稿子还没发出,江临夏直接拦截了下来。
让那名记者当众道歉后,再也没在新闻界看过他的名字。
江临夏知道我在意,她也格外留意网上的每条动向。
如今这般,就像是为我们的婚姻提前落下一层帷幕。
我来到工位,桌上堆了成山的文件。
请假一周,江临夏没有问我的动向。
将文件拨开,我喊来了助理。
法务总监的牌子挂在她脖子上时,小谢瞳孔放大。
“我等会会把权限移交给你。”
“你跟公司系统说一声,以后江临夏来不及批的文件不要转移到法务部。”
“许哥,你不会真的和江总……”
“对啊。”我点点头,“我们结束了。”
处理完堆积的所有文件,带着离婚协议书,我来到顶楼。
出电梯远远就听见一群人嬉笑说话的声音。
“昭野你还这么低调,我今天都听小谢说了。”
“是啊,江总身边这个位置除了你没人能坐。”
“就差把你的身份官宣了,我们都等着那天你来罩我们呢。”
任昭野坐在助理位笑得肆意。
看见我,没有任何错愕,“许哥,你找江总?”
一周不来,江临夏的办公室塞满了各式各样的人台和男士礼服。
任昭野冲我笑了一下,“江总今天要带我去个晚宴。”
“不知道穿什么,她就把所有上新的礼服拿来让我挑了。”
儿子才出生的时候,我分身乏术。
江临夏的办公室宽敞,我小心翼翼地询问能不能把儿子的奶瓶和摇奶器放在她这里,直接被狠斥了一顿。
“我这是办公的地方,不是喂奶室!”
“你是在时时刻刻提醒我在母乳期,想让我给阳阳母乳喂养吗?”
“想都别想!”
看来有些原则,是可以被更改的。
我垂下眸,“江临夏,这是离婚协议书。”
“我已经签好字了。”
她这才停下,看着我放在她面前的协议书,抬眼皱眉,
“拿走,我不签……”
一阵惊呼打断了江临夏。
任昭野提着西裤上一个清晰的鞋印,
“江总,这是我父亲生前设计的最后一件衣服。”
他眼泪垂落。
江临夏眼里满是心疼,“去把鞋印擦了。”
她直勾勾盯着我,命令的语气让我徒增烦躁。
“不是我踩的,我不会擦。”
闻言,哭声更大。
“只有你从那边走过,除了你还有谁?!”
“你心知肚明!”
任昭野的手机响起铃声。
接通后,免提的声音清晰传达在我们耳朵里。
“死小白脸!谁让你勾引江临夏的!”
“当小三你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替轩轩讨个公道!”
他眼神透露出脆弱,“江总,我手机突然出现好多骂我的消息。”
江临夏脸上厌烦之情更盛,
“你喊人做的?”
“这样对一个刚毕业的小男生,许明轩,你不觉得羞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