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出一直很想问的问题：【当初你为什么不接受我，是不喜欢我，还是单纯喜欢被众星捧月？】

    柳如烟摇头，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是因为我有遗传性的精神疾病，所以我不想连累你，却又控制不住爱你，后来我控制不住了，所以我向你表白了。】

    这……

    这句话，让我忽然心生怜悯。

    可就在这个时候，司机将门打开。

    一群警察，以极快的速度进来了。

    其中一名女警对柳如烟说：【柳如烟女士，因傅不群先生死在您名下的房产中，所以现在将您带回调查，希望您能配合。】

    什么？

    傅不群死了？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柳如烟，而她却冲我一笑，在我耳边说：【看吧小年，我没骗你吧，傅不群不会碍你眼了，咯咯~】

    这一刻，我感觉毛骨悚然。

    心疼她的病，却也怕她的疯。

    而这次她被抓走，恐怕便是永别了吧。

    这对我来说，对她来说，是解脱吗？

    我看着她被带走，却轻松不起来，心里面越发痛苦。

    17、

    半月的时间，我都没离开过家门。

    我会在清醒时喝酒，然后在迷幻中，去回忆与柳如烟的点点滴滴。

    这么多年来，在她还没接受我的时候起，其实她对我的照顾就是无微不至的。

    似乎除了那变态一般的掌控欲，她对我的，似乎都是好的。

    而我，却无比厌恶过她。

    这对她这个病人来说，是公平的吗？

    甚至是她被抓走了半个月，我都没去见过一次。

    可我也会自私的想，如果柳如烟没事，她回来了，那以后我怎么办？

    我可以与这样的柳如烟共度余生吗？

    如果我拒绝共度余生，她会杀了我，还是自杀呢？

    又或者是，她疯的更彻底，然后杀死我在乎的所有人呢？

    或许，她不回来，才是最好的解决吧。

    我走出家门，坐在门外抽着烟，阳光有些刺眼。

    阳光下，似乎有一个人影。

    她穿着朴素的白裙子，肌肤如玉，容貌倾城，笑容灿烂。

    【小年，我回来了。】

    柳如烟弯腰冲我笑。

    我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只当自己喝醉了。

    柳如烟坐在我身边，靠在我身上，小声说：【那房子，我早就租给傅不群了，而且我已经很久都没去过了，所以傅不群上吊自杀，跟我是没有关系的。】

    为什么会突然自杀呢？

    那种人，怎么可能会自杀。

    柳如烟继续说：【每个人呀，都有很珍视的东西，我珍视的是你小年，而傅不群珍视的是她姐姐，将他拉扯大的姐姐，是他宁可付出生命也要保护的人。】

    她抱紧了我的手臂，把脸凑到我耳边说：【而且傅不群知道我有病，他知道我敢杀人。】

    我傻笑，不回复，就这样吧，活一天是一天吧。

    柳如烟又说：【小年，如果你真的受不了我了，请一定要安排妥当，不留证据的杀掉我，否则我会控制不住杀掉你所在乎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