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该不会以为她是神经病吧?
正当谢柠不知所措的时候,江砚却十分淡定道:“你要有一个周全的计划,做生意很难,得要坚持下去,你能吗?”
“瞧不起谁呢?”
谢柠轻嗤:“发财可是我的人生力量,我还想说你到时候别拖我后腿呢!”
瞧着她斗志昂扬的样子,江砚无奈地摇了摇头。
但愿如此吧。
吃完饭,诺诺就闹着要出去玩。
拽着谢柠身上的棉麻裙用吃奶的力气朝着大门外面走,声音软软诺诺的:“走……走……”
谢柠顺着她的心意朝着外面走去,面上满是宠溺。
江砚见这母女俩要出去,本来最讨厌逛街的他不知为何,脑子一热,说了句:“我也去。”
谢柠对免费的劳动力从来都不说‘不’,“拿着伞。”
“又不下雨,拿伞干什么?”
“外面很晒,晒黑了。”
“我一个大老爷们,不怕晒。”
江砚脱口而出,丝毫没有觉得自已哪里说错了。
谢柠蹙眉,忽然笑了,一字一句道:“我怕。”
这男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用几年后的话来说,就是直男一个,一点都不懂女孩的心思。
不行!
她现在得跟着这个男人过日子!
要想让自已的日子过得更舒心,得要好好调教他,让他说话做事能顺着她的心意来。
想江砚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谢柠思索了片刻,声音变得温柔:“江砚,和我出门,你不能只想着自已,你也得想着我,想着孩子才行,外面那么大的太阳,你纯爷们不怕晒,我和宝宝怕啊!”
害怕江砚嫌弃自已矫情,谢柠快速把孩子拿出来说事:“宝宝细皮嫩肉的,万一要是晒伤了怎么办?你当爸爸的不心疼啊?”
江砚听着谢柠说的话,越听越觉得她说的有道理。
不能让他的宝贝闺女晒着了。
麻溜的就去拿伞了。
谢柠则是牵着诺诺的手走了出去,江砚跟在后面拿着伞把门锁上。
七月的太阳火辣辣的,出门就像是走进了火炉,热浪一阵阵的扑面而来。
小孩子像是感觉不到热一般,蹦蹦跶跶地就朝着太阳地里面跑去。
谢柠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挡着太阳,一把从背后拽住了她的衣服,提溜起来,走到了榕树下。
女人把孩子放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一旦她有去太阳地的想法,就立即拉着她不让她去。
毕竟她可不想自已白白嫩嫩的崽晒得像碳球似的。
江砚打着伞,跟着谢柠,全程就是为了这母女两人服务,丝毫没有怨言。
“宝宝衣服小了,今天得给她买点衣服,对了,中午我们吃什么?”
“吃什么都行。”
江砚对吃的不感什么兴趣。
一家三口到了街里,谢柠牵着江诺的手随便走进了一家童装店。
老板娘坐在风扇前做着手工活,看见来人了,连忙站了起来:“给孩子买衣服?随便看看。”
谢柠看着货架上的小衣服,一眼就看上了一件淡蓝色格纹的棉麻裙子,她拿了下来,在诺诺的身上对比了一番,询问道:“这件多少钱?”
老板娘上下打量着面前来买衣服的小年轻,觉得能宰一波,当即道:“这件啊,是从国外进口的,我卖别人都是卖两百的,你拿就一百五。”
谢柠听见这一件小小的裙子竟然要一百五,不禁瞪大了眸子。
倒是江砚异常平静,一双狭长的凤眸直勾勾地看着自已的宝贝女儿,觉得自家宝贝穿着肯定好看。
老板娘见谢柠要把衣服给放回去,连忙道:“别看这衣服贵,这料子好,国外的小孩都穿这衣服,你们家小姑娘长得那么漂亮,穿上这衣服就像是小公主似得,我卖了那么长时间的衣服,还没见谁家小姑娘长那么漂亮呢,不买没关系,试试看。”
谢柠对老板娘的一顿夸没什么感觉,她只知道这件衣服撑死了就值二十块钱。
但江砚就不一样了,他可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女儿奴,正说要试试的时候,谢柠快速把衣服挂在货架上,抱起孩子就朝着外面走,嘴里快速回绝;“不用了,我们再看看。”
江砚有些疑惑,不是要给女儿买衣服吗?怎么不买了?
他虽然疑惑,但还是跟上了老婆的步伐。
老板娘快速追着,喊道:“别走啊,看在宝宝那么可爱的份上,一百三卖给你了。”
谢柠闻言,脚步更快了,生怕被缠上。
“怎么不买了?那衣服诺诺穿着一定很好看。”
其实在江砚看来,一件衣服一百三确实很贵,但是他的宝贝女儿值得最好的。
“那衣服撑死了二十块钱,卖我们一百三,是把我们当猪宰呢!”
谢柠深吸一口气:“而且小孩子长得很快,一件衣服穿不了多长时间就小了,没必要买那么好的。”
谢柠知道,这种卖衣服的老板都是看人下菜,就看客人会不会还价了。
谢柠有自知之明,她不会。
江砚就更不用说了,就他那个女儿脑袋,老板夸诺诺几句,就是刷刷往外掏钱。
女人思来想去,有了一个主意:“我们去买点布回家自已做吧。”
谢柠上中学的时候,隔壁的王大娘就在纺织厂上班,她经常去看,后面也自已做过。
江砚蹙眉:“你……会?”
他可从来不知道谢柠会做衣服。
“我不光会做,我还知道很多衣服的款式。”
前世,谢柠死了之后,灵魂就在京城到处飘荡着,她知道未来几年什么东西流行,什么穿搭时尚。
谢柠去了裁缝店,花了五十块钱买了不同的布料,还买了几根松紧带。
诺诺走累了,扬起小手就让谢柠抱。
女人将人抱了起来,朝着菜市场的方向走去。
江砚一手提着布料,一手给母女俩打伞遮挡太阳。
殊不知,这一幕全都被不远处的三个人看在眼里。
“我的天啊,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这一家三口竟然能和和气气的出来逛街?前几天不是还在闹离婚吗?”
说话的是江砚的朋友顾阳。
安招招翻了一个白眼,直接道:“早晚都得离婚!
要不是谢柠那个不要脸的贱人算计江砚哥哥,他们两个也不可能结婚!”
张泽冷嗤,对谢柠的厌恶毫不遮掩:“谢柠这个嫌贫爱富的女人,就会做戏,前几天闹死闹活的要离婚,现在又不离了,这阿砚也是个没骨气的,三言两语就被哄好了。”
顾阳,张泽和陈小晨,他们都是江砚的好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