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那年,我带着破旧的婚约书来到贺家。
新婚之夜,贺宴礼眼眶发红地坦白,“我母亲生我时中毒,对不起,我天生有缺陷,那方面满足不了你。”
我心疼地抱住了他。
从此我们成了京圈最体面的夫妻,他对我温柔备至。人人都说,我嫁给了绝世好男人。
直到那天,我在他副驾驶座下摸到一条沾着浊液的黑色蕾丝内衣,不是我的。
他向我认错时神色诚恳,“新来的女秘书天生媚骨,是她主动勾引我,说只要和她发生99次,就能治好我的隐疾”
我信了,甚至忍着心痛默许他们“治疗”。
他们的痕迹无处不在,从沙发,到厨房,甚至是我们卧室的梳妆台上……
三个月后,我站在母婴店外,看到他在挑选婴儿用品。他朋友打趣道,“不怕你家那位发现,你龙精虎猛的,根本没什么毛病?”
他语气平淡,“她那么蠢,怎么会发现?”
朋友叹息着摇头,“沈知薇对你死心塌地,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不肯给她?”
贺宴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要不是她仗着沈家那点恩情,我又怎么会去娶她?她想要孩子,我就偏偏不给她。”
我浑身发抖,拨通了一个电话,
“上次你说想和我生孩子的事,现在还作数吗?”
母婴店里,贺宴礼正专注地挑选着婴儿用品。徐风站在一旁,压低声音问,“苏念夏都怀孕了,真不怕家里那位发现你根本没毛病?”
贺宴礼头也不抬,语气淡漠,“她那么迟钝,怎么可能发现?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徐风摇头叹息,“沈知薇对你死心塌地,你怎么连个孩子都不肯给她?她在豪门圈子里被人笑话”
贺宴礼嘴角勾起一抹讥讽,“要不是她仗着沈家那点恩情,我又怎么会去娶她?她想要孩子,我就偏偏不给她。”
我突然感觉浑身发冷。
原来这些年他都在演戏,那些温柔体贴都是假的。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他骗得团团转。
我踉跄着逃离商场,手机突然震动。贺宴礼打来电话,“你在哪?让司机接你回老宅。”
刚到老宅门口,我就看见贺宴礼那辆黑色迈巴赫诡异地晃动着。
心脏像是被人生生撕裂,下午他在母婴店说的话犹在耳边。
这些年,我竟活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车门突然打开,贺宴礼抬头看见站在路边的我,明显一怔。
苏念夏慢悠悠地从车上下来,脖子上暧昧的红痕刺得我眼睛生疼,她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红。
贺宴礼柔声对苏念夏说,“你先去整理一下。”
他走到我面前,皱眉道,“知薇,怎么脸色这么差?”
他顿了顿,语气理所当然,“你知道的,念夏体质特殊,刚好能改善我的问题。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将来努力,你能理解的,对不对?”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饭桌上,贺母用筷子轻敲碗沿,“嫁进来快三年了吧,肚子还没动静。”
我握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从前,我总以为贺母是因贺宴礼的“隐疾”而伤心过度,才会这样刻薄地对我。现在我恍然大悟,原来贺宴礼一直在骗我,让我一个人承受这些难堪与羞辱。
我下意识望向贺宴礼,他面不改色地对贺母说,“她一直在吃药调理,会尽快要孩子的。”
贺母冷笑一声,碗筷重重放在桌上,“当年要不是老太太执意要你进门如今老太太走了,你既做了贺家媳妇,就该守好本分开枝散叶。整天摆着张丧气脸给谁看?”
突然,苏念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
贺宴礼几乎是本能地扶住她的肩膀。
贺母阴沉的脸瞬间舒展,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该不会,你们俩”
苏念夏羞涩地低下头。
贺宴礼看了我一眼,却发现我脸上毫无波澜。
贺母冷眼扫过我,“有些人嫁进来这么久,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有的人才来两三个月,倒是争气得很。”
贺宴礼把我拉到一边,“知薇,你别多想。这说明念夏真的治好了我。这是我的第一个孩子,我不能不负责任。以后孩子养在我们名下,好吗?”
看着贺宴礼面不改色地撒谎,我心里一阵刺痛。
贺母突然拔高声音,“既然是宴礼的孩子,她这个做妻子的,当然要好好照顾!这是她的本分!”
深夜回到别墅,贺宴礼刚想和我说什么。
突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贺少!贺少!苏小姐不舒服!急着找你!”
我们匆忙赶到苏念夏的住处。
“医生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气虚。”保姆恭敬地说道,“建议平时可以多泡脚。”
房间里突然安静下来。
苏念夏半倚在沙发上,突然抬眸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