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朝着楼下奔去。
还没走进就听到白惜文的娇嗔。
“好可怕,刚刚疾风突然发疯,小知差点就要被它咬到了。”
听到疾风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我赶忙加快脚步拨开人群。
“住手!你们在干什么?!”
疾风以往威风蓬松的毛发此刻被血污浸成一绺一绺。
见到是我,它艰难地呜鸣着朝我爬来。
它已经站不起来了。
我赶忙扑到疾风身边。
从我出现就开始浑身颤抖地白惜文咬了咬唇,似是下定决心般冲我开口:
“净心,你快离疾风远点,它刚刚就差点发疯咬人了。”
我还没说什么,她又双眼含泪,紧张地揪着白致知的衣角补了一句:
“你别误会!我这种平民是不敢指挥你的!只是我当年被疾风咬的那一下真的很疼,所以我不想你也受伤”
疾风在退役前是防暴犬,所以对火药味很敏感。
白惜文刚来的第一天,手上便提了一个藏满硫磺的包。
我至今都不知道,白惜文为什么要带着硫磺来家里做实验。
而疾风只知道那是炸弹,所以他扑上去就想把包包夺走。
争执间,他的爪子划伤了白惜文的手腕。
而程晏序也以为那是我给白惜文的下马威。
所以在那天之后,全城人尽皆知。
苏净心因为看不上白惜文这个平民,特地调教了一只恶犬给她下马威。
我小心翼翼地检查着疾风身上的伤口。
“闭嘴,当年是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清楚。”
“而且疾风是专业的排爆犬,正常情况下它都不会对人类出手,否则你们刚刚动它第一下,就已经被它撕碎了。”
我心疼得抚摸着疾风,可它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给我。
艰难地把头挪到我的手边,一只死咬着的嘴里吐出一块奖牌。
是儿子获得的第一块全球比赛的金牌。
原本被儿子好好收藏在抽屉的金牌,此刻布满了划痕与脚印。
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
一只小小的吉娃娃突然冲出人群朝我咬来。
千钧一发之际,疾风扭身帮我挡住了它。
那只吉娃娃死死地咬住疾风的脖颈,而疾风早已是强弩之末,哪里还有力气反抗。
鲜血浸湿了疾风身下的草地。
我不顾白惜文的哭喊,抓住那只吉娃娃狠狠甩开。
“疾风!”
“啪!”
我被一巴掌直接掼倒在疾风身侧。
程晏序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苏净心,我对你太失望了!你居然连只畜生都不肯放过。”
本以为早就对程晏序失望透顶了,可在他不分缘由肆意责怪我的时候。
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还是像被狠狠揪住一般。
我疯狂地嘶叫,脸上满是绝望与崩溃。
“程晏序!你睁开眼看看啊!是他们先打的疾风!也是那只畜生先对我动手的!”
我从未感觉我的人生如此黑暗过,我的婚姻竟如此失败!
“白致知小时候做的橘子灯被你锁在保险箱里珍藏至今,而儿子的功勋却要被她们踩在脚下肆意践踏!”
“你的妻子四处碰壁救不回自己的儿子,却还要因为一只犯错的畜生在这里被你掌掴!”
“程晏序!你究竟是谁的丈夫啊?!”
面对我绝望崩溃的质问,程晏序不悦地皱起眉:
“够了,你别闹了。”
“不就是一只畜生,我现在就让人把这只畜生送去医院治疗可以了吧。”
他捏着眉心叹了口气,似是对我的无理取闹只有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