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良心?”
陈小晨靠在吧台上讥讽:“我妈死了不到三月,你就迫不及待的找小老婆!”
“你竟然还敢管老子的事!
从小到大,你一直过得都比同龄人好,只要你想要的,我哪点没给你?你妈哪点没给你?”
继母跟着附和着:“就是,小晨,我们是一家人哦,我送你去外地上学,本来是想让你越看越懂事,但没想到……”
她说着说着就委屈了起来,眼眶通红,抹着眼泪道:“你竟然还带着你弟弟来酒吧玩,他现在是学习的关键时候,你就那么看不惯他吗?”
陈小晨闭上了眼睛,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弟弟陈耀过来,说今天带着朋友过来玩。
他这个当哥哥的能说什么?
就是一个普通的聚会,他就上了一点饮料和果盘,一瓶酒都没给,还害怕他们饿了,在饭店里面烧了菜送过来。
他觉得自已这个当继哥的已经仁至义尽了。
没想到继母带着父亲上来二话不说就打他,把客人全都赶了出去,还说他就是想害陈耀。
这一刻,陈小晨觉得自已比窦娥还要冤!
“婊子,你给我闭嘴!”
陈小晨看着继母就生理性厌烦。
“怎么说话的,看我今天怎么收拾你!”
说着拿出皮带就朝着陈小晨的身上揍。
小晨下意识躲避,皮带直接就抽到了他的额头上,顿时皮开肉绽,剧烈钻心的疼痛席卷着全身。
江砚脸色骤变,把小晨护在了身后:“你做什么?”
“江砚,我教育儿子天经地义,你让开!”
看到江砚,陈父更生气了:“你天天就和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能学什么好?”
“你凭什么这样说我哥?”
陈小晨抬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鲜血,额角青筋凸起。
“你……”
见他如此维护,江父气笑了:“你对外人都比对你弟弟好,从今天开始,你别想要我一分钱!
以后家里的一切都是你弟弟的,你别想见着一分!”
“你想给,老子还不稀罕呢!”
“你!
你给滚!
这辈子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滚就滚,老子还不信了,老子能饿死!”
陈小晨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江砚害怕他出事,连忙追了出去。
在门口带着诺诺的谢柠看见陈小晨一头是血的出来了,心头一震。
难不成里面打起来了?
毕竟酒吧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小晨,你怎么了?”
谢柠连忙带着孩子凑上前去,关心。
陈小晨没想到谢柠也在这里,他知道自已这样一头血的样子,会吓到小孩,下意识抬手遮挡住了自已的脸蛋。
“嫂子,你怎么在这?”
“我和阿砚是来找你的?打架了吗?我先带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谢柠说着就要带着他走,却被男人直接拒绝。
江砚过来,就看见陈小晨用双手把自已围的结结实实,直接道:“没吃饭吧,走带你去吃东西。”
陈小晨现在哪里有胃口,他现在是又伤心又委屈,明明都不是他的错,就不分青红皂白揍他。
见他想要逃避,江砚直接道:“要不要跟着我干?”
陈小晨脚步一顿,下意识看向了他,好看的眸子里面写满了好奇:“跟着你干什么?”
“我准备做生意,和我一起?”
江砚对着他发出了邀请:“边吃边说。”
江砚带着陈小晨去了他们经常去的烧烤店。
谢柠则是带着孩子去给他买药瓶包扎。
等女人提着袋子过去的时候,陈小晨抱着江砚痛哭:“我不活了!
我也是他的儿子,为什么他不喜欢我?”
“我现在被赶出家门了,还说家里的一切都是陈耀的,凭什么啊!
我也有继承权啊!”
“哥,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可千万不要抛弃我啊!”
谢柠看着桌子上的酒瓶,又看了看喝多了的男人,无奈道:“喝那么多?”
江砚摇头表示没事。
谢柠把药递给了江砚,示意男人给他上药。
陈小晨的眸子写满了茫然,随即看向了谢柠,“嫂子,你回来了?我以后就跟着你们混了。”
他喝的有点多,说话有些大舌头。
谢柠也是仔细分辨才听明白:“以后你和哥就是我的再生父母!”
谢柠猛然瞪大了眸子,这辈分乱的。
她今年才二十多一点,陈小晨比他还要大呢。
“你喝多了,吃点东西吧。”
谢柠随便拿了一串肉递给了他。
陈小晨看着手中突然出现的肉,鼻子一酸,滚烫的泪珠瞬间就掉了下来。
见惯了他欠欠的,没心没肺的样子,这还是他第一次露出自已最脆弱的一面,整个人埋在了江砚的肩膀上。
江砚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以后哥带着你混。”
“嗯,赚钱要带着一起花。”
“嗯。”
要是以前,江砚早就一脚上去了,但今天看见他如此脆弱的样子,耐着性子哄着。
“还得给我娶媳妇。”
江砚:“……”
“彩礼钱你得给我出。”
江砚:“……”
陈小晨最后喝得不省人事,许是因为太伤心了,脸颊上还挂着泪痕。
最后江砚把他带回了家。
谢柠把诺诺放在床上盖上被子,从柜子里拿出毯子铺在了地上。
江砚粗暴地把他放在地上,去厨房烧水,准备洗澡。
第二天一大早,陈小晨是被打醒的。
他脑袋昏昏沉沉,胃疼的难受,脸也疼。
睁开眼睛就看见诺诺撅着屁股,两只手用力拍在了他的脸蛋上,咿呀道:“啊啊啊啊!”
陈小晨在看见奶团的那一瞬间,猛然坐了起来,上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卧槽。
这不是砚哥家吗?
他怎么在这?
男人仔细回想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脑子像浆糊一样,迷迷糊糊的想到了一点。
这时候江砚走了进来,直接道:“醒了,干活。”
“干什么?”
“去把你的三轮车骑来,搬家。”
“……”
刚醒过来的小晨还有有点懵,过了良久才:“哦。”
了一声。
陈小晨回了酒吧,把停在门口的三轮车骑了回去。
江砚已经收拾地差不多了,把东西一件件的往车上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