“我们废了他一只腿都不肯说,他可能已经识破我们了,现在怎么办?
碍于现场人多,曲云不好发作,压着嗓子骂道,“两个废物,连个孩子都搞不定,那陈海平呢?”
“我们去的时候他就不在家,曲总,这小子会不会报警抓我们啊?”
“我是他妈,他要是敢报警,我废了他另一只腿。”
曲云捻着眉心,她觉得只要涉及到陈家父子俩的事情就会让她格外的窝火。
她只盼望着,这俩父子哪天出意外死了,她才能彻底的清净下来。
赵轲察觉到了她的异样,过来将曲云搂在怀里。
语气温柔在她耳畔哄道,“告诉老公,到底是谁惹我家宝宝不高兴了,老公这就去削了他!”
气息烘的曲云心痒难耐,瞬间没了脾气,撒娇道,“还不是那对窝囊废父子,尽让我受些窝囊气。”
“有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那两个蠢货什么证据都没有审出来,我让他们把人给放了。”
赵轲急了,“你怎么能放了呢?审不出来就打到他们屈服为止,或者伪造一些证据让他们签字画押都行。”
“他以后和文轩一个大学,文轩又文文弱弱的,他肯定会往死里欺负文轩的。”
我妈有些诧异的看着他。
赵轲立刻改口,“这是一方面原因,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担心我的宝宝。”
“陈晓宇读那个破学校,能有一个考上大学的就不错了,根本不可能考上清北大学,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肯定会被人盯上,到时候被查出些什么,那肯定连带你一起问责啊。”
“宝宝你为了当上这个董事长付出了多少努力啊,怎么能让他给毁了,所以我们才要先拿到证据,到时候大义灭亲,民众才会称颂你。”
曲云憋着嘴,“可现在人已经放了,怎么办?”
“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找证据。”
曲云感动的一塌糊涂,“老公,你总是这么为我着想。”
4
两个绑匪把我丢在医院门口前,还不忘搬出我妈来警告我别找事。
门口的保安见我在地上爬行,好心找来一辆轮椅把我推到骨科。
医生看着x光影片,“陈晓宇,你膝盖的骨头都裂开了需要做人工膝关节置换手术,你家长呢?联系下他们过来签个字?”
“恐怕来不了,我爸去世了,我可以签字吗”
“不行,你还不满18岁,必须要监护人。”
就在这时,我妈打来电话质问,“陈海平呢?我打了他十几个电话都不接,他人死哪去了?”
“前天我已经告诉过你,我爸病危撑不了多久,现在他去世了,是不是如你所愿了!”
“陈晓宇,是陈海平教你这么跟我说话的吗?”
“就你这德行,还考清北大学,谁信!”
“很快我就会查清楚你们父子俩怎么联合起来作弊的,然后亲手把你们俩给送进去!”
医生有些瞠目结舌,缓了一会儿才说,“晓宇妈妈,晓宇膝盖坏了需要手术,你现在方便来医院一趟吗?”
“你看我像方便的人吗?而且你找错了人,他的监护人不是我。”
“可是晓宇说……”
“说他爸死了是吗?医生,我跟你说,他们父子俩除了不学无术就是撒谎成性,我劝你别信。”
她又把矛头指向我,“陈晓宇,你挖空心思要我过去不就是想要我愧疚吗?别做梦了,你们俩就算死在我面前我都不可能眨一下眼睛!”
电话被挂断,医生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医生,您就当我父母双亡了吧。”
他没有在固执。
第二天,他给我安排了一场手术。
术后他说,“晓宇,等康复后,你走路与平常人无异,但切记以后都不能做剧烈的运动了。”
我没有觉得有任何遗憾。
因为我的身体里面终于有别的东西,不再完全是她赋予我的一切了。
5
明天就是我爸的头七,我顾不上医生的阻拦执意要出院。
我爸本来就带着遗憾走的,如果连头七我这个亲儿子都不为他守灵,那将是多凄凉啊。
可当我坐着轮椅从电梯里出来时,发现家里的门没关紧。
心里突突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赶紧划着轮椅冲进屋内,发现整个家里乱糟糟的,像进了贼一样。
最要命的事,我原本放在桌子上的骨灰盒不见了。
我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