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笑起来：“顾与山，别装好人，我知道你恨死我了，就和我恨你一样。

    “但是啊，阿山，你知道吗？婉歌又怀孕了。”

    我心里突然涌起酸涩。

    眼前的陆泽狠厉阴鸷，可我看到的却是曾和我跑过大街小巷，共享一个五毛钱的冰淇淋的男孩。

    “那真是太巧了。”

    我眼睛微微发酸：“等我的孩子生下来，也让他们做兄弟好不好？”

    陆泽的笑容僵住。

    转而咧开嘴角，眼泪却掉了下来。

    我也跟着笑出声。

    我们就这样相对而笑，似乎我们还是儿时夏日里牵着手奔跑在麦田里的男孩。

    “阿山。”

    他问我：“我们怎么就到今天了呢？”

    我摇摇头：“不重要了。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参与过贩卖，如果没有，我可以给你请最好的律师，我不会让你蒙冤。”

    陆泽不说话，只是看着我笑。

    “陆泽？”

    我皱了皱眉。

    “你走吧，我不会说的。”

    他的笑容收敛：“我就算死，也不会让我的杀子仇人来帮我。”

    “陆泽！”

    “滚啊！”

    他突然激动起来：“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你满意了吗？

    “带着你这幅假惺惺的样子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狱警急忙叫停了会面，秦书玉也冲了进来。

    “不好意思，请二位离开。”

    狱警帮我们把门打开。

    我护送着怀孕的秦书玉，一步一回头的走向门口。

    “阿山。”

    陆泽的声音十分虚弱：

    “对不起。”

    我回头，他眼中含泪：“你的生活，终究是被我毁了……”

    门在我眼前关上。

    陆泽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不知是谁惊呼一声：

    “快来人！34号自杀了！”

    “陆泽？！”

    我猛地回头，想要冲回去。

    可一个身影先我一步略了过去。

    我看着林婉歌疯了一样跑出去，脚步猛地一顿。

    10

    陆泽的葬礼上，我和林婉歌同时参加。

    看到我的时候，她突然一把将我抱住：

    “阿山，一切都结束了，等给陆泽办完葬礼，我以后就只陪在你身边。”

    “啪！”

    一巴掌狠狠打在她脸上，秦书玉站在我们二人之间：

    “这位女士，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

    林婉歌擦了擦嘴角血渍，一把抓住秦书玉握着我的那只手：

    “你是谁？把你的脏手给我放开！”

    “啪！”

    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我将秦书玉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