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修,你一直在为了推卸责任狡辩。”
“伤害一个无辜的老人,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恶毒了?”
我看着她,一颗心被伤得千疮百孔,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果然,只有最爱你的人,才知道怎样伤你最深。
我说:“你要是不信,停车场有监控,我车上也有行车记录……”
话没说完,医生急匆匆赶来。
“病人情况不太稳定,手术过程中可能需要输血。他是特殊血型,我们医院的血库存量不足,请问哪位可以献血?”
云辉伸出手臂:“我,我可以……”
刚向前一步,简晴一把把他拉回来。
然后,她抬手把我推出去。
冰冷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简晴朗声开口:“他是特殊血型,让他去献。”
我猛地看向她,不敢置信。
她眼神阴鸷:“你惹的祸,就该负责。”
“今天云辉爸妈要是有个好歹,我要你拿命去偿!”
“我不献!”我浑身发抖:“你难道要向上次对女儿那样,用你的美术刀割我放血吗?”
她表情僵住,似乎被我这句话刺了一下。
可下一秒,她还是吩咐保镖钳制住我。
“把他押过去,抽血,一定要保住手术室里的人。”
“至于他,”她顿了一秒,更无情的话从嘴里轻飘飘吐出来。
“别死就行。”
9
我被强行按在献血椅上,针头刺入血管,尖锐的疼痛传遍全身。
红色液体从身体里逐渐消失,连带着体温也开始下降,我眼前一阵阵发黑。
恍惚间想起当初简晴生孩子的时候,医生说要输血,我让医生抽我的,简晴那时候疼得连话都说不出了,可依旧拦着医生不让。
她说,她舍不得。
可现在,她让人按着我抽血,去救一个碰瓷的人。
心已经痛到麻木了。
不知道被抽了多少血,等我终于被保镖放开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包里的手机振动一下,我费力掏出来,看屏幕上的字都出现重影。
但我还是看清了。
是简父的律师发来的消息。
“离婚手续和销户手续均已办好,今天晚上七点,国际机场见。”
心中等待多日的大石头终于落地,我压下满心的委屈,一刻也不想待在这破地方,强撑着站起身,扶着墙一点点往外走。
途径过某病房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云辉和简晴的声音。
云辉向自己的父母介绍:“爸妈,这是简晴,我女朋友。”
简晴搂着云辉的手臂,甜腻腻地撒娇:“叔叔阿姨放心,以后我一定会照顾好云辉的。”
我死死咬住嘴唇,透过门缝,最后看了一眼这其乐融融的一家人,转身离开。
简晴,既然你已经承认云辉是你的男朋友,那我俩的夫妻关系,到此结束了。
回到家,我带着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去敲响女儿的房间。
她红着眼睛朝我扑过来:“爸爸,我们终于可以走了吗?”
我紧紧抱住她。
“对,我们可以走了。”
到了机场,律师递给我一张银行卡,还有我和女儿新的身份证明。
“这里面的钱,是简总留给芝芝的礼物,应该够你们在国外生活很久。”
我接下卡,然后掏出手机,掰断手机卡,全部扔进垃圾桶。
带着女儿,头也不回走向登机口。
从今往后,我们会抛弃和简晴有关的一切,迎接新的自由。
过去的爱,或恨,这一刻全都结束了。
10
今天,是简晴最开心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