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图片]】
纪:【烤坏了,重做。】
蠢狗:【[图片]这个是好的,哥。】
纪:【颜色不行,重做。】
蠢狗:【[图片]这个颜色怎么样。】
纪:【形状难看,重做。】
纪逢云好久没这么单纯以逗狗为乐来使唤他了。从前他就是这样言听计从,十几年过去了,好像一点长进也没有。
折磨完陆崇,纪逢云的心情前所未有地舒畅,挑刺的效率都高了。
杨秘书捧着几份打回来要修改的文件,瞧见办公桌上满满当当的各种小点心,心里腹诽,这俩人是真能折腾。
蠢狗:【今天的饭哥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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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狗:【哥可以叫我一直做,但是哥不要忘记吃饭。哥可以不吃我做的,但哥一定要按时吃饭。】
蓝色的流光从蹦出的消息上划过,纪逢云的精神上出现一个缺口,理智和冷静像细沙一样往下漏。从前这些消息对纪逢云来说是一种打扰,而如今,却像某种依靠。
两个人都不曾提起一个月前的监禁,仿佛一触及,就会打破什么。
肚子越来越大了,医生最近总是催他,说再不去医院,就会错过人工流产的最佳时间。
洗完澡,纪逢云顶着凸起已略显沉重的肚皮走出浴室。拿起桌上的手机,本意是想让杨秘书给他带点维生素,却瞥见陆崇的消息突突刷屏。
蠢狗:【[图片][图片]哥,我突然有了新想法。】
蠢狗:【这样做饼干绝对不会烤糊,软软的,哥一定会喜欢。】
好像只要让他发现自己对某个点感兴趣,他就会疯了似的去恶补。
像条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疯狗。
瞥了眼时间,已经半夜十一点了,他还真是精力充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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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陆崇吹毛求疵式给他擦头发,纪逢云胡乱拿毛巾卷了几下,就随手扔到沙发上,食指敲了几个字过去:【没兴趣。】
陆崇并没气馁,反而因纪逢云的回复极显亢奋:【那哥明天想吃什么,我给哥准备。】
他这么一问,纪逢云的肚子还真有了反应,还没成型的胎儿在他肚子里点菜。纪逢云将脑袋里的想法甩出去,打字:【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要,你就做?】
陆崇秒回:【哥要我做,我就做。哥不想说,就不说。】
真是蠢货。
怎么会有这种把人逼到哑口无言的蠢货。
选了张照片,纪逢云发了过去。那是一张b超照,存在于腹部的胎形像某种畸形的寄生体,攫取着母体的营养。
纪:【我怀孕了。】
三秒后,陆崇没回。纪逢云敲了敲键盘,刚要质问,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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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纪逢云想说不能,微信电话已经拨了过来。犹豫了两秒,手指按了接通。
入耳的就是一阵哭声。电话那头有个声音哑着嗓子喊:“哥…”
纪逢云仿佛听见眼泪大颗大颗往下砸,他知道,陆崇一向是个敢于表达、敢于直面、敢于悲伤的人。可心里实在懒得安慰,燥意像雾一样侵入神经:“你哭什…”
“哥一定很难受吧。”抽抽噎噎、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却让纪逢云眉目怔忪。
“一想到哥每天吃不好睡不好,我就好想哥。”
带着哭腔的声音有点失真,哭泣时而高升,时而降落,有种隔着屏幕摸不到的痒:“蠢货。”
陆崇的哭功纪逢云从早就见识过,但没想到现在他还能三心二意地边哭边收拾,一会儿窸窸窣窣,一会儿当啷当啷,纪逢云皱了皱眉:“在做什么。”
那头吸了吸鼻子,说话含含糊糊地惹人烦:“我要收拾东西去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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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逢云的声线如坚冰般冷漠:“别来。”
可仍挡不住他热烈的急切,陆崇几乎是扯着嗓子:“我放心不下哥!”
纪逢云挑掉手上的羊毛:“说了别来。”直接挂掉了电话。
谁知道这是不是蠢狗引诱他说出藏身之地的诡计。
半湿着头发躺进床里,湿碎的发尾洇透枕头,纪逢云点开屏幕,照例去翻fleur的朋友圈。fleur,是他母亲原本的名字。
一点进去,满屏的照片。她似乎又和新丈夫新儿子跑去旅游了,照片里的她比当金丝雀时变得黑了些,金黄的长发被海风吹着,笑容从嘴角和眼中往外溢。
而在外人眼中风光霁月的纪逢云,面对如此和谐美满的一家人,却怎么也扯不出个笑,只是白皙的指尖一次次从相片上划过,像只阴沟里仰头窥光的老鼠。
“母亲…你现在,过得幸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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