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娘在旁边被当空气一般无视,听着她的夫君和别人争别的女人,气得脸色发白,看着谢昭哭道:“世子,今日我们大婚,吉时要过了,你却在这里缠着沈筝不放,你是不是后悔娶我,你想娶的人一直是她是吗?”
谢昭皱着眉说道:“你不是一直说喜欢你姐姐吗?如若她一起进府,你们姐妹可以在一处不好吗?”
沈若娘尖叫道:“我从来不喜欢她,我最讨厌的人就是她,从小我就被人说我没有她漂亮,没有她聪慧,没有她端庄,她什么都要比我好。”
“连订的亲事也比我好,现在她的夫婿被我抢过来了,我不会同意让她进定国公府的。”
“你的妻子只能是我,她休想踏进国公府一步。”
我冷笑道:“定国公府这块烂地,除了你谁想进,我对你的夫君毫无兴趣,而且你们做的事,让我觉得恶心。”
“圣旨是给平西将军府的,和你们再无关系,你们还不走吗?”
喜娘早在一旁急得发疯:“世子,吉时过了,不得了了,我们赶紧走吧,国公爷和夫人在府上都派人来催了。”
谢昭和沈若娘终于出了门,摇摇晃晃地抬进了定国公府。
而定国公府的人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吉时过了才见新人进门,国公夫人黑着脸:“连成亲这样的事你们都能错过吉时,看着这门婚事都不吉利。”
喜娘勉强笑着:“新人进门,准备拜天地。”
“慢着。”国公夫人出声阻止,缓缓开了口:“若娘,你不能生养,你虽是我儿选的人,但是,我们不得不为国公府日后考虑,也不能让我的孙儿成为庶子,所以,思虑再三,我们决定,给昭儿娶平妻。”
“今日的日子正是上上好的吉日,今日便一起拜堂吧,昭儿,两位妻室,你要一视同仁,不可偏宠。”
话音一落,有嬷嬷喜气洋洋的声音传来:“来,新娘子来了。”扶进一位穿着嫁衣的女子,居然是谢昭的表妹赵茵茵。
沈若娘一掀盖头:“什么平妻,这可是皇上赐婚,我是平西将军的女儿,你们岂敢辱我。”
谢昭一把抓住她:“不得胡闹,一个名分罢了,就算娶了平妻,我也更偏疼你,你还要如何。”
“表妹向来温柔和顺,最是单纯听话,不过是为了国公府的子嗣,你也要听话懂事些才是,否则怎么担得起世子夫人的位置。”
若娘一把把盖头扔在地上,红着眼睛指着谢昭:“你骗我,你哄我为你做了多少事,让我帮你套父亲的话,骗取边关的地图唔。”她未说完的话被捂死在了嘴里。
兵部李尚书却站了出来:“世子,世子夫人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谢昭冷汗涟涟说不出话来。
李尚书黑着脸:“就算是世子大婚,可是世子夫人的话却让李某不得不怀疑世子是否与他人勾结,窃取我朝的机要之物。”
“还请世子跟我们走一趟,查清楚再成亲吧。”
定国公世子的婚礼被中断了,谢昭和沈若娘被带回了刑部大牢,兵部与刑部的大人连夜审了沈若娘与谢昭,并从谢昭的书房里搜出了与敌国的通信,还有未来得及送出的地图与假冒父亲笔迹的书信。
他早已在一年前结识了敌国的探子,许他数不尽的荣花富贵,要他拿到驻守边境的将领的笔迹以及边境军事地图。
谢昭因里通外国,证据确凿,被斩立决。世子夫人沈若娘知情不报,并与世子里应外合,判同罪斩立决。
定国公与国公夫人,因不知情,没有株连九族,褫夺封号,贬为庶民,流放岭南。
定国公府一夜之间落败,让人猝不及防。京城的人谈及色变,再也无人提及。
继母从若娘出嫁后被送到家庙,听到沈若娘斩立决的消息后,她疯了,在庙里又哭又闹,寺庙没办法,只能把她挪后山后的茅屋里,让她在那里独居,只有一位聋哑的老仆守着。
而我,则在将军府安心绣着嫁衣待嫁。
画儿捧出一个凤冠,笑意盈盈地说:“小姐,这凤冠真漂亮。”
阳光下,鸾凤珠冠闪闪照人,完好无损地放在我床上。
画儿笑着说:“上次那顶假凤冠骗了二小姐一万两银票,你怎么知道二小姐会使坏?”
我笑了:“她从小抢我的东西,得不到的便要毁了她,那便让她毁,让她再追悔莫及,一万两买一顶假凤冠也是便宜了她,毕竟上面的珍珠也花了我几两银子呢。”
我们主仆相视一笑。
三个月后,我与平阳王成亲。
我戴着母亲的凤冠,坐在闺阁里,看着一身喜袍的平阳王迎梯而上:“王妃,该上花轿
了。”
我伸出手,放在他的手里,两手相握,并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