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纪霆轩与那些人周旋时的游刃有余,她突然觉得纪霆轩好厉害。
她来到厕所刚喘上一口,看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她重新稳住自己的情绪,深呼吸,给自己打气:“乔矜,你可以的,既然答应了爸爸,就一定要做到,多学学纪霆轩是怎么做的!”
说完她转身出了厕所。
刚走出厕所就看见不远处傅祁言站在不远处。
像是在等人,在乔矜准备再回厕所待一会的时候,背后传来傅祁言的声音。
“乔矜!你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那声音仿佛是从牙齿缝里发出来的,并不像他平时的嗓音,相反听起来还异常的冰冷森寒。
乔矜这才意识到傅祁言这是在等她。
她硬着头皮看向他:“请问傅总,我跟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乔矜特意强调了“我和你”,这三个字,傅祁言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原先他最在意的门第之差,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因为乔矜是沪圈纪家唯一的女儿,只是他们已经不再相爱,如果他当时也是在认真对乔矜,现在会不会一切都不一样?
他时常问自己,可是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应。
“你那天说你喜欢纪霆轩,是骗我的对吗?”傅祁言强忍住内心的痛苦问出了这句话。
“我从来不骗人,我喜欢纪霆轩,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了,而且我想不出意外的话,我会一直喜欢他,因为他是这世界上最好的人。”
乔矜看着傅祁言无比平静地说,就像是在陈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据我所知,他是你的哥哥?”
傅祁言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人撕扯成了两瓣。
乔矜回怼:“他又不是我的同胞哥哥,看来傅总调查得不够仔细啊!”
乔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嘴角勾起一抹笑,傅祁言似乎是想到什么,他上前抓住乔矜的手,颤抖地问出了一个他自己也不敢相信的问题。
“你是不是也记得上辈子的事儿,乔矜?”
“记得你跳楼死了的事?”
“不然你怎么会突然不爱我了?”
这三个问题一出,傅祁言分不清自己是在问乔矜还是自己。
他怎么也想不通,分明之前他们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之间乔矜就说了分手。
乔矜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想要甩开他的手,却怎么也甩不掉、
上辈子令他恐惧的画面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下意识地她后退一步。
“你滚开,不要碰我,不要……”
几乎是一瞬间,她的眼泪就落了下来,浑身止不住地颤抖,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遏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傅祁言看着她颤抖的模样,心底似乎有了答案。
这时,一股强大的拉力将他扯到一边,纪霆轩一拳狠狠地打在了傅祁言的脸颊上,这一拳的力道有些重。
傅祁言有些没站稳险些摔倒地上,好在扶住了墙壁才勉强没有摔。
傅祁言用舌头顶了顶被打的那块脸颊,一股铁锈味,瞬间在空中蔓延开来,看向乔矜的目光变得异常,而后忽然轻笑一声:“这一拳我受着了,就当哥给我的见面礼了?”
“谁是你哥?你别乱认亲戚!”
纪霆轩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他嘴角浮起一丝冷意:“倘若让我知道你胆敢对我的妹妹做了什么?我会打断你的腿,我绝对不开玩笑,说到做到……”
纪霆轩像一匹狼下意识地将幼崽乔矜护到身后,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傅祁言,像是只要他敢有任何动作,纪霆轩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咬断他的后脖颈。
乔矜下一次地扯住了纪霆轩的衣袖,哽咽地喊道:“哥哥……我们走吧!”
乔矜似乎是受了无尽的委屈,上辈子的事,她以为就只有她一个人记得,现在傅祁言居然也知道,到底还有多少人知道,这一刻她的恐惧到达了巅峰。
纪霆轩带着她向霁夫人辞行。
霁夫人看着满脸苍白的乔矜,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你们路上小心,需不需要我派车送你们回去?”
纪霆轩笑着拒绝:“多谢霁夫人好意,不过我们家的司机在外面等着呢,就不麻烦霁夫人了。”
霁夫人闻言点点头:“路上小心……”
纪霆轩带着她来到门口,霁航这时刚好从门口走进,看见乔矜瞳孔一怔,笑着上前打招呼:“小美人?早知道你今天也来参加我妈的宴会,我就早点来了……”
纪霆轩发现乔矜在看见这个人之后,抖得就越发厉害了,他抬手拦住了想要靠近的霁航,冷声说:“滚,我不喜欢说第二遍……”
霁航皱眉,脸上有些挂不住。
“你谁啊?”
纪霆轩厉声说道:“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
说完便带着乔矜,向夜色中走去。
“切,上回见她,她不是挺能叭叭的吗?怎么这会就装可怜了?真能装,怪不得这么多人喜欢呢!”
纪霆轩的听力一向很好,听到这话,他忍不住看向乔矜,听季余年说,患有严重抑郁症的人会判若两人,高兴的时候又特别高兴,心情低落的时候,也会特别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