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之六启幕
结果不到两个月就出了事。
其实後来想起来早有先兆,好几天前一护就觉得练功时经脉有点隐隐胀痛,只是他并没有想多,因此不以为意,还是继续如往常一般苦练。
然後有一天,静坐行功中突然感觉到了撕裂般的疼痛,而内气顿时失了束缚,在t内完全不依循该有的路线到处横冲直撞起来,知晓不妙的一护正要努力静心去收束内气,眼前却已是幻觉丛生:记忆中父亲的笑脸,其实未曾见过的,父亲倒在血泊中的模样,护卫们一一溅血si去的情形,凄惨的呼喊,折断的肢t,si不瞑目的眼,永无止境般的,充满了恶意而不知道去路何在的夜……心神摇震,耳边轰隆作响,而丹田被狂乱的内气冲击着,宛如刀割。
走火入魔!糟糕!
不行!稳住!千万要稳住!不然……会功力全废经脉寸断,那就全完了!
但走火入魔岂是这麽容易挽回的?一护咬紧牙关不去理会那些幻觉而拼命收束内气,可内气却如脱缰野马,完全不听指挥,所过之处,经脉撕裂的疼痛更是钻心,让一护难以专注。
救……谁来救救我……
身t就像一个容器,快要承纳不住超出限度的伤害,眼耳口鼻都渐渐溢出浓稠的温热,而唇角更是被忍痛的齿列咬出血腥味道……
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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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感觉到背後被一只手掌贴上,一gu同源同质的醇厚真气循经脉而入,有条不紊地将那些乱窜的气流镇住,是九师兄?正惊喜间,听到耳边一声沉喝,“还不快专心行功!”
一护立即将心神凝注到行功之上,在外力的援助之下,好歹一一将内气收束镇压,而回归丹田。
背上的手掌收回,一护睁开眼,就吐出一口血来。
虽然这次走火入魔最终还是控制住了,然而经脉和丹田受创,内腑自然有损,这一口淤血吐出,窒闷的心口反而好过了一点。
不过b起内伤,眼前黑着个脸的九师兄显然更可怕些。
“走火入魔?嗯?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冒进,你尚年幼,经脉还未定型,正是打牢基础的时候,结果你一听我的进境就急了是不是?怕落在我的後面,天天自己深夜还加练,把身tga0垮了你怎麽追上我?蠢才!我看你长着一张聪明脸孔,没想到能蠢到这种地步!”
滔滔不绝,一边训一边拧了布巾来给一护擦七窍流淌出来的血。
一护垂着头,蔫头耷脑地乖乖任他擦。
九师兄说得没错,不顾自己的身t状况而一味求快,完全是愚蠢的做法,只是自己不肯服输,又怕他跟自己距离太远,将来得全了天魔决後就抛开了自己,所以明明身t都有所预兆了却逞强没有理会,结果闹成这样的结果,都是自己的愚蠢造成的。
“我错了,九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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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知道错了?”
“真知道了!”
“以後可听我的话了?”
“以後……”本来还有点犹豫的,结果一看师兄脸一黑,那y沉的表情凶狠的眼神……本就心虚的一护顿时慌了,“都听!我都听啦!”
“那好,你经脉和丹田受伤,一直到养好之前,都不准练功!”
“是!”
泪……结果要耽误这麽久,真是得不偿失!
“要喝药!”
“……是。”苦药汁子太可怕了啊啊啊……
“伤好之後,每晚练功你都跟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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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还咦什麽咦!你这麽不知轻重,这次要不是运气好我及时发现不对,你已经没命了,下回还指望有好运气?在我身边练习,有了问题也可及时救治!”
全是为了自己好,还有什麽可说的?一护点点头,“……我明白了,都听师兄的。”
大获全胜的白哉非常满意。
事实上早几天他就发现小孩气se有点不对,眼底微红,而太yan睛明皆隐隐浮着青se,正是走火入魔之兆,便知道自己的进境刺激到好胜的小东西,怕是最近过於冒进了。
不过不给他吃个教训,以後怎麽会听话?
正好趁机将人完全收服,这样自己轻松,对他也好,不听师兄言吃亏在眼前嘛!不然自作主张又不知轻重,早晚出事。
因此事先并不提醒,而出事了才及时出现,救了小师弟的九师兄当下便将被抓住了小辫子的小师弟训到心服口服加心悦诚服,差点没为自己的愚蠢而挖个洞钻进去的地步才满意收官。
当然为了加深印象,每天喝苦药这种惩罚也是必不可少!
就这样,并不知道自家师兄心中谋算的一护还真挺感激师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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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好一阵子才养好内伤,每天被苦药喝怕了的一护对於打包跟师兄一起打坐练功毫无异议。
虽说师兄进境他暂时是追不上,但有师兄走在前头,那些经验什麽的都很珍贵,一护得他毫无保留地教导,心中对他的观感也是好了很多。
不管怎麽样,他对自己……还真是很不错了。
虽然因着情蛊之事还有芥蒂,但目前也影响不到,一护也就将之埋到了心底深处,而一日日对这个始於胁迫,却事实上结下了同盟关系的师兄亲近尊重起来。
他乖顺听话,白哉自然对他也更好,并不希望成为只有武功的莽夫,白哉寻了很多书本来,自己学也教导一护,什麽资治通鉴,孙子兵法,春秋史记,白哉觉着,其实世间人事回圈,并无特别新鲜之事,因此多多读史,就可以从前人的经历中得到借鉴和处世的智慧。而练字,不但可以获得一手好字,也是平心静气的好方法,学棋,更是培养大局观和谋略的上佳途径,於是再加上不可懈怠的练武,师兄弟两人每天功课排得满满,都忙碌而又充实。
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日子平顺而忙碌地滑过去了,宛如江面顺风疾驰的小船,不知不觉间,沿途风景一换再换,而万重山水已远远抛在了後头。
一晃眼,便是六年如水年华流过。
这年一护十二岁,白哉二十一岁。
十二岁,已初初从孩提时代的雏形中脱胎出小小少年的清秀峻拔,眉眼飞扬间,有了少年的意气和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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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更是如竹挺秀,而早褪去了儿时的圆润。
一身朴素的蓝衫,小小少年拥有着的绚烂橘发和琉璃双瞳却自生绚烂光华,眉飞眼锐,长剑直指,他练剑的身姿矫若游龙,翩若惊鸿,明明是清秀jg致若江南青竹的容貌,剑下却生出了西风万里瀚海沙的豪情和阔朗。
“好!一护的剑术,已经初窥堂奥了!”
少年姿势潇洒地收剑回鞘,这才转头看向早伫立谷口小径静观他练剑的男子,“师兄回来了?”
他们身怀秘密,自然练功处越是隐秘僻静越好,几年前白哉寻到了山中一处幽谷,便在这里辟了练剑的所在,而谷口用石、竹掩饰,因为一直谨慎小心,且他们的低调藏拙也确实有效,六年来还真没被人发现过。
一护还小,自然能够继续安心练功,白哉却在十八岁的时候,就被师傅以“已经成年,九华剑派不养闲人”的名义,指使着为门派出力了,只是都是些耗时耗力的收租,跑腿,管门派内上下杂事之类的各种繁杂又琐碎的事情。
白哉烦不胜烦却又推却不得,不是没有带着一护乾脆离开九华山的打算,只是年仅九岁的一护实在还是小了点,一旦他们破门叛师,在中原之地只怕是处处喊打,寸步难行,而一护武功阅历都不够,万一护不到出了什麽意外,他几年的心血可都化作流水了,因此白哉宁肯再忍耐几年。
他又不傻,有武功在身,难道还压不住那些个管事?降服了他们,再把事情分派下去,他也就揽个总而已,虽然仍免不了要出行奔波,但好歹不碍他太多修行的时间。
事实上,二十一岁的他,如今已经修炼到天魔决的完毕,更多请搜索笔趣阁;https:huaxiap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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