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别忘了,这是我家,家里的资产也有我的一份!谢柠,你才是个外人,我们都姓江,你姓什么?别在我面前撒泼,你还不配!”
江星觉得自从谢柠嫁过来之后,没多久家里就出事了,肯定就是因为她给家里带来了霉运。
更何况,谢柠的肚子一点都不争气,竟然生了个小女孩。
一个赔钱货有什么用?
又不能给江家传宗接代,长大之后,还不就是泼出去吗?
“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男人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坚定,看向江星的目光俨然有了浓浓的不悦:“你是我姐姐,我尊重你,但请你尊重我的妻子。”
江砚说着直接就把她的行李放在了地上,大有一种你爱去哪里去哪的样子,之前就牵着了谢柠的手,朝着一楼卧室走去。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眸,阴翳的眸子望着她,警告道:“这样的话以后不要再让我听见!”
许是男人说这话的语气太过冰冷,江星吓得身子不由得退后几步,浑身上下满是冷汗,腿都隐隐发软。
所有人都说,姐弟之间有一种血脉压制。
同龄人的弟弟几乎都怕姐姐。
但江星确实害怕极了她这个弟弟。
从小就疯,性子就野。
经常给家里惹祸,不是去掏鸟蛋,就是像个野狗一样带着朋友疯玩。
之前他为了给自已出气,那是把他姐夫打得肋骨都断了,险些没命了。
不过……
她不是记得江砚根本就不喜欢谢柠,刚结婚的时候她没少嘲讽谢柠,江砚从来都不说一句话。
现在怎么反倒维护起来了?
肯定是因为谢柠给江砚灌了什么迷魂汤!
不行!
只要她这个大姑姐在一天,就休想让弟媳妇踩在她的头上。
想到这,江星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自已搬着行李,去了她之前的卧室。
谢柠跟在江砚的身后,刚才江星如此羞辱她,虽说这个男人帮自已出气了,但总归心里窝着一股火气难以发泄。
她直接就甩开了他,冷冷道:“你姐怎么来了?”
江砚知道她这是生气了,语气变得柔和了许多:“应该是吵架回娘家。”
“你听听她刚才说话多难听?”
“别生气,我不会让她欺负你。”
谢柠深深地看了江砚一眼,没在说话。
她有一种预感,江星在这里,她的日子绝不会好过。
果不其然,第二天一大早,江星就敲响了她睡觉的房门。
此时的谢柠正搂着诺诺睡觉,听到聒噪的声音,下意识就捂住了耳朵,浑身上下被烦躁取代。
没睡醒困的诺诺小嘴一撇,直接就哭了出来。
谢柠猛然坐了起来,赤脚下床,把孩子抱了起来,白嫩的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
她倒要看看哪个不长眼的扰她清梦。
结果打开门,就看见江星站在门口,不爽道:“都几点了?还睡?没看见江砚已经起来干活了吗?你身为她的妻子,不去帮忙?还心安理得地睡觉?”
“真以为你嫁过来是享福的了?”
女人双臂环xiong,上下打量着这个身穿睡衣的女子。
诺诺双臂紧紧搂着谢柠的脖子,脸蛋埋在她的脖颈处,寻求保护般蹭了蹭。
“我嫁到你家就是来享福的。”谢柠美眸直勾勾地看着他,似笑非笑,抱着孩子直接绕开了江星,朝着厨房的方向走去。
厨房离他们居住的卧室有点远,再加上他们在做饭,声音很大,根本就没有听见卧室门口发生的事情。
江星知道她要去告状,下意识就要拦住她。
“你干什么?想去告状?你敢!”江星说着就拽住了谢柠的胳膊,不让她去。
谢柠害怕怀中孩子受到伤害,不敢使力气。
没睡醒困的诺诺本来就烦,看见有人在欺负她妈,扬起巴掌,肉嘟嘟的小手直接就扇在了她的眼睛上。
可别小看婴儿的杀伤力。
江星疼得尖叫一声,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自已的眼睛。
泪水止不住地往外冒,她看着这个罪魁祸首,眼底迸发的怒火快要将诺诺给撕碎了。
她凶神恶煞的样子,就如同巫婆一般吓坏了诺诺。
“你个小野种,你妈妈怎么……”教育你的?!
她‘哇’一声就哭了,哭得撕心裂肺。
江砚在厨房隐约听到孩子哭了,连忙跑了出来。
谢柠看见江砚的声音,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对着诺诺说:“爸爸来了,快去。”
诺诺闻言,蹬着腿就从谢柠的身上下来,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了江砚的面前,就像一只生气的小河豚似的,一把拽住了他的裤子,受到了天大委屈。
“咿咿呀呀……”她话都说不利索,再加上委屈,急切,说话就更让人听不懂了。
江砚见自已的宝贝女儿气成这个样子,弯腰想把她抱起来好好安慰。
结果诺诺的小脾气上来,一把就甩开了他的手,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开始耍脾气。
江砚还摸不着头脑的时候,谢柠带着怒火的眸子看了过来,一把上前推开了他,把孩子护在了怀中。
眼眶说红就红。
“江砚,你什么意思?我还孩子嫁给你就是为了过苦日子的吗?”
“当然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已的老婆孩子跟着自已过苦日子呢?
“你姐姐大早上敲门,还说我,甚至刚才还想打我。”谢柠把孩子抱了起来,单薄的身影在她满是泪痕的脸上,倒显得有几分相依为命的意味。
“好,既然你们家看不起我,那我也没有必要继续待在这里了,我现在就走!”
说完抱着孩子就往外面走,结果步伐还没有迈出一步,就被男人给拦住了。
江砚皱着眉头,直接道:“胡闹”
男人不耐烦地看向了江星,“怎么回事?给你柠柠气受了?”
夫妻之间吵架很正常,但他害怕的是谢柠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要是处理不好,说不定老婆真的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