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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在十年前,伊森成为情报局正式外勤探员的头一年。
当时有一场大规模的联合行动,五个国家、十多个单位迫於情势携手合作,
伊森就是在该任务的首场简报结识同样也是参与成员之一的亨利雅科夫。
雅科夫当年三十多岁,已经声名响亮,是盟国情报单位首屈一指的贵重资
产。
他生得高大强壮,相貌刚y冰冷,皮肤和毛发都是极淡的颜se,yan光够强的
时候,白金发丝甚至带着闪闪银光,配上那一对冰蓝se的眼睛,全身的颜se像被
&0u掉了大半似的。
他不是多数人说到英俊时会提起的范例,但是他十分显眼,走进简报室时,
座位已半满的室内,所有的交谈声,甚至伊森的呼x1,都停止了好几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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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例外,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追着雅科夫,看着他在前排落座,姿态轻
松地靠住椅背,却只有伊森萧在对方转过头扫视时,没有畏怯闪避。初出茅庐的
菜鸟探员咧开嘴,露出白牙,回以一个向来深受好评的招牌笑容。
他敢打赌雅科夫的目光特别停留在他脸上的片刻绝不是自己的幻想,也不在
乎对方紧接着微微皱起的眉头,他快速挪到前排,占据雅科夫身旁的空位,脸皮
极厚地开口攀谈。
雅科夫没有握他伸出的手,没有回话,只是望着正前方空白的投影布幕出
神。
伊森没有因为遭遇傲慢的态度而识趣闭嘴,他还是继续说话,不断转换话
题,一个人说话——日後想想,难怪吉米成为他的室友,大概是报应——在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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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友善回应的情况下流畅地自说自话是他的特长之一,尴尬和灰心从来不在他的
字典里。
不知道是成功找到正确的话题,还是终於把人烦到超出极限,雅科夫从一开
始用眼神搜寻各个出入口逃生门、瞄手表的时间,进展到一个字两个字的回应,
甚至在过程中看了他几眼。
伊森在当时获得的成就感,堪b以优异的成绩通过训练。
联合行动的,但是你真的可以再温柔一点。」
「喔?那只好……留待下次改进?」
「真遗憾,下次就不是我的第一次了。」
伊森翻身站起,懒洋洋地踱到水槽前整理满身的狼狈,尽可能不表现出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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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雀跃,只因为雅科夫说了〝下次〞。
事实上,他们有许多的下一次。离开屋子之後,他们换过许多地点,有时分
开,有时四五个人或更多人一起行动。但是只要没有旁人,只要环境与时间许可,
他们把握住了每一个机会。
伊森拥有杰出的适应力和学习能力,他变得熟练,愉悦逐渐成为主要的感
受。他也越来越有能耐取悦他的搭档,那些无意间留在他肩头的齿痕、不小心超
出音量控制的0cha0後停留在他身上的扎实重量,虽然鲜少发生,但每一次
都能给他极大的满足。
他知道他贪恋的已不再是单纯的r0ut享受,感情难以避免的滋生,而他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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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雅科夫完全没有那个意思。
对事实的认知有时难免令人失落,但是情绪来得快也消散得快,从来不曾真
正困扰伊森。他知道他们在任务结束後很难再见,菜鸟对大师级前辈的迷恋、同
x初恋的深刻,这些情感终将淡化,成为收在心底的美好回忆。
可他没料到,最後他得到的只是一场恶梦。
雅科夫的叛变,发生在联合任务开始的半年後。
他带走全部的贵重情报,杀害了近三分之一的任务成员,包括所有和他同一
个行动分组、所有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家同一个单位的探员,除了伊森萧。
他故意放伊森一条生路,在伊森的其他同僚si伤了半数的惨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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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後,迎接伊森的是永无止尽的审问与调查。在那段期间,雅科夫的祖国
也不安宁,一场jg心安排的攻击让他出身的情报单位遭到毁灭x的伤害,所有召
募、训练、负责雅科夫的相关人员全数罹难,无一幸免。身为凶手的雅科夫顺利
逃逸,之後再发现他的踪迹时,他已是自由佣兵的身分,通缉他的国家虽多,却
没有人能缉拿到他。
这场差点毁掉伊森人生的变故,经事後调查,被认为是雅科夫和其单位内部
的私仇清算。对於最终证明清白的伊森萧而言,也成为他和雅科夫之间的私仇。
那之後已过十年。十年间,伊森付出加倍的努力,赢回高层的信任与同僚的
尊敬;整整十年,他紧咬着雅科夫,尽全力破坏对方的每一个计划,也是极少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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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达成过目标的探员。
他们是彼此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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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从恶梦苏醒,现在的伊森却掉进另一个梦。
那个亨利雅科夫忘掉了所有手上沾过的鲜血,忘掉他们之间的新仇旧恨,忘
掉彼此si敌的身分,泰然自若出现在他的家门口,甚至对伊森的敌意感到意外。
这是y谋?玩笑?还是说他的人生就是如此倒楣?
费了好大的劲才没有让持枪的手因为颤抖而失去稳定,伊森走近两步,视线
忍不住瞄向雅科夫的左x口,再看向那张分明是活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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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茱莉亚金恩没有说错,他真的失手?怎麽会呢?
雅科夫只是皱起眉头,缺乏一般人面对枪械威胁的普遍反应,失去记忆显然
没有改变他太多。
「我不喜欢被人用枪指着。」
「你在闯进我的家门前就该先想清楚。」
「我按了电铃。」
「电铃不是给你这种人用的。」
「伊、伊森,别这样!是我开门让他进来的,」吉米忽然从身後冒出来,y
是拦在他们中间。他看看表哥,看看大门外,最後看着雅科夫,眼里满满都是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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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与好奇,「你看他这麽可怜!什麽都不记得,千辛万苦来求助,难道你要把一
个失去记忆的可怜人赶到半夜的街上吗?那样太可怜了!」
「你没有可怜以外的词能用吗?」
「他可怜个p!」
两道不悦的目光同时转向说话的吉米,後者不由自主退後好几步,举起无辜
的双手。
「唉唉,伊森,你真的不想知道吗?」
伊森的不悦变成了困惑。
吉米瞪大眼睛,朝雅科夫b了个含糊的手势,「他失去记忆,可是他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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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他记得你!」他真不懂为什麽只有自己看出这个神秘的症结点?真是不可思
议!
看着一时愣住的表哥,吉米点点头,对自己达成的效果十分满意,「也许你
没兴趣,但是我超想知道这是怎麽回事。」
「我告诉你怎麽回事,因为他是个卑劣的骗子!」
「我不喜欢被指为卑劣。」
「喔,所以被叫骗子无所谓?」
「两位、两位,让我们都冷静点成熟点好吗?」吉米大着胆子去拉表哥的手
臂,他开始认为自己是在场唯一的大人,「你们半夜在门口吵架,万一引来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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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太太,我敢说她不会喜欢你手上亮着的那个玩意儿,我们会全部被赶出去流落
街头!」
伊森发出懊恼的声音,扣住扳机的手指压紧了又松开,半妥协地让自己被拉
进屋里。
顾忌到表弟,他终究不敢主动攻击。他不想失去现有的生活模式,不想造成
吉米任何困扰或创伤,更没有成为一个无私无我的伟大ai国者的觉悟与心理准
备。他忽然对自己感到有些失望。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