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明明劝架了,是柱子娘不听自己的话,他也没办法。
“还说没有?
我打死你这个小畜生。”
阎婆惜拿起身边的柳条子,对着孬蛋就是一顿抽打,痛的孬蛋在地上打滚。
瓶儿被吓得蜷缩在门口哭泣,她不知道为什么娘要打孬蛋哥,她觉得孬蛋哥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为什么不打孝文哥呢?
“你们还有完没完?
还让不让老子睡个安稳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赵孝文出现在门口。
他一米八的大个子根本不像一个17岁的少年。
阎婆惜被赵孝文吼住了,她收起柳条子,对躺在地上的孬蛋说道:“今晚哪都不许去,就在院子里给我反省。”
“你娘还没死呢,哭什么丧?”
阎婆惜拽着瓶儿进了屋。
“孬蛋哥会冻死的……再说你就和他一起冻死。”
瓶儿吓得立马住了嘴。
北风呼啸,大片大片的雪花不停地飘落下来。
不一会儿,孬蛋身上就落了一层厚厚的积雪。
他躺在地上,伸出舌头接住刚刚飘落下来的一片雪花,雪水的味道还是那么甜。
孬蛋感觉身上越来越冷,他蜷缩着身子,心想,这么大的雪,明年肯定是个丰收年。
他仿佛看到大大的白面馒头刚刚出锅,瓶儿拿了一个最大的递给自己,却被阎婆惜一把抢了过去,随手扔给了路边的一条大黄狗……村西头老赵家的二闺女走了过来,好圆的脸,好圆的屁股。
她甜甜地一笑,羞涩地问道:“孬蛋哥,你啥时候娶我啊?”
孬蛋好想去摸一摸她那圆圆的脸蛋,可他用尽全身力气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臂,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赵家二闺女流着泪转头离去……孬蛋感觉自己的眼皮越来越沉,迷糊中他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别睡,别睡……”这个声音好像娘的声音,虽然他早己记不起娘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