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我对小实的ai情会有被怀疑的一天。
而怀疑的人，竟是我自己。
&孩伫足在门前，好奇地向里头张望，犹豫了片晌，又抬头看了看不怎麽引人注目的招牌，这才慢慢地伸手推开玻璃门。
「欢迎光临。」
我说，快速递出一抹商业x微笑。
&孩礼貌地向我点头致意，走到柜台前面，视线在展示柜里头游移着，不出几秒，她很快就做出决定，指了指其中一样甜品。
「不好意思，我想要两个巧克力花生杯子蛋糕。」她说，顺手ch0u出一张目录。
「好的，稍等。」
拿出两个巧克力花生口味的、装入盒内，接着收钱、找零、交出商品，一切动作十分俐落且不罗唆，我快速扬起笑容，没等她准备问出口的话说出来，直接便下了逐客令。
「谢谢光临，慢走不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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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尾音落下，nv孩一阵青、一阵白的脸也愤怒地背向我，迅速地推门而出，留下一阵清脆的风铃声。
我并不是故意要用这种大发人的态度面对客人，而是自身个x问题，再加上我本来就对「免费提供笑容服务」敬谢不敏，能稍微笑一下已经算是极限了。
之所以会来这种店打工，是因为小实很ai吃甜点。
虽然不是特别喜欢杯子蛋糕，而我也忘了当初选择来杯子蛋糕专卖店打工的原因，总之小实只要是甜食都喜欢，因此每次下班我都会买一、两个带去给她，既可以省下跑来跑去的车费、又不用浪费时间去找哪里有卖甜点还有哪里的b较好吃，想想也挺划算的，而且老板每个月都会大放送请我一次，何乐不为呢？
「学文，辛苦啦。」在我拿起抹布擦拭柜台时，老板慵懒的声音从後方响起，接着是塑胶袋放上桌面时发出的摩擦声，「今天几个客人了？」
「不多，五个。」
「五个啊，还行，周末早上这样子算不错了。」
「老板，我真心觉得你会倒店。」
「哈哈哈，反正卖这个只是兴趣而已，老子有钱得很，倒了就倒了吧。」
「……」si有钱人。暗骂了一声，我转身到洗手台清洗抹布，瞥了眼刚才他拿进来的塑胶袋，「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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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秘一笑，那笑容看得我直发毛，却又不得不败给自己的好奇心，只能复杂无b地盯着眼前四十好几的微秃男子。
过了片刻，老板一脸友善地搭上我的肩，为了求知慾我努力压下甩开手的冲动，谁知道他接下来的话跟我想知道的内容完全是两回事：「我说，你和小实交往了快三年了吧？什麽时候满三年来着，我想想……再五个月？六个月？」
「是三个月。」我白了他一眼，无法理解他到底想表示什麽。
「哦，三个月啊，也行、也行。」老板搓着脸上少许的胡渣喃喃，而後继续道：「周年纪念日总要送什麽给人家嘛，对吧？看你这副模样，一定没积蓄多少钱，到时候绝对什麽都给不了，所以我决定提供一个赚钱的机会给你，很感动吧？」
没赚多少钱还不是因为你……我啧了声，把抹布用力拧乾。
「看样子是答应了呢，那就这麽决定啦──往後三个月你不只要上周末班，每星期四、五也要来工作，反正你星期四只有上午有课、星期五整天没课，来工作正好可以打发时间，还能赚钱，不是很好吗？」
「等等，谁答应了，别乱帮我决定啊！」我瞪向他，忍下拿抹布砸他脸的冲动，「就算没课，社团说不定有事情啊，你脑袋浸水吗？再说两天要跟客人应对进退已经够麻烦了，我g嘛没事再受两天的闷气？驳、回！」
他眯起眼，灿烂一笑，「那你周年纪念要送什麽礼物？让小实失望好吗？人家小实可是一直希望着有天能够和心ai的男友来场高档甜点品嚐之旅，不好好存钱可是实现不了的，你忍心看她失望？身为一个男友？」
我沉默了。
该si，这老头每次都拿小实来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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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该si的是，这招次次管用。
「好了，够了，我答应就是。」不甘不愿地说着，我挥开他的手到展示柜旁擦拭起玻璃窗，「恭喜你达成目的，现在麻烦滚到一边去，不要打扰一心想认真工作的少年我好吗。」
非常平淡又讽刺的语调，很好，他八成不会再逗留了。
果不其然，只见他耸耸肩、拎起那袋谜样物品，打着呵欠就要转身，我正庆幸着终於摆脱掉一个烦人jg，他不知怎地猛然顿住脚步，回眸望向我，抛了个暧昧的笑容。
怪恶心的。
「还想g嘛？」
「你不是想知道我去买了什麽吗？」
「普普通通。」其实很好奇，但我si也不承认。
「明明很好奇，我还不了解你吗……哼哼，好吧，既然你傲娇病发作，我就大发慈悲地不要你求我开口了，我直接告诉你吧！亲ai的小文文，这袋里头装的可是非常、非常珍贵的──」老板特意拉了个长音，伸手在袋子里0索了下，猥琐地嘿嘿笑了几声:「出道十周年jg装版！」
他ch0u出好几片光碟，一字排开地亮在我面前，封面全部印着同样的nv人，还有那nv人和不同的丑男做出各种……我着实一愣，接着毫不客气地朝他脸上扔出抹布，牢牢地贴在那张混帐到不行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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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这种东西别在店里拿出来行吗！」
雨声淅沥哗啦地自远方传来，隔着玻璃使声音显得更加沉闷，我盯着外头不间断的细雨，烦躁地啧了声。
其实我是喜欢下雨的，但是小实不喜欢，和她相处久了，我也渐渐讨厌起这种的鬼天气，同时也忘记了当初是为什麽会喜欢下雨。不过，既然现在不喜欢了，就不需要去深究了吧，反正已经不重要了。
摇了摇头、将纸翻面，上头写着琳琅满目的杯子蛋糕口味，我拿出另一张白纸和蓝笔，把上头的东西重新抄写了一遍，不过这次是整理过後的版本。
今天是上平日班的头一天，本以为就和周末没什麽两样，没想到打从我踏进店门後就没有一刻是清闲的，简直快把我忙疯了，但我也终於明白老板要我来不是为了让他逃班而是真的想让我多存点钱，虽然我不清楚哪部分的b例占b较重就是了。
於是，为了给小实一个惊喜，我没告诉她加班这件事情，而是用扯到不行的理由蒙混过去，结果小实居然真的相信了，还乖乖地不吵不闹也不追问。
真是太可ai了，不愧是我家的小实。
宠溺地呵呵笑了几声，我再次专注在订单上头，这是今天的最後一张订单，把它处理完後就差不多可以下班了，毕竟从傍晚下雨後客人就几乎不来了，看这个情形，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人上门了吧。
「卡士达、巧克力脆片、综合莓果、香草秸酱……」我再度对了一次订单，把原来那张贴回墙上，照着自己手抄的那份拿取需要的份量，「三个、巧克力四个、莓果三个，还有香草的要三个……」
就在我着手进行包装时，门被缓缓推开了．悦耳的铃声掩盖过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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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请先随意看看。」
我头也不抬地说着，虽说很好奇这个时间点还会来买甜点的是怎样的人，但把装到一半的订单先解决掉b较要紧，否则今天无法下班了啊。
如果对方因为我的态度离开，嗯，那也没办法啦。
我自顾自地继续拿取蛋糕、放入盒内、装袋，期间完全没有抬头看对方或者再多说一句话，本以为对方大概真的会直接走人了，没想到连一步也没有移动过，就这麽牢牢地定格在原地。
还真是个奇怪的客人，一般人不都会直接发飙走人吗？
「……学文？」
忽然，一道清幽的声音轻轻响起，那声音是那麽的陌生却也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就好像是──想到这，我完全愣住，手中的动作也僵在那儿，任由那道音线在耳旁静静炸开，燃烧着全身上下数也数不尽的细胞。
是错觉吗？
「学文，是你吧？」
美好的声音再次传来，我不禁浑身一颤，欣喜而小心翼翼地缓慢抬起头，彷佛速度太快的话一切便会消失。在我的视线与对方的交错瞬间，我忍不住细ch0u口气，看着眼前的她与记忆中的她分毫不差地重叠，连那笑起来就会出现的两个酒窝也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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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
「梓言……」欣喜若狂地，我低喃出被沉到记忆深处的名字。
她扬起灿烂的笑容，没有一丝生疏或是尴尬，令我大大松了口气，「果然是你，我还以为肯定是自己眼花认错了呢！最近过得怎麽样，阿姨跟叔叔呢？」
「啊，马马虎虎吧。」我搔搔头，放下手里握着的缎带，「倒是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不吭一声就搬走了，是想吓si谁啊？」
「啊哈哈哈，抱歉啦，那时候家里有急事所以才来不及……是说，也七年有了呢，时间过得真快，当初的邻家小弟也变得成熟稳重许多，都快认不出来了，害我刚刚一直在猜是不是认错人，幸好没有，不然就尴尬啦，哈哈！」
「是这样吗？我是觉得自己没变多少啦，不过，说起来你好像完全没变，只有长高一点点而已吧？」
「喂，什麽啦，你该不会想接什麽只长了身高却没长脑子之类的吧？」她质疑道，在我的大笑中狠狠地白了我一眼，而後随x地挥了挥手，「算了算了，不跟你争这个了，就经验来说每次都一定会输给你，倒不如直接举白旗投降啦。」
「哦？看来不是没长脑子嘛。」我故意这麽回了一句，她立刻像以前一样朝我的额前一弹，我忍不住再次哈哈大笑，「好、好，算我怕了你，说吧，要吃什麽口味的，我请你。」
「咦，真的吗！」
「我不会骗你这个吧。挑吧，当作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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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好了！那我要柠檬巴利伐、巧克力脆片、花生n油，啊，还有最重要、最经典的红丝绒！」听到我这麽说，她马上豪不客气地列出一串清单来，两眼闪闪发亮的，像个小孩一样。
我睨了她的肚子一眼，「太多了吧？小心你的肥r0u出来见人啊。」
「喂喂，你看哪里啊？而且这完全不重要，好吗？杯子蛋糕可是我的命欸，有人要请当然得多要一点啊，何乐不为呢？」
……果然一点都没变啊，还是曾经的那个虞梓言。
太好了。
我摇摇头，从展示柜里一一拿出她要的口味，开始熟练地包装着。
对了，这些钱我可不能真的垫啊，我的薪水还没到手，现在身边也没什麽钱，要是垫了可就要吃土去了……乾脆，跟老板说这个月的大放送我就用在今天了吧？
很好，就这麽决定了。
「诺，拿去。」将盒子放入袋子後，我推向她，手里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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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言喜孜孜地拿过袋子，顺便ch0u走一张目录，随口聊聊似地启唇道：「对了，你什麽时候开始打工的，还来杯子蛋糕店？我记得你不怎麽喜欢杯子蛋糕啊，之前我要给你吃时你还si不吃，b得我只能强迫你吃下肚欸。还有，你不是不喜欢跟人互动吗？」
我啧了声，叹了口气，「是很讨厌跟人互动啊，免费笑容什麽的麻烦si了又费力，到底谁发明服务业的啊？不过人不得不和现实妥协啊，缺钱就只能打工赚啦，所以才来打工的，至於选择杯子蛋糕店的原因──」
我愣了下。
原因，好像想起来了。
「原因？」
「……不，算了，反正没什麽。」我摆摆手，将装好的订单放进後方冰箱，接着伸手关掉展示柜的电源，把里面仅存的商品收到左边的冰箱中。
「是吗？」她应了声，将目录收进袋子里，冲我笑了笑，「好啦，你要收店了吧，我也该回去了，就不打扰你啦！」
「你要回去了？」
「嗯，有空再来找你叙叙旧吧，打什麽时段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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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整天，这三个月加上五整天和四半天。」我回着，迅速拿起扫把扫着地，「我送你吧，外面雨大又很暗，你现在住哪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好。」
「啊，不用麻烦了啦，我住附近而已，而且我喜欢雨天啊。」
喜欢雨天……我的动作一滞，低下头，压抑住x口传来的激昂情绪。
又想起些什麽了。
「……好吧。」停滞了几秒後，我艰难地出声回应，却还得表现出平时的样子，「那你自己小心点，我就不送啦，改天再继续聊吧。」
语罢，我转身扭开水龙头，抓起一旁的抹布浸sh。
「学文。」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柔和的声音轻轻传来，我屏住呼x1，感受冰凉的水自指间流过。
「你那时说的话，我一直放在心上，不曾忘记过……不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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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风铃声再度响起。
世界上有那麽一种人，因为受到无法释怀的重伤而下意识地遗忘那些事情来逃避，彷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也会不自觉地不去在乎记忆中不寻常的空白区块，直到最关键的人或者事又与自己重新接轨，所有回忆才会一个个浮上台面，最後填满全部的空缺。
於是我想起了受梓言影响的一切习惯、ai好还有一切，包含曾经热ai雨天的因素及当初选择到杯子蛋糕店打工的理由，甚至是向她告白的事情。
告白是一切的始点，正因为她在我表白的隔天就人间蒸发了，我才会感受到b被拒绝更深刻的痛心，而之後的事情才会一一接着发生。
我全记得了。
不过，这些已经过去了，不管记不记得，我和她之间已经结束了，现在我有一个很朋友，她大概也交了个男朋友了，虽然她说她一直记得我告白的事情，那也只是代表她珍惜我的心意罢了。
大概是这样吧、不，肯定就只是这样而已。
「发什麽呆啊你？」张浩一张挂着诡笑的脸突然无数倍地放大，我回过神来嫌弃地推开，一阵暧昧的笑声随即响起，「齁，看你思春的模样，想你nv友哦？」
「对啦、对啦。」随便回答就行，张浩这家伙不过就是想满足八卦yu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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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真是不害臊！」
「是、是。」
「欸，对了，我好像一直没问过你是喜欢上对方哪点，对吧？说说看嘛，到底她是哪点x1引到你了？」
我睨了他一眼。「g嘛？为什麽想知道？」
「唉，问问不行喔？防备心那麽重g嘛？单纯想知道你尬意喜欢的人哪里而已啊，好奇嘛好奇。」
我啧了声，脑袋却不由自主地想起她的模样，说得也是，到底是哪点啊……
「欸，不回答兄弟的话不道德喔。」张浩催促着推了我一把，眼神充满着誓si要追问到底的火焰，「再不说我过肩摔你到你肯说为止，现、在、快、说。」
「啧，知道了啦，麻烦si了。」我撇撇嘴，右手自然地托住下巴，脑中闪过她的一颦一笑，「这个嘛，她皮肤白，个子又娇小，声音很柔很舒服。」
「嗯嗯，然後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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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x方面大方又随和，一直都笑笑的，连认真或是严肃起来时也会挂着温和的浅浅笑容。」
「嗯嗯，然後咧？」
「头发黑又长，每次留到腰际时一定会马上剪到差不多肩胛骨的位置，而且一定要由我来动刀，这点小任x让人稍微头疼却很可ai。」
「嗯嗯，然後……呃？」
「笑起来时跟猫咪很像，柔柔静静的，又带点慵懒，还有脸颊会出现两个深深的酒窝──」
「等等，给我等一下！」张浩忽然大叫着制止我继续说下去，我一脸不解兼不悦地瞪向他，是谁要我说的啊？「阿学啊阿学，你到底在说什麽啊？」
「什麽？是你要我说的欸，忌妒就不要问啊。」
「北七喔，不是啦，我是要你说喜欢的人，你现在是在说谁啊？」
「蛤？我说的就是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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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哪只眼睛看到小实笑起来柔柔静静的、脸颊上有酒窝？你不是都说她只要笑起来就会发出像ch0u气的笑声很好玩、很可ai吗？还有，她明明是留短发还染成棕se的，你是突然脑ch0u说错是不是？」
我瞪大双眼，愣住。
我刚刚说的特徵，全部都是她？
喜欢的人……我怎麽会立刻想到她？我该想到小实才对啊，明明和我在一起的是小实、明明几天前我满脑子都是小实，怎麽自从梓言出现後，小实不再是第一顺位了，连别人问我喜欢的人也是想到她而非她？
难不成，b起小实，在内心深处，我一直……一直深ai着梓言吗？
那麽，我和小实之间的ai情，究竟算什麽？
「喂，你g嘛不回话？是真的说错了吗？还是──天啊，劈腿了？」
「g，别乱吠。」我低下头来，捞起几条碗里已经凉透了的拉面，放入口中，嚼了嚼，困难地咽下。「让我……静一静，行吗？」
这是劈腿，还是ai情未曾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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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吃完拉面，我没理会张浩烦人的追问，迳自离开学生餐厅，一路上遇见几位熟人，但我没心情搭理，全部以随x甚至是随便的点头致意就草草了事。走到停车场，我迅速找到自家摩托车，跨上坐垫、发动引擎，便飞也似地朝租屋处驰骋。
我承认，对於梓言，我却实无法只看待成曾经的回忆或老朋友，而是跟小实同等重要的人或是……更为重要。
而小实，她确确实实是重要的存在，然而记起关於梓言的一切後，我却无法再肯定那之中是否还有着ai情或是、是否存在过ai情。
该si，这是什麽情况？
「嘟──嘟──」
震动猛地传来，我把车暂时停至路旁，从口袋内掏出手机，滑开讯息。
你今天有事情对吗？我担心你又什麽都不吃就去做你的事情了，所以特地烤了饼乾给你唷，现在来找我好吗？还是我去找你，你在哪？
我轻轻一笑，同时也感到更加愧疚，为了她的好，也为了自己的混乱。
小实她……什麽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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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我敲开键盘想着要怎麽回她，忽然一阵铃声大作，萤幕转换成来电模式，上头显示出一串没看过的号码，我犹豫了会，按下接听。
现在心情太乱了，还是先拖点时间让自己冷静吧。
「喂，哪位？」
「是学文吗？」
……是她？
「梓言？你怎麽有我的号码？我好像没给你吧？」
「你们店的目录上除了店里号码还有你的手机哦，你不知道吗？」
妈的，那si老头什麽时候印上去的？
「你老板也太有趣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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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有趣，我等等就把那家伙碎屍万段。」
「唔喔，好可怕的工读生！」她佯装惊吓地倒ch0u口气，接着咯咯笑出声来，我无奈地摇摇头，正准备询问她来电的原因时，就听见她的语调转回原先的轻柔：「对了，学文，你现在可以来店里吗？」
我的心脏瞬间漏跳一拍，连忙清了清喉咙回应：「呃、什麽？」
「你打工不是三个小时後吗？我想说可以去看个电影顺便聊一聊，所以约在你打工的店见面。」
「聊、聊一聊？」
「嗯，总觉得错过了太多，想好好弥补，也想回应你之前的话。」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说不清楚里头掺杂了什麽情感，只知道极其复杂。「如果你愿意聊，就现在过来，好吗？」
「我……」我该回应什麽？能说什麽？
「学文，你会来的，对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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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等你的……就等一个小时。」
沉默了半晌，她轻叹口气，接着才传来清亮的挂断声，萤幕於是跳回和小实的对话框，游标不停在眼前闪烁着。
该si。
该si。
真他妈有够该si的啊混帐！
咬紧牙根si握住微微发热的手机，我反覆x1吐着气试图压抑住满腔的颓丧感，不知道该如何宣泄情绪，又或者我根本没资格发泄什麽。
做出任何抉择，都会无可避免地伤害到另外一个人，即使千百万个不愿意；而人都是自私的，必定会选择自己最渴望的事物，不管这决定是否会造成伤害，都会忍痛做出决定。
然而，ai情从来不是选择题，而是听从心所发出的指令去执行的非选题。
於是在做出几个深呼x1後，我在对话框送出几个字，接着把手机收回口袋里，重新发动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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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很清楚地告诉我现在该出现在谁的面前。
而我，也许打从一开始就明白了。
来到目的地後，我拨出一组号码，而後等待对方的现身，不出几秒，那人来到我面前，两眼像在寻找着什麽似地聚焦在我身上。我抿起唇瓣，向她跨出一步，伸手拂上她红润的脸庞。
「我来了。」我说，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
然後，她轻轻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