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办公室，唯有空调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空气中飘散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树香味，非常好闻，就像是下过一场大雨，阳光再次照进森林，晒干了水汽后的味道。
姜卫东手中拿着两条杏色手串，便是川省孔怀树寄来的。
刚刚才到，手串表面光滑，颜色并不鲜艳，相反有一种古朴，历经沧海桑田的感觉。
他不懂手串，不过感觉这应该是真的，他爸可以拿来装逼。
“过年回家给我爸。”
现在十二月了，再过一个多月便到农历新年。
他自然会回老家，到时候将之前给老人买的东西都带回去。
他昨天去国拍大厦递交审核资料了，等通过后，他就拍卖一个车牌号，到时候买一辆高档suv，法拉利纯种马，或者劳斯莱斯库里南。
然后开回老家装逼。
海城的车牌号有抽签和拍卖两种方式。
个人车牌号的拍卖要比企业车牌号便宜。
姜卫东自然还是搞企业车牌号，到时候预计要花将近十三万才能拿下来。
等到月底工资到账，应该有两千多万，足够他买一辆装逼的车。
兰博基尼新大牛不行，老家的路太烂了，开不了。
再者兰博基尼只能坐两个人，座位低，老人家不喜欢，他打算四座或者五座的车。
他询问过这法拉利和劳斯莱斯的4s店，都有现车。
法拉利纯种马应该是卖不出去，劳斯莱斯库里南一直都是热销车，4s店常年都有现车。
就在他思维扩散的时候，敲门声响起，紧跟着是徐雅妍的声音。
片刻后，徐雅妍进入办公室，她今天里边穿着一条黑色紧身短裙，外边套了一件灰色呢子大衣，搭配一双黑色长筒靴。
长发披肩，眼尾画了眼影，丹凤眼看着更加锐利。
“姜总，我想要向你请教一些事。”
“说。”
“你觉得我下一部短剧应该制作什么题材？”
姜卫东闻言一愣，他有些意外，没想到徐雅妍会问这个。
“我也不懂，我根本没有看过短剧。”
说实话，姜卫东现在别说短剧，电视剧电影都懒得看，他都是直接找解说看个故事大概，让他静下心来待四五十分钟，他待不住。
上一次看电视剧是啥时候？
好像是看《漫长的季节》，再上一次呢，好像是《隐秘的角落》。
他以前觉得上班累，没精神看。
现在上班比较闲，他同样懒得看，题材不感兴趣。
他喜欢悬疑推理或惊险刺激的，《越狱》或《行尸走肉》这样的，当然这两部后边几季都不行，太拖沓，他看不下去。
“那……如果让你来制作短剧，你会做什么题材？”
姜卫东放好手串，倒了一杯水，跟着说道：“让我做的话，那我肯定挑选比较热门的，自己比较感兴趣的题材，然后进行微创新。”
徐雅妍闻言有些失望，“我就是这样做的啊。”
“那你担心什么？”
“《重生四十，我给霸道总裁生龙凤胎》成绩不行。”
还以为姜卫东会有什么真知灼见，没想到姜卫东不懂。
姜卫东点点头，“第一次而已，你这个成绩是可以预料的，你能一炮而红才不正常，继续吧，当然不要指望我会投入太多钱，就跟第一部短剧一样，最多五万。”
“唉……你还愿意投钱？”
完全是意外之喜，还以为姜卫东会更加谨慎，不愿意给自己投钱，没想到姜卫东还愿意。
“你既然有梦想，我肯定要支持。”
“那我想拍古装剧，女主角穿越到古代当皇后，皇帝太子不珍惜，她回到现代，皇帝太子伤心不已。”
姜卫东摆摆手，“不，你不想拍古装剧，还是拍现代剧吧。”
笑话，古装剧要去影视城拍摄，演员的衣服要租借，说不定还要用到道具刀剑头套，成本肯定不止五万。
“你……”
徐雅妍忍不住白了眼姜卫东，她随后意识到这个表情太随意了，便立即止住了。
她跟着想到发给姜卫东的照片，感觉双脸烧得慌，闷声接道：“我会关注《重生四十，我给霸道总裁生龙凤胎》的收益，我回去准备了。”
“嗯。”
徐雅妍离开办公室，关上房门，转身剜了眼姜卫东，“哼，我的梦想就值五万块吗？”
……
十二月的好事挺多的。
尽管徐雅妍的短剧不行，但是楚楠带货非常成功，后续的两场带货销售额都突破两百万。
另外海洋大学的食堂也有收益，一个月的利润应该有三万左右。
姜卫东还是打篮球，打高尔夫球，有时候闲着无聊，跟着邓承福去看赛车。
看多了，他感觉听听跑车的轰鸣还挺有意思。
当然他还是非常惜命，他可以看，自己不会下场玩。
这一天晚上，看完了赛车，回到小别墅，差不多十一点了，手机振动，他拿起一看，发现是王瑞瑾打来电话。
“喂！有什么事？”
“东哥哥，”王瑞瑾的声音带着哽咽，“我能不能跟你借五万块钱。”
姜卫东笑道：“平时就不联系我，联系我就是有事，你可真没良心。”
“对不起……”
“怎么啦？”
“我爷爷生病了，带状疱疹引起的神经痛。”
带状疱疹起因就是免疫力下降，老人尤其容易得，有些老人一开始不在意，还以为是普通皮肤病，或者是感冒受凉，稍稍拖延，就容易发展为神经痛。
姜卫东以前就见过这样的客户，他还知道在海城交通大学医学院附属的仁济医院尤其擅长治疗神经痛，在国内是顶尖的水平。
神经痛非常难以忍受，医学研究将疼痛分为一到十级，绝大多数带状疱疹引起的神经痛都能到十级痛。
疼痛之下病人根本休息不好，天的功夫，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憔悴。
这个时候医生往往会进行脊髓电刺激疗法，这个手术能阻隔神经痛感，有效地降低痛感，达到常人可以忍受的程度，应该是见效最快的治疗方法。
无法彻底治愈，后续还需要继续吃进口药。
“是不是要进行手术？”
“嗯！”
“你带他去仁济医院吧，这家医院水平高，尤其擅长治疗神经痛，异地医保报销比例会更低，可能要多花一些钱，但是老人家做手术尤其要谨慎，最好请高水平的医生做。”姜卫东顿了一下，“你是不是回老家了？”
“回了。”
“有人帮你吗？”
“没有，我爸我叔姑姑都不管，说工作忙。”
“我安排一个人过去帮你吧。”
“你能不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