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猜到了,所以没打扰你。”
“有事你就打电话找我呀。”卢柏芝声音依旧很夹,听得江妧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不是什么重要事,就是想跟你说一声,一会儿我来探望伯母。”
原来如此,江妧心下了然。
难怪贺斯聿那么大手笔,原来要看望的人是卢柏芝的母亲。
毕竟要讨未来丈母娘的欢心呢。
卢柏芝得知贺斯聿要去医院,明显很高兴,“真的?大概多久来?”
“十二点吧。”贺斯聿抬手看了一眼时间。
“那正好一起吃个饭,就当是感谢你的帮忙了,我妈一直让我跟你说谢谢呢。”
“好。”贺斯聿放下手中的笔,专注认真的和卢柏芝打电话。
江妧识趣的退出办公室,免得打扰两人煲电话粥。
只是那恋爱的酸臭味儿,隔着门也阻挡不了。
江妧索性提前离开荣亚,去贺家取百年山参。
贺斯聿并不长住贺家,只逢年过节才会回去陪贺云海吃个饭。
平时贺家只有贺云海和照顾他的陈姨在,其他的人都是白天工作完便离开,挺清净的。
算算时间,江妧也有大半月的时间没来贺家了。
所以她特地绕了一点路,去小荷馆买了贺云海最喜欢的荷花酥。
到的时候,贺云海正在院子里喂池塘里的锦鲤。
院门和往常一样是半开着的,可直接推门而入。
江妧知道这是贺云海的意思。
每次只要知道她要来贺家,贺云海都会特地吩咐陈姨把院门打开,方便江妧进门。
当然这是陈姨私底下悄悄告诉江妧的。
毕竟贺云海一直是个不苟言笑且严肃的人。
这父子俩的关系并不融洽。
刚认识贺斯聿那会儿,正是父子关系降到冰点时。
贺云海想让贺斯聿接手贺家产业,贺斯聿却执意要创业自己创业。
陈姨说那晚两人吵得很凶,书房都被砸了个稀烂,好多名贵古董都没能幸免。
最后贺斯聿摔门离开。
贺云海对外放话,不允许任何人看在贺家,和他贺云海的面子上帮扶荣亚。
所以最开始那两年,荣亚生存得举步维艰。
尽管贺斯聿是贺家唯一继承人,也没能占到半点优势。
也就是这几年,在江妧的活络下,父子俩的关系有所缓解。
其实最开始贺云海也是不待见江妧的。
疾言厉色,冷眼冷脸都是常事。
江妧也是那会才知道,贺斯聿那嘴毒又冷漠的性子是随了谁。
不过这并没难倒江妧,就算经常热脸贴冷屁股,她也没退缩,反而越战越勇。
也正是靠着她这份锲而不舍的精神,终于打动贺云海,对她的态度终于有所缓和。
陈姨常说这父子俩的关系能缓和,最大的功臣就是江妧。
如果不是她在这两人之间斡旋,这父子俩不知道还要冷战到猴年马月。
“贺叔叔,喂鱼呢?”江妧进门前习惯性调整好情绪,笑意盈盈的推门进去和贺云海打招呼。
贺云海脸上虽然没表情,但嘴上嗯了一声。
江妧把特地买来的荷花酥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刚出锅的荷花酥,贺叔叔趁热吃,放久就不酥脆了。”
贺云海放下装着鱼食的碗,拍了拍手后,拿起荷花酥吃了两块。
准备吃第三块的时候,被江妧收走。
他瞪她。
江妧陪着笑,“小心血糖,剩下的留着明天再吃,我让陈姨给您收着。”
贺云海冷哼一声,才不紧不慢开口问江妧,“他怎么样?”
江妧知道他问的是贺斯聿。
江妧笑着说,“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