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可知汉人燕王？”
慕容均看向拓跋刚、宇文考和乞伏冶，问道。
“知晓。”
三人点头回应。
刘煜的实力，连汉朝边境都知晓，他们自然不会不知。
特别是去年，慕容部在白狼山，被刘煜手下的张辽一把火毁了十万大军，此事令鲜卑损失惨重，不仅损失大量青壮年，还被俘虏多人。
“诸位应明白，只要刘煜存在一日，我们鲜卑便无安宁之日。”
慕容均语气严肃地说。
“确实如此。”
宇文考听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燕王刘煜，我已派人详查。
毫不夸张地说，刘煜若存，鲜卑难兴。”
“宇文考，此言太过耸动。”
拓跋刚皱眉反驳，“我鲜卑百万之众，精兵数十万，岂会败于刘煜之手？”
草原之军，与内地迥异。
内地需靠粮草支撑大军，运输漫长则耗费巨大。
而草原不同，出征时携带牧民同行，随行放牧，肉食自给，无粮草之忧。
因此，凡年富力强者皆可为兵。
“诚然，昔日匈奴亦持此见。”
宇文考冷笑一声，“如今，何处寻匈奴遗踪？”
匈奴早已覆灭，最后的南匈奴亦毁于刘煜之手，北疆的残部则被崛起的鲜卑吞并。
当初匈奴强盛时，鲜卑不过数万人，仅占一小片草场勉强生存。
直至汉朝灭匈奴后，鲜卑抓住机遇，占据其地盘。
历经百年，鲜卑才得以壮大，终灭欺压己族数百年的匈奴。
“我探得消息，七日前，汉王刘煜登基称帝。
莫非你们希望再现汉武帝之辉煌？”
宇文考神情凝重。
“听说，这位刘煜乃汉武帝后裔。”
提及汉武帝，拓跋刚等人不由心中一凛。
那是击败匈奴的伟大君主。
“绝不能让汉室再出汉武帝，这对鲜卑人而言，实不堪承受。”
慕容均语气坚定。
“因此，此刻正是良机，务必除掉刘煜。
一旦成功，不仅草原唾手可得，甚至汉地亦可纳入囊中。”
慕容均眼中闪烁着野心。
汉地富庶，若能掌控，将是莫大的福祉。
“没错，我们鲜卑绝不容许汉朝再现汉武帝那样的人物。”
拓跋刚语气坚定。
“同意。”
面对三人目光，乞伏冶沉思片刻后点头回应。
“宇文考，你的看法呢？”
商议一致后，拓跋刚转向宇文考，认真询问。
“我认为应当集结全部兵力，直取刘煜。”
宇文考神情严肃地说道。
“除各部必需留守的兵力外，其余全部南下。”
“这样会不会有些冒进？”
听罢，乞伏冶略作迟疑地开口。
“不。”
宇文考摇头反驳，“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与刘煜抗衡。
否则毫无胜算。”
“我支持。”
慕容均率先表示赞同。
“我也赞成。”
随后，拓跋刚亦点头附和。
“同意。”
见状，乞伏冶虽有顾虑，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我的部署是分四路进攻，迫使刘煜首尾难顾……”
宇文考摊开地图，详细讲解计划。
刘煜的防线绵延千里，与草原相连处尤为漫长。
这般广袤的地域给了鲜卑多次南侵良机，但长城的存在限制了进攻路径，真正可行的方向不过数处。
其一为并州，阴山脚下；
其二为雁门关外，上谷郡附近；
其三则是白狼山周边。
“拓跋部驻扎于阴山，便由贵部自阴山出击，如何？”
宇文考看向拓跋刚，目光专注。
“可以。”
拓跋刚稍作思考便点头同意。
如此一来，不仅免去长途跋涉之苦，还能节省大量资源。
“乞伏冶部靠近大青山与雁门，就负责从这两地发起攻势吧。”
宇文考继续安排。
慕容部临近上谷郡，自然从该地入寇最为合适。
宇文部主力多驻辽东，故自白狼山出击最为适宜。
拓跋刚、慕容均、宇文考与乞伏冶达成共识后，各自率部返回本族，筹备事务，约定半月后南下攻汉。
……
“大军何在？”
京城养心殿中，刘煜观图问郭嘉等人。
“启奏陛下，定国公已于昨日入草原，领军出关。”
军机参赞许攸速答。
“嗯。”
刘煜点头，继而问：“众卿以为此战如何？”
近来锦衣卫屡报军情，刘煜神情渐沉。
此次鲜卑分四路南侵：拓跋部八万，独孤部三万，拔拔部三万，丘敦部两万，共十六万，经阴山南下；慕容部联合贺赖部、丘穆陵部、纥豆陵部，共十三万，指向上谷；宇文部、步六孤部、尉迟部、侯莫陈部，十五万，自白狼山进发；乞伏部、勿忸于部、伊娄部、锡伯部，十六万，取道大青山与雁门。
鲜卑总计五十万大军压境。
“陛下，臣坚信定国公必胜。”
许攸笃定言道。
刘煜命安平侯文丑率五万骑守阴山后，又问其行止。
“三日后，安平侯当至阴山麓。”
程昱回奏。
程昱原监察院长，建国后转任军机。
“望安平侯不负朕望。”
刘煜神色凝重。
文丑的武力毋庸置疑，但刘煜忧虑的是他可能因冲动导致大军受损。
文丑此次仅率五万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