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忐忑的心情,我一边跟在小暑身後,一边内心小剧场,最坏的情节都想了一遍,大不了一辈子留在飞雪楼做牛做马。可是小暑为何那麽生气?难道那个茶具是她的?
她走得很急,我要小跑步才能跟上,当我跟她来到最偏僻的柴房,里面早已有人等候多时。一进去,就见大姊板着一张脸,双手抱x,坐在椅子上,与她并肩坐着的是一位浓妆yan抹,身上有喷香水,看起来很sao的中年nv子。她们两边各站着几位下人,前面跪着白露和貌似想陷害立春的那位妹子。是她告密的?
「你可知叫你来有何事?」那位浓妆nv子面se难看,一副便秘的脸,眼眸发出寒光,冷冷地望向我。
没见过的nv人。能和大姊并肩,又让人跪在她面前,并且对我冷眼冷语,她该不会就是那个时常外出,把事情都交给大姊打理的飞雪楼的老板──老鸨?
我真是太聪明了!竟然能在这种紧张的情况下,用那麽短的时间分析出一个人的真实身份。在心里偷偷佩服了一下自己,我不忘道歉。「奴婢知错、奴婢无知、奴婢该si!」我识相地跪在地上,头低得不能再低。
「真是你做的?」
「说!为何要毒害立秋!」伴随着大姊的惊呼,老鸨大声地怒斥。
嗯?等等,好像哪里不对。我忍不住抬头,「立秋怎麽了?不是因为我打破茶碗才把我叫来的吗?」
闻言,大家的神se更加难看,老鸨眼里甚至燃烧起怒火,额上一条青筋微微跳动。她咬牙道:「打破茶碗这种小事还需我出马?」
见老鸨发火,我赶紧又低下头,不敢再与她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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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姊重重的叹口气,「芒种,你把刚才说的再说一遍。」
「是。」那个妹子原来叫芒种,她保持着跪姿,连头都不敢抬,只听她说:「芒种受吩咐煮好上等花茶准备送去给立春小姐时,谷雨和白露联合阻拦我,白露甚至谎称大姊有找,芒种大胆猜测,谷雨支开我後,趁机在立秋小姐茶里下毒。」
「我没有!」我惊讶地望向芒种,她怎麽可以随便w蔑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
白露这时看向大姊,对她b了几个我看不懂的手势,眼里出现少有的慌张。大姊微微点头,转头看向我,「白露说她和你看到芒种在立春茶里下药,才会说谎支开芒种,甚至故意打破茶碗。她再三保证你绝对不会毒害立秋,我也相信你不会做那种事,所以你需要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我正想开口,白露便拉了拉大姊的衣袖,手指指着自己,彷佛在说她可以为我作证。
有朋友相挺,真好。
我才感动一下子,就听老鸨冷声说:「即便芒种原先真的是要陷害立春,可她被你俩坏了好事,立春也无事,就结果而言,她不会受到处罚,但因有想害人的想法,需重新教育。」
「谢夫人!芒种往後定不敢再有害人之心。」芒种松了好大一口气,也是,受罚b说教要可怕多了。
「至於白露,有不在场证明,因此免罪。」老鸨看向白露後,又将视线移到我身上,「而谷雨,你在芒种和白露离开的这段时间,无人知道你在哪、做了什麽事,无法为你做证,因此你的嫌疑最大。」
「真的不是我!我清理完碎玻璃就去找立春了,根本不知道立秋为何中毒!」冤望啊,大人!我跟立秋又没有深仇大恨,没事毒害她做什麽?而且我也没看见立秋进厨房,甚至不知道她是何时饮下毒茶的。我只不过去看nv神泡茶,怎麽一转眼,立秋就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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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就是你!」小暑一副认定我是凶手的神情,把事情都赖到我头上:「我俩曾私下打赌,今年立春若当上头牌,我就要给你奖赏,我看是你怕输,才会毒害立秋,好让立秋无法出场!」
「我才不是这种人!」我忍不住大声反驳。即使我怕输,也是愿赌服输。
「谁知道你是不是?」
「住嘴!」我和小暑差点吵起来,老鸨一声厉喝,阻止我们继续吵。
「谷雨,我再问你一次,是不是你g的?」
「不是!」
「夫人!」我音一落,大暑霎时跑过来。她扶着门框喘气,脸颊因跑步而微微泛红。老鸨见到大暑,焦急地站起来:「大夫怎麽说?」
「大夫说立秋中的是很罕见剧毒,恐怕……」
「再去找!就算把城里所有大夫都请过一遍,也要治好立秋!」老鸨担忧的情绪展露无疑,与大姊、小暑,还有几名下人急忙离开。
立秋现在到底什麽情况?她怎麽中毒的?怎麽都没人要告诉我?看大家都很紧张,连我也跟着担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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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种和白露也被叫出去之後,就剩我、大暑,还有两名下人。原本热闹的柴房瞬间变得冷清,凝重的气氛未减,反倒有加重的趋势。大暑拿起放在一边的木棍,冷着脸不说话,一直盯着我,看得我浑身不对劲。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来。脚有点麻。
「狠毒的丫头,我今日是认清你了。」这时,大暑缓缓开口,冷漠的眼神说明她对我的失望。
「这一切都是误会!」
「误会?整件事就你最可疑!」她的声音不由得提高。
我一瞬间发愣,觉得很可笑,却怎麽也笑不出来。为什麽每个人都认定是我害的?为什麽不想想会不会另有其人?
我不在的这段期间,肯定有人进过厨房,亦或者,芒种原先就在三碗茶里下毒……靠!如果真是後者,那我不就成代罪羔羊了吗?
得出结论的同时已经来不及了,大暑一声下令,我两只手便立刻被牢牢抓住。
「冤枉!真的是冤枉啊!」我一边大叫一边挣扎,却无法挣脱。
看着大暑手上那根木棍,我全身汗毛竖起,「不要打手!我的手是用来弹琴的,不信你可以告诉龙泽,跟他说我是音之子,他绝对不会允许你废了我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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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说谎也要先保住我这双玉手,虽然都长茧了,但日後保养还是可以改善的。
大暑不以为意的哼一声,「把她固定住。」
固定?我还没会意过来,那两名下人已经各抓着我的手,按到桌上,迫使我壁咚桌子。原来不是要打手,是要打pgu啊?好吧,pgur0u多,总b手脚好多了。
我认命了,自发x的翘起pgu,「啪」的响亮一声,棍子随即落在我的背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袭来。
靠!没有人在打脊背的啦!是要把我的脊椎打断吗?
「你为什麽不是打pgu?」我含泪吼道。
「我有说吗?」大暑的声音冷得像魔鬼,「现在是你讨价还价的时候吗?还不快承认!」
「承认什麽?没做就是没做……啊!」我一说完,又是一棍落在背上。
「小暑已经向我坦承和你打赌的事了,你因为怕输才陷害立秋?」
「我确实有和她打赌,但我没那麽没品。」况且下药什麽的,我还真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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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凭无据的,要我如何相信你?」
「无凭无据,又要如何证明是我做的?」
「白露和芒种都有证人,但你什麽都没有,怎麽证实你的清白?」
「没做当然没有证据。」话一落,大暑连打了两下,这次我咬牙忍住,没有叫出声。
也许是打累了,大暑丢掉棍子,临走前在我耳畔冷声道:「立秋要是有什麽三长两短,你也别想活着出来。」
我没有看她,也没有把情绪表现在脸上,如同一个假人,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不说话,大暑和下人们都离开後,我直接倒向一旁的乾草堆上。
为什麽我来到这个世界要受这种罪?从小到大,我没有受过这般对待。现代老师都不能t罚学生了,就算真的惩罚学生,也是打手心,丢脸一点就是打pgu,打背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虚弱的趴在草堆上,背上传来的阵阵刺痛折磨着我,大暑打我的时候毫不手软,真够狠心的。把我关起来就算了,也不给点吃的,没吃的总要给水喝吧?现代牢房b这里好多了,供三餐,有床、有厕所,还有室友,哪像这里,连一盏灯都没有,还只能睡地板。
越想越委屈,泪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中打转,最终滑落,哭着哭着也就睡着了,等我醒过来时,外面已一片黑。我缓慢的坐起来,每动一下就拉扯到背上的伤口。「嘶……」我痛到不由得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