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柠从小发烧自已都感觉不到,只是感觉头晕晕的,浑身无力。
有一次,她发烧三十九度多,给父母说。
父母说她娇贵,是装的,不想干活。
其实也是害怕去医院花钱。
他们舍得把钱花在宝贝儿子身上,根本就不愿意把钱花在她的身上。
从那之后,谢柠生病就再也没有说过,全靠自已受着。
从小谢柠就特别会看别人眼色,知道现在的江砚在生气,下意识道;“我知道错了,你别生气。”
“没事的,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家里困难,其实我发烧了不去医院也可以的,过两天就好了。”
谢柠知道家里十分缺钱,她生病过两天就好了。
“你说什么?”
江砚眯了眯眼睛,大脑乱成一团。
生病了去医院和家里条件不好有什么联系吗?
这女人该不是害怕去医院花钱吧?
想到这,江砚瞬间无语。
一把拽着女人的手腕朝着前面大步走着。
谢柠只能快步跟着江砚的步伐小跑着。
看着这个男人比刚才火气更大了,疑惑地睁着大大的眼睛。
识时务者为俊杰。
谢柠知道现在还是少惹他比较好。
很快就到了医院,江砚简单把谢柠的情况同值班医生说了。
医生拿了体温计递给了江砚,“去测。”
江砚看了谢柠一眼,示意女人跟上走了出去,坐在放置在道路两边的椅子上。
“自已量。”
谢柠见这男人像吃了炮仗似的,根本不敢磨叽,迅速接过抬手放在了腋下,快速夹紧。
她可没有自作多情的认为江砚是在关心自已。
毕竟他们两个之间是奉子成婚,没有感情基础。
这样做,估计是看在宝贝女儿的面子上。
想到这,谢柠心里一点负担都没有。
十分钟后,两人进去,医生看了一眼体温计,直接道:“吊水还是吃药?”
江砚下意识道:“哪种好得快?”
“吊水。”
“那就吊……”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谢柠拦住了。
女人双手环抱着他的手臂,反驳道:“不用,吃药就行!”
江砚冰冷眸子直接就看向了她。
谢柠压低声音道:“我好得快,吃药就行,别吊水了,我怕疼!”
她从小到大生病从来都没有吊过水,家里面连药都不舍得给她买。
所以在谢柠的认知里面,忍一忍就好了,没必要花这个钱,毕竟现在家里实在困难。
“怕疼死?你怎么不说吃药怕哭死?”
江砚像是吃了枪子,语气不容拒绝:“听我的。”
医生开好单子后,江砚接过拽着她就去缴费。
缴费的时候,动作一直看着谢柠,生怕她跑了似的。
交完费,谢柠坐在椅子上,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乖乖的样子。
江砚倚靠在墙上,视线落在她身上,嗓音低沉:“生病就治,别心疼钱。”
“本来脑子就不太灵光,再烧傻了。”
男人说着,似乎想到了画面,清冷的面容上满是嫌弃。
见他竟然嘲讽自已,谢柠怒火横生:“你脑子才不好使!”
“那个京城男的说他是个有钱人,你就要死要活地跟他去京城?”
江砚挑眉反问。
谢柠一时语塞,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确实是她干的蠢事。
见谢柠沉默,江砚也没再说话。
空气凝固。
知道护士拿着吊瓶和针过来才打破。
谢柠怕疼,针扎在血管里,肯定疼。
女人把手伸了出来,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谢柠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味。
自已的脑袋仿佛被什么东西给包裹住了,热热的。
她下意识睁开眸子,却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橡胶皮筋勒的手腕疼,针扎进手背的血管,疼得她头皮发麻,再次闭上了眼睛。
“换谁叫我。”
“嗯,谢谢。”
江砚说完,松开了抱着她的手,随即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她的身侧。
双腿岔开,像个大爷似的。
谢柠眨巴眨巴眼睛,还没缓过神来。
这男人抽什么风?
难不成是……
喝多了?
想到这,谢柠垂下了眸子。
时间点点滴滴在过去。
谢柠无聊地仰着脑袋,看着吊瓶里的药水,困得直打哈哈。
江砚伸手揽住了她左边脸蛋,让她靠在自已肩膀上,言简意赅:“睡!”
谢柠受宠若惊,更加不知所措。
江砚对自已晚上的表现可是打了满分的,这女人不是说了吗?他之前不够体贴,所以才想离婚。
现在他都已经体贴成这样了,应该就不会提离婚了吧。
倒也不是他多喜欢她,只是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
江砚正沉浸在自已的幻想中,丝毫没有注意到靠在他肩膀上的谢柠已经悄悄抬起了眼睛,正一本正经地望着他。
“江砚。”
“嗯?”
“你今天是不是喝多了?”
下一秒,江砚直接把她给推开,动作冷酷无情,丝毫不拖泥带水。
吊完水回到家,谢柠给陈婶道谢,江砚洗漱完几乎是沾床就睡。
谢柠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地睡不着觉。
脑子里面全是江砚今天反常的表现。
他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对她那么温柔?
谢柠想破了脑袋都没想明白,最后索性放弃,当他是脑子有病。
……
诺诺睡了一夜,早早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睛看着爸爸妈妈还在睡觉,爬到了谢柠的旁边,对着她脸蛋‘木嘛’一声直接就亲了上去。
谢柠睁开眼睛,诺诺见妈妈醒了,甜甜地笑着,露出雪白的小牙齿。
女人瞬间心都要化了,忙把人抱在怀里,对着她软嫩的小脸蛋就是一阵乱亲。
把诺诺逗得咯咯笑。
小声吵醒了江砚,男人一看就没休息好,双眼满是红血丝。
“抱歉,吵醒你了。”
谢柠下意识道歉。
“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了。”
“嗯。”
江砚本想继续补觉,但诺诺像个小炮弹似的直接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嗓音奶呼呼的:“爸爸,爸爸,爸爸。”
“嗯,闺女怎么了?”
诺诺撅着嘴巴要亲亲。
男人对女儿向来是有求必应,把自已的脸蛋凑到了诺诺面前。
小奶团亲完后,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妈妈,小胖手指着谢柠,对江砚咿咿呀呀道:“亲……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