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升还想嘴硬,抬头刚要说话,就被王爷爷一巴掌扇在后脑勺上,额头“咚”地磕在了水泥地上。
林蔚然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跟着磕起头来。
“大声说!‘对不起’!”张叔的声音在陵园里回荡。
“对……对不起……”周升的声音细如蚊呐。
“没吃饭吗!”李叔一脚踹在他背上,“害人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
周升疼得龇牙咧嘴,不得不扯着嗓子喊:“对不起!我错了!”
林蔚然已经哭得满脸是泪,头发散乱地粘在脸上,一边磕头一边抽泣着说:“我该死……我罪该万死……”
老兵们站在一旁,每个人的眼睛里都燃烧着愤怒。
张叔从怀里掏出一瓶白酒,缓缓洒在墓碑前:“老战友,你在天之灵好好看着,今天这两个畜生给你赔罪了。”
接下来的场面让两人彻底崩溃。
他们被迫跪着爬行,不断在我爸妈墓前磕头认错。
周升的额头已经磕出了血,林蔚然的膝盖磨得血肉模糊,每当他们动作稍慢,就会迎来老兵们的呵斥和惩戒。
“知道为什么带你们来这儿吗?”张叔揪着周升的头发,强迫他看着墓碑,“因为你害死的不仅是一个无辜的人,还是有功勋的功臣!”
等他们被拖上车时,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周升的嘴唇颤抖着,眼神涣散;林蔚然蜷缩在角落,像只受惊的老鼠。
老兵们站在车外,冷冷地看着他们被带走,脸上的表情既痛恨又悲凉。
我站在父母墓前,把一束白菊轻轻放下。
远处夕阳西沉,把整片陵园染成了血色。
一个月后,法院的判决书下来了。周升因为故意伤害、故意杀人数罪并罚,判了死刑。林蔚然包庇罪、职务侵占罪等,判了无期。
新闻一出,网上叫好声一片。
离婚官司也出奇地顺利。
因为林蔚然当初起家的原始股份都是我父母提供的,法院把整个公司都判给了我。
我站在父母墓前,把判决书复印件烧给他们:“爸,妈,儿子给你们报仇了。”
张叔拍拍我肩膀:“以后常来看看你爸妈,我们这些老骨头,能帮你的也就这些了。”
回到公司第一天,我让人把林蔚然和周升的东西全部清理出去,办公室重新装修,连地毯都换了新的。
站在落地窗前,阳光暖暖地照在脸上。
我看向高楼之下的车水马龙,心里一片宁静。
恍惚间,似乎看见父母在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