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好似将她刚刚纠缠起的心绪温柔理顺,又包容起来。
分明不算什么情话,却叫凌初歌心口发烫。
她怔怔看他,也怔怔回道:“殿下的意思,凌初歌知晓了。”
沈闻铮亦认真回看她,说:“只是当日有一事,我说错了。”
凌初歌意识到他用了平语。
“不是侧妃,是正妻。”沈闻铮说。
“此生此世,我只想娶一个女人。”
凌初歌为他这份坚定所震惊,只是这时,她还不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
这位镇南王殿下忽然清闲了下来,约凌初歌出游踏青,到了云觉寺。
两人出行穿衣皆相当简单,如同寻常世家儿女,除了皆是容貌姣好外,也毫无令人生疑的点。
沈闻铮去拿香之时,凌初歌遇上了许久未见的齐婉兮。
两年未见,齐婉兮丰腴不少,她护着微挺的肚子,能看出是有了身孕。
还在君宴知身边之时,凌初歌就预想过这个情形,而后又想起自己那个逝去的孩子。
她心中有一晃而过的痛意,却又伴着这寺庙中的佛音很快消散。
前尘已过,往事已矣。
齐婉兮看到她惊喜又惊讶:“凌初歌,你回来了?!”
凌初歌快步走去,用自己的手托住她。
从前怀孕时她也研究过,孕妇身子精细。
凌初歌语气稍有哽咽:“是的世子妃,我回来了。”
齐婉兮细细看着她,逐渐眼泛泪光,轻声说:“看你的样子,我就知道你过得很好,我也就安心了。”
齐婉兮向来宽和,没将她当下人,反而将她当朋友。
凌初歌点点头:“我如今已寻到安身之处,也有了立命的本事。”
两人执手相看泪眼,又互抹了眼泪。
凌初歌问道:“世子妃,你已有了身孕,怎么只带着小桃一人来上山祈福?”
齐婉兮说:“世子爷近日来忙得很,这种小事,我就想着别麻烦他了。”
凌初歌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拨到耳后,两年前她为了替自己遮掩,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再一转念,君宴知公务繁忙,沈闻铮又怎会轻松。
竟为了春日拜佛的习俗约她出行。
齐婉兮见她沉默,以为她还想着君宴知的事情。
“凌初歌,你有想过,再回到世子爷身边吗?”
凌初歌不知道这话题如何转的,摇摇头,“世子妃,你这么好,我想要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将目光放远,看见了不远处拿了香回来的沈闻铮。
“你说,男人啊,总是能把心分成很多块,什么事业、家族、天下事,分给爱情的已经很少了,我觉得,你是能与君宴知同行之人,别再叫人横插一脚。”
齐婉兮看着她,有些发愣,凌初歌的待人之心,远比自己想的要真诚。
可她又想起往日里凌初歌伤心的模样,仍忍不住说道:“可是世子爷他,是真的很重视你……”
沈闻铮也看到了凌初歌,大步朝这边走来。
起身前,凌初歌说。
“婉兮,世子爷他,早非我所愿了。”
“我等的人来了,我先走了。”凌初歌说。
齐婉兮顺着她离开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与一男子并肩而行。
怀孕这几月,她没再入过宫,在侯府也只待在自己房中养胎,自然不知道那男子是镇南王。
齐婉兮喃喃道:“凌初歌她,应当是寻到自己两情相悦之人了吧。”
两年来,她也总担心凌初歌孤身在外,遭遇不测。
也觉得凌初歌和君宴知关系至此,是因为自己的介入。
一旁的小桃上前,宽慰道:“肯定的,世子妃,两人有说有笑,氛围与旁人不同呢!”
她也希望世子妃能放下,别再焦心折磨自己。
……
凌初歌与沈闻铮走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