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埋在他怀里崩溃大哭,“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我要和陈时凛离婚!”
他掏出两本离婚证,“已经离了,桐桐不用害怕了。”
我身子一僵,妈妈走后,再没人叫过我桐桐。
陈时凛抱着林阮赶来,看着一群乌泱泱的人,心里一紧。
他瞳孔骤然收缩,下意识地松开了抱着林阮的手。
林阮踉跄了一下才站稳,眼中的嫉恨一闪而过。
“纪疏桐呢?我老婆在哪?”
陈时凛推开挡在前面的警察,声音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露出了被徐煜初抱在怀里的我。
我衣衫破碎,脸上挂着泪痕,手腕上还有明显的勒痕,整个人看起来脆弱不堪。
“纪疏桐,你怎么了?”陈时凛向我走来,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他伸手想触碰我的脸,却在半空中被警察拦下。
“陈时凛先生,林阮小姐,你们涉嫌非法进行手术和迷奸,请跟我们走一趟。”警察利落地给他们戴上手铐,声音不容置疑。
陈时凛脸色瞬间惨白:“什么?你们搞错了!我怎么可能对我妻子……林阮这么善良,怎么会……”
“搞错?”我突然开口,声音虚弱却清晰。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我从徐煜初怀里站起来,虽然脚步还有些不稳,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
“陈时凛,你真以为我不知道你出轨林阮?你以为我会忘记林阮是怎么害死我妈,她是怎么杀死我三个孩子的吗?”
现场一片哗然,突然涌出的记者们疯狂记录着这爆炸性新闻。
毕竟,大学老师出轨学生,这个学生还被他妻子资助了十三年的新闻太炸裂了。
“你说什么?”
陈时凛抿紧嘴唇,一脸不可置信。
“蕴蕴怎么会……”
我把所有证据递给警察,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场闹剧。
车驶入城东一处高档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电梯直达顶层,徐煜初的住所出乎意料地简约,黑白灰的主色调,没有多余的装饰。
我站在宽敞的客厅中央,突然感到一阵不真实。
“没事了。”徐煜初拍了拍我的背,把我揽在怀里。
我摇摇头,眼泪终于决堤:“可我妈不会回来了,我的孩子们也不会,即使他们得到惩罚,但我的亲人永远回不来了……”
徐煜初沉默地搂住我,任由我的泪水浸湿他的衬衫。
“你需要休息。”他最终说道,将我拦腰抱起。
我没有反抗,任由他把我抱上楼。
卧室摆着个相框。
照片上是两个小孩站在一棵大树下,男孩搂着女孩的肩膀,两人笑得灿烂。那个女孩,分明是年幼的我。而男孩……
“这不可能……”我喃喃自语,记忆深处某个尘封的角落突然被撬开。
8
徐家与纪家是世交,徐煜初的父亲与我父亲是战友。小时候他经常来我家玩,直到他十二岁那年,全家移民海外……
“你回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抬头问他,心脏狂跳。
“我回来时,你已经和陈时凛结婚了。”他走进来,轻轻拿走相框,“那时你过得很好……”
第二天清晨,我被手机铃声吵醒,下楼时,徐煜初已经买好了早餐。
“看新闻。”他简短地说。
我打开手机,几乎所有平台都在报道昨晚的事。
爆!高校教授陈时凛出轨贫困生!资助变包养,原配三度流产背后黑幕曝光!
大学教授陈时凛出轨女学生
资助贫困生反被插足婚姻
原配三胎流产,凶手竟是资助的贫困生
知恩图报还是蛇蝎心肠?
评论区骂声一片。
我关掉手机,突然觉得这一切都索然无味。
后来听说林阮因为流产受刺激成了疯子,子宫被玩坏,死在一个冬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