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1748比他遇到蒋锦轩还要倒霉,真是倒霉透顶了。
“污言秽语,你离我远点!”
“真是的,好心当作驴肝肺!”1748从来不内耗,与其反思自己,不如指责他人,“懒得管你了!我去找蒋锦轩(蒋锦轩:!!!)玩了!”
应藏:“不送。”
1748气呼呼走了:“哼。”
跟1748说话宛如对牛弹琴,说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应藏依然浑身不舒服,想起昨日安排的事情,心里不愿意失约。
“我出去走走。”应藏说。
小九不放心:“公子你要去哪里?”
应藏道:“我跟……”
话还没说完,院子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应藏弱柳扶风(?),小九连忙走了几步去开门。
杜子康站在门外,正局促地左右张望,一边又期待地等着开门。
和应藏约好去踏春,没想到在山脚下久等不见应藏来赴约,想到应藏不是爽约的人,有些担心他出了什么事情,于是打算过来看看。
张北望拉了他一下,“不要左顾右盼。”
杜子康奇怪:“怎么了?”
张北望道:“你这样像个来摸点盯梢的小贼,站直身板。”
杜子康:“……”
“吱呀”一声,院子门打开,杜子康上前一步,就见打开一条缝的院门里露出半张脸,琼花月貌,耀如春华,眉心一点朱砂把暗沉的阴天都映亮了。
小九问道:“请问你们是谁?”
杜子康如遭初恋,往后退了两步,“我们找应兄,应藏,此处可是他的住处?”
小九打开院门,“两位请进。”
回头对应藏喊道:“公子,是友人来访。”
杜子康与张北望也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下的应藏,原本想要欢脱跑过去,又顾及应藏的家眷在旁,只好装出一半的沉稳,“应兄!”
小九去厨房泡茶了,应藏邀请杜子康与张北望去书房。
杜子康见应藏的脸色不好,颇为关切:“你是不是病了?难怪我们许久没等到你,只好过来找你了,你租的院子还不错啊。”
应藏道:“是生病了,失了约。你们是怎么找过来的?花费了很多时间吧?”
张北望摆手:“你的地址太好找了,我们直接打听就知道了。对了,你的街坊邻居的给你取了外号你知道吗?”
应藏哪里会知道,“什么?”
张北望笑出声,“应潘安。”
应藏:“……”
无言以对。
杜子康:“哈哈哈哈哈!”
张北望:“哈哈哈哈!”
小九端来热茶,对着杜子康和张北望微微颔首就退出去了,把书房的空间留给他们。
杜子康很八卦,刚才见到小九的
最好给应藏戴顶绿帽子
云里雾里的一番话,
小九很迷茫。他伸手探了探应藏的额头,歪着脑袋道:“公子,你是不是还在发热说胡说啊。”
应藏:“……”
很好,
小九有着如同1748一般的性格,
坚定自己,
质疑他人。
“算了,这件事以后再说。”应藏拿开他的手,继续翻开书看,“不要想了。”
小九抿唇:“明明是公子先说的。”
应藏突然抬头:“以后不要叫公子。”
“那叫什么?”
应藏说:“随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小九的眼珠转了转,
“那叫……夫君?”
“不行,
还未谈婚论嫁,
不能叫。”
小九没想到应藏在这方面如此古板迂腐,轻笑了一声:“那等谈婚论嫁后再改口。”
本就阴沉的天渐渐乌云密布,没过几时就下起了雨,
雨势从绵绵软软的雨丝变成了银针,又变成了更大的笼罩视野的暴雨。
院子里的桃花树遭受风雨的吹打,花瓣掉了一地。应藏不禁想起了上春山的杜子康与张北望,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带伞,
有没有找到地方多雨,如果都没有,那就太好了。
他不再羡慕他们了。
另一边,受气的1748轻而易举找到了趁着月假在睡大觉的蒋锦轩,猛地撞了一下他蒙住的脑袋,
蒋锦轩猝不及防疼得大叫一声,从美梦中醒来了。
1748恶声恶气:“怎么还在睡?太阳都晒屁股了!”
蒋锦轩睁开眼,大惊:“你怎么来了?”
这个瘟神,
按理来说月假它不也要休假吗?怎么突然跑过来?
1748不高兴:“我不能来?”
要不是在应藏那里被气了,它才不来呢。来就是给蒋锦轩找点麻烦,放松一下心情。
蒋锦轩抱着被子:“你来就来呗,我再睡一会儿。”
1748凶巴巴:“不许睡!起来读书!把房间收拾收拾,我真是,否则我让你生不如死!”
蒋锦轩疼得哇哇叫。
有病的狗系统!
到底谁把它派过来折磨他的啊!
1748听着久违的惨叫,舒畅地打了个滚,觉得自己的芯片都进化了。
果然,折磨宿主才是它的宿命。
它超爱。
月假收假,青鸟书院举行了开学来的第一次月考。
应藏到了教室就见到一向欢快的杜子康与张北望垂头丧气地趴在桌子上,眼神空洞,像是被糟蹋过了。
“你们怎么了?”应藏道。
杜子康惭愧:“染了小小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