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原本也要点头，却没想到虞礼栀会那么毫不犹豫。

    倏然的，他又觉得不安。

    工作人员很快就给二人办理好了离婚证。

    她将本子举起来示意：“最后确认一次，两位确定要离婚对吗？一旦这个钢印戳下去，可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陆斯年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没等他反应过来，虞礼栀再次点头：“我确定。”

    陆斯年的心快速跳起来，他猛地站起来：“等一下——”

    “砰！”

    盖章的声音响起，震荡在嘈杂的办事大厅。

    陆斯年一瞬僵住，只觉寒意蔓延在四肢百骸的血管里。

    “这是怎么回事？离婚流程不应该是先申请离婚，还有三十天的冷静期吗？”

    工作人员皱眉抬头：“女方在一个月前就在线上申请了离婚，你不知道？”

    “你看看，到今天，正好过了离婚冷静期。”

    陆斯年错愕看向虞礼栀。

    虞礼栀却没看他。

    她收好离婚证，然后拿出手机将凌晨时姜筱紫发给她的那些聊天记录截图，全都发到了微博上。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望向民政局外冉冉升起的太阳。

    “齐妈，我们走吧。”

    陆斯年看着虞礼栀离开的背影，内心的恐慌无限放大。

    在她离开之前，他上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吗？你一个月前就打算跟我离婚了，你什么意思！”

    虞礼栀刚做完手术，没有力气争执，她冷了脸色：“让开，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一个月前我就申请离婚了。”

    陆斯年死死攥紧手：“为什么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告诉我？”

    虞礼栀只觉得好笑：“你跟姜筱紫暧昧不清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给我解释？你们出入酒店的时候怎么没想着给我解释？陆斯年，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虞礼栀的声音不大不小，旁边办事的人都停下来听他们争吵。

    有些网速快的人更是在听到姜筱紫名字的时候就瞪大了眼睛，偷偷拿出手机录了下来。

    “我不是都已经跟你说了我跟她什么都没发生吗？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陆斯年，你这话说给鬼去吧，问他信不信。”

    虞礼栀还要走，陆斯年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

    他力气很大，疼得虞礼栀皱起眉：“你放开我！”

    陆斯年还要说什么，齐妈上前奋力搡开陆斯年的束缚：“陆先生，我们小姐刚因为你和那位姜小姐流产，麻烦你不要再伤害她了！”

    陆斯年狠狠怔住。

    就在这空挡，齐妈推着虞礼栀离开。

    陆斯年还想追上去，却被围观的群众层层围住。

    虞礼栀离开办事大厅，丹尼尔接过齐妈手中的轮椅。

    “小栀，有件事，我得问下你。”

    “什么事？”

    “你联系得上陆薇吗？”

    陆薇是虞礼栀新换的生活助理，上一个助理休产假去了。陆薇虽然新跟自己没多久，可是办事十分积极主动，并且很妥贴，嘴巴也甜，很快就融入进了自己的团队之中。

    虞礼栀听丹尼尔这么一问，也突然发现，从昨天片场拍摄结束，一直到现在她好像就再没收到过陆薇的消息，平日里她总是最积极地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时地自己发消息问候。

    “没有。她从昨天到现在一直没给我发过消息。”

    “这个陆薇真是太不负责了！这个月非扣她的奖金不可！”

    “不知道她去哪了，可能是有突发情况吧，待会儿给她打个电话吧。”

    虞礼栀替陆薇找补，她还是很体谅打工人的，打工人赚点钱不容易。

    虽然虞礼栀直觉有点不对劲，但她还是希望是自己多想了。

    虞礼栀坐着保姆车回到医院。

    医院门口围着众多狗仔记者。

    “虞礼栀，听说你推了姜筱紫下楼梯，请问这件事是真的吗？”

    “网传你刚刚和陆斯年去民政局，你们真的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