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觉得闷,我带你出去走走,透透气,就是天气不太好。”
昨晚的雨下得断断续续的,气温又下降不少。
江妧陪着江若初在医院旁边的公园散步,途中遇到拍婚纱照的小情侣时,江若初的脚步不由自主的停下。
看向小情侣的眼里都是憧憬,想象着女儿拍婚纱照时的模样。
江妧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妧妧,你和阿聿什么时候拍婚纱照啊?”江若初希冀的看向她。
江妧喉头干涩,“他太忙了,暂时不确定。”
江若初轻叹,“阿聿是太忙了,可你们都在一起七年了,网上说恋爱谈得越久,就越难结婚,我总担心会生变。”
这话就像是针尖一样,直戳江妧的心窝子。
她难过的不是男人的变心。
她只是难过,自己都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在让生病的母亲为她操心。
江妧是江若初一个人带大的。
她未婚先孕,被好面子的父母扫地出门,而是多年来都不闻不问。
江若初生江妧时产后大出血,是医生从鬼门强行将她拉回来的,却也因此给身体落下很多病根。
年轻时尚可以咬牙强撑,一边挣钱一边带江妧。
可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开始每况愈下。
江妧还念初中时,她大病一场。
那会儿正直中考阶段,江若初怕影响江妧学习,愣是没告诉她,自己在医院住了半个多月。
直到江妧考试结束回家,才得知她住院的事。
江妧念高中那三年,江若初成了医院常客,身体情况更是一天不如一天。
她没让医生告诉江妧她的身体状况,只说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贫血。
实际却是再生障碍性贫血,并且是重型的。
直到江妧高三时,医院给江若初下病危通知书,江妧才知道实情。
对江妧而言,江若初就是她的天。
当天塌下来的那一刻,她
那是她和贺斯聿的初次相见。
那时候的贺斯聿,就像是一束光,照进了江妧暗无天日的世界。
所以在后来的七年时间里,她一直追随着这束光。
且义无反顾。
只可惜,这束曾照亮过她的光,后来又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接下来几天,江妧依旧和之前一样,每天准点下班。
下班前打印一份辞职报告,工工整整的放在贺斯聿办公桌上。
没准哪天贺斯聿心情好就批了呢?
虽然她这想法有些异想天开。
贺斯聿这几天基本不在公司,江妧倒是得了个清净。
当然,卢柏芝也不在。
周密私下跟江妧聊八卦,说卢柏芝这几天不仅没出现在公司,连卡都不打。
来去自如的,好像真把自己当荣亚老板娘了。
江妧多问了一句,“这事儿贺总知道吗?”
“肯定知道啊,但他什么都没说。”周密瘪了瘪嘴,明显不满。
江妧并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