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高位,静静听着身旁随从的低声报告。
「…他今天一如往常,在午夜前准时开启方舟之门。他前往索兰市与晚宴的行程与报告相符,也如您所预料的提到了那间被您所破坏的实验室,不过依他的语气,似乎x有成竹,属下认为他很有可能在别处还有几处存放实验资料的基地,昨日被破坏的大楼只是其中之一。」
「另外,他还提到了晓家的部份成员克劳斯、宇智波鼬,说了一些对於血族与人类寿命问题的感慨,不过没有深入。」
「……哼,无聊透顶。我没有要听废话。影子。」双手交叉,坐在一旁的男人面无表情,唯有双眸明如暗室烛火。
「给我北方的消息。」
被称为影子的声音没有丝毫停顿,很快接下去:
「是的,他接到了大人放出的关於晓家前成员的风声,属下估计他结束明日的商贸会议後就会朝向北启程,五日内会抵达北大陆边境。碍於大陆条约,他能带的随从有限,如果没有意外,您很快就可以与他见面了。」
「……我很期待。」男人眸中波光更冷,一字一顿。
「毕竟,他欠我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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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茫大雪。
迪达拉一深厚重棉袄,看着远处被厚雪覆盖的雪山顶,脚下是凝得b坚石还厚实的冰河河道,这地方大雪纷飞,y寒至极。
南姊姊的传闻就是在翻越半个山头後的山谷里给带出来的,传说那里以前有个自给自足的旧村落,因为这气候长年的冰寒所以极少与外头接触。
迪达拉紧了紧衣袍,举步而去。
空中雪光狂飞,刺骨冷风迎面扑来,迪达拉机伶一颤,却不知究竟是为这皓皓雪地而寒,还是为即将到来的人。
他只知道,有什麽即将发生。
迪达拉伫在山谷口,愣看眼前景象。
「……什麽?」
哪有什麽旧部落。
迪达拉只看到一座又一座的半圆形白se建筑密集坐落在山谷中,几乎与雪景融合在一起,但看那不断从从山壁中冒出的蒸腾热气,迪达拉便知道这是一个隐匿在雪山之中的庞大建筑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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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gu极为突兀的不安窜上,迪达拉大概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他一寸寸地缓缓回头。
他身後,一整个训练有素的部队举着长枪一字排开,团团包围住迪达拉,这些军人全穿着浅se军装,在茫茫雪地中极为隐密,若非迪达拉拥有纯血统的敏锐对外感知,他还未必能察觉到这些埋藏在雪地中的伏兵。
枪兵中间,站着一名瘦高的男人,他黑发灰眼,从衣着与姿态看起来像是指挥枪兵的高阶,而他那双灰蓝se双眼则一眨也不眨地瞅着迪达拉。
「在下影子,家主有请阁下与我们走一趟。」
迪达拉抿紧了唇。
「…你们是谁派来的?」
为了谨慎起见,他要来北方找南的事情,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亲信,甚至连晓家都未曾告知,他唯一曾说出口的地方,是方舟。
也就是说,唯一一个知道他会在这个时间点出现在北方的人,只有蠍。
影子没有回答,只是像机械人偶一样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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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请迪达拉阁下与我们走一趟。」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迪达拉不由得恼怒,茫茫大雪中他的声音越发冰冷:
「回答我,你们的主人是谁!」
「主人有请。」影子冷冷看着迪达拉,伸手一挥,身旁的枪兵极有默契的一致动作了起来,但迪达拉也不是吃素的,他俯身向影子的方向冲去,身形如闪电。
无数子弹朝着他的身子扫s过来,却没一颗能s中迪达拉,只见他身手俐落,那些子弹shej1n雪土中,冒出了阵阵黑烟。
迪达拉低吼一声,十指暴长,他挥手就斩翻了一排士兵,他右爪一格,又挡下了一排直直朝他s来的子弹。
喀啦喀啦几声,子弹撞上他坚y漆黑的尖爪时,纷纷碎成了两半,中间黑se的不明粉末像是微型爆裂物那样倏地炸开,伴随着r0u眼可见的gugu黑烟,像是菌类底部的胞子囊炸出了乌黑的病菌状粉末。
子弹是空心的。
迪达拉一愣,反sx地看向影子,只见他冷淡的表情如一,一点也没有普通人类对上纯血统应有的恐慌,那种彷佛倚仗着什麽、能够与之敌对的自信表情,迪达拉在一种人身上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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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光源者?」
「是。」这次影子回答他了,依旧是像冰一样的澹然。
又是一排字弹迎面s来,迪达拉侧身躲开,细小电流一般微弱的线索在脑中瞬间闪过,但他没能抓住。
空心子弹所散出的黑se烟雾又起,迪达拉皱眉,光源者不能奈他如何,但他有一gu强烈的直觉告诉他,影子有问题。
人类的鲜血洒在皓皓白雪上,绽出了一躲躲鲜yan的血华,像是雪地中盛开的彼岸花,yan红得诡谲。
迪达拉伸着长爪,一步步b近,此时影子的身前已经没有多少人,但他仍一脸不为所动,只是挥手示意身後士兵继续枪击,迪达拉心底的疑惑更浓。
「既然你这麽有自信,就让我见识见识你的圣光武器吧。」
「方舟。」影子道。
「……咦?」迪达拉一愣,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对时,身子已经不由自主地,扑通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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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膝着地,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大声。
迪达拉大口大口的喘气,x口不正常的上下快速起伏,他只觉视线都在摇晃,双眼渐渐散了焦,他绷着身子,看到朦胧的视线中有皮靴踏在雪地上,陷出了一个个灰黑的足印。
视线晃来晃去的,迪达拉好像看到有一群人朝他围了过来,子弹碎裂的声音在周遭响起,黑烟又起。
他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麽事。
有问题的不是影子,是子弹中的黑烟。
但血族的抗药x足足b一般人类高了六成,更何况他是纯血统,就连在充满最新种麻药的窄小密室内他都可以撑上近两分钟,没道理在这种空旷的野外会……
迪达拉不可置信地摇着头,连连喘气。
他挣扎着困顿的身子,正要说些什麽,影子的声音已经在头顶响起:
「我的圣光武器,是方舟之门。而我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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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教皇大人。」
迪达拉的神志始终昏昏沉沉的。
不是麻醉x子弹,也不是会任何他见过的神经x麻痹药,而是一种更深沉、更直接,一种能让身t打从深处就屈服的束缚,从气管进入,然後像毒药一般的快速在每一个细胞中蔓延开来。
迪达拉全身无力地被士兵搬进地底,一路上经过了许多千奇百怪的实验室,有时候能透过玻璃窗看见里头的实验t,但被毒气影响,迪达拉根本看不清楚里头到底有些什麽。
他所能记得的,只有整齐划一的步伐在空旷长廊上回荡出的回音,以及长廊上端那亮得刺眼的白se日光灯,在他的蓝se瞳仁中晃出了一道道白se光点。
最後迪达拉被带进了一间宽敞光洁的大房间,许许多多大型的电子面板高挂於六面墙上,迪达拉晃晃头试图让自己的神志清醒一点。
宽阔大厅的正中间,坐着一个消瘦的男人,他一身华美白袍像是披挂在枯骨上,一点也没了昔日普罗大众所仰望的端庄肃穆,他眼窝深陷,只有一双眼眸闪耀着野兽似的jg光,微笑狡若贪蛇,冰冷地在面容上轻轻蠕动。
教皇。
他坐在远处的大型萤幕前,好整以暇地冷冷笑着,迪达拉被侍卫带进来,用锁链与铁圈固定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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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达拉刚从剧烈的头痛中清醒过来,他神se茫然地望着大厅中的白袍男人好半晌,表情才骤然一僵,颤声道:
「为什麽……是你?」
「为什麽不是我?」教皇闻言冷笑。
迪达拉无措地张望四周,空旷洁白的厅堂中二十四个高挂的电子看板在播放着不同的画面,有哭的有笑的,但无论表情怎麽变化,画面中的自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
……旦那?这里……就是方舟吗?最左边的萤幕中,一名金发少年站在无边无垠的虚拟天地中,愣着好半天,说不出话。
我……我……
…我又来了,旦那。你……今天还是不出来吗?完毕,更多请搜索笔趣阁;https:huaxi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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