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怎么是您,贺初呢?”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孟贺初的父亲。
孟父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宋清沅道。
“他在哪里,我无可奉告,但你要收购我妻子的画廊,我为什么不来?”
宋清沅微微张嘴:“可您不是……”
在宋清沅的记忆里,孟父自从丧妻又新娶后,孟贺初就赌气来到国内,也不让孟父插手他的事情,尤其是和林母有关的事情。
如今为什么会突然又重新回国来插手林母的事,孟贺初知道这件事情吗?
孟父没有回答宋清沅的问题,径直走进房间在她面前坐下。
“今天不是谈收购的事情吗,你又何必问其他无关的事。”
孟父一在宋清沅的面前坐下,那股无形的威压就充满了整个房间,连带着宋清沅都有些喘不过气。
“但是伯父,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收购,我只是为了见贺初一面,我们之间有些误会,我要跟他说清楚。”
虽然宋清沅不知道孟父现在和孟贺初关系到底怎么样,但孟父现在是唯一能联系到孟贺初的人,所以她如实道出自己的原本目的,她希望孟父把自己的话转交给他,万一孟贺初就因此回心转意了呢?
谁知宋清沅这话刚一说完,孟父就冷嗤了一声。
“误会,什么误会?”
“是你没有养别的男人,还是你没有出轨,没有让他等你回心转意,还是你没有伤害他骗他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
“宋清沅,当年我们同意这桩婚事,你可是当着我们的面保证过,这一世都不会欺负他辜负他,可你又是怎么做的呢,嗯?”
当年林母病重,死前想看儿子结婚,所以孟父才千挑万选才选中了宋清沅。
后来他和孟贺初因为新妻子的事情闹翻,但他也时时刻刻关注着儿子。
所以对于宋清沅的这些事情他也有所耳闻。
“这些我也不否认,但我跟贺初保证过,我玩腻了就会回归家庭,但是他一声不吭就背着我办了离婚证,我根本就不知情,也不同意,所以还希望您能转话给他,让他回来跟我复婚。”
孟父听完宋清沅这些话,脸色沉下来,声音里终于染上了几分愠怒。
“你做梦!早在婚前我们就告诉过你,我们不接受你任何形式的出轨,而你不仅出了轨,还一次次为了外面的小三欺骗他,伤害他,你是怎么好意思让他回来跟你复婚的!”
“而且明明错的就是你,可我没有看到你任何的后悔,你反而还把错误怪在我儿子头上,这简直就是笑话,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不要想和他复合!”
“可是我现在已经和那个情人结束了,重归家庭了,您为什么不再给我一个机会,而且他明明那么爱我,万一他现在对我还有感情呢,您总不能这样硬生生拆散我们吧。”
宋清沅话里全是不甘,她只是犯了每个人都会犯的错,而且她现在已经结束错误了,为什么他们就要给她判死刑?
孟父简直要被宋清沅的话气笑。
“你所谓和情人结束的话,只是你先腻了他,如果你一直不腻的话,是不是要让我儿子给你守一辈子活寡?”
“更何况,你和我儿子结了婚,应该知道他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我当年因为孤独才随便找了个老实人结婚,财产什么的我都给了贺初,但你看看这些年他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过,我这还是在丧妻的前提下,你再看看你,你怎么会觉得他还对你有爱?如果他真的爱你,他就不会离开你。”
“宋清沅,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这个画廊你也别想了,回去吧,以后别再妄想找到他了,他是不会见你的。”
说完孟父端起茶杯做出送客的姿势,而门口孟父的保镖也走了进来道。
“宋小姐,请吧!”
“轰隆!”
画廊的大门在宋清沅面前紧紧关上,满天的倾盆大雨将宋清沅整个身子打湿,寒意从后背蔓延到全身。
但依旧没有浇灭她内心要找到孟贺初的决心。
如今孟父回国,对宋清沅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起码她找孟贺初的途径又多了一条。
想到这里,她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画廊,这才转身消失在雨幕里。
却不知道,二楼玻璃窗后孟父正注视着宋清沅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见人,他才收回视线吩咐一旁的管家。
“给宋老爷子打个电话,别让他孙女去国外,免得扰得贺初心烦。”
管家连忙应是,待管家走后,孟父才重新坐回沙发,从怀里掏出林母的照片,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林母的笑脸。
“阿婉你放心,有我在,我是不会让她继续欺负我们儿子的,我会让所有欺负过你和儿子的人付出代价!”
当初林母病逝后,孟父悲痛不已甚至自暴自弃,孟老爷子不忍自己的儿子继续颓废下去,就自作主张给他重新娶了一个妻子,甚至把下药的他送进了新妻子的房间里。
尽管他及时止损,将新妻子赶得远远的,但儿子还是朝他大发了一通脾气,甚至还切断了所有和他的联系。
也就是这样,孟父整整五年都不知道儿子的消息。
这也就导致儿子和妻子被欺负后他没有第一时间赶回来。
直到这次,儿子的佣人偷偷告诉他儿子要把妻子的画廊卖出去后,孟父这才不顾一切的跑了回来。
儿子卖画廊是妻子生前允许的,但因为他为了躲避宋清沅无法回国,这才无奈地将画廊卖给她。
可孟父不想儿子以后懊悔,所以他才出手阻拦顺便给宋清沅一个教训。
远处,管家看着暗自神伤的老爷,最终还是决定跟国外的少爷打一个电话。
其实当初那件事最无辜的就是老爷,哪怕老爷后面做了那么多事情,把新妻子赶走并离婚,但少爷也依旧心存芥蒂,不肯与老爷过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