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筑基异象?!”
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孙鹏骇然倒退:
“不可能!这小子刚才还是炼气期”
秦江缓缓抬头,他随手一招,地上的青锋剑铮地飞入掌心,剑身泛起幽幽青光。
孙鹏还想抵抗,举起重斧作势要劈。
刚一抬手,却见秦江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挥。
一道三丈长的青色剑气破空而出,所过之处草木尽折。
孙鹏还保持着举斧的姿势,整个人却已从中间一分为二。
切口光滑如镜,甚至没来得及渗出一滴血。
“噗通——”
两半身躯重重栽倒在地,扬起一片尘埃。
一旁的刘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惊恐,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的欲望。
他连忙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泥地上,口中念念有词:
“秦师兄饶命!饶命!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啊!”
秦江听闻眉头一皱,剑尖轻挑,抵在刘杰咽喉处问道:
“哦?那你说说,是谁这么想要我的命?”
刘杰忙不迭地喊道:
“肖阳,是肖阳让我们来杀你的。”
“他说只要取您性命,就保我们进内门!”
“肖阳?”
秦江眼中杀意暴涨,手中青锋剑轻轻一颤。
“多谢师兄饶”
还未等刘杰的话说完,他谄媚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
一道剑气贯自前额穿他的眉心,从后脑勺爆开一团血雾。
秦江收剑入鞘,望着内门方向,低声喃喃道:
“肖阳?看来你已有取死之道!”
处理完两具尸体后,秦江指尖弹出一缕真火,将沾染血迹的泥土焚烧殆尽。
他抬头望了眼天际尚未散尽的雷云,眉头微皱。
“得抓紧了。”
毕竟刚刚天地异象动静太大,势必会有宗门人员前来查探。
他将袖袍一卷,几片枯叶随风覆盖在新土之上。
做完这些,他身形如鬼魅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在夜风中飘散。
回到杂役处小院,秦江脚步刚踏入门槛,筑基期的神识便敏锐地捕捉到屋后匿藏着一道熟悉的气息,还带着淡淡的药草香。
他嘴角控制不住地轻微扬起,此时却装作毫无察觉。
只见他慢条斯理地走到桌前,茶水注入杯中的声响,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脆。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后颈。
一双带着药茧的小手,绕过后颈轻轻的蒙住了他的双眼,凉丝丝的。
少女故意压低声音,粗声粗气地喊道:
“猜猜我是谁!”
秦江眼底泛起笑意,也不拆穿。
左手依旧稳稳端着茶盏,右手却从储物袋中取出个雕花木盒,头也不回地往后递去。
少女瞬间撤开蒙眼的双手,一把拿过木盒迫不及待的将其打开。
木盒开启的瞬间,沁人心脾的药香弥漫开来。
少女看清木盒中那株泛着莹润光泽的百年火灵芝,忍不住开心的给了秦江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是秦哥哥对我最好了。”
小妮子的撒娇把秦江弄的心都要化了。
秦江忍不住调笑道:
“你又偷偷跑来见我,不怕你师父发现了惩罚你啊!”
“嘻嘻,师父才舍不得呢!她只是口头说说罢了。”
少女皱了皱鼻子,突然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道:
“对了,秦哥哥,我前日炼丹时,一口气炼成功了四枚极品丹药呢!”
“但是我告诉师父说只炼成了两枚。”
说着,少女从怀中掏出两支羊脂玉瓶,塞进秦江掌心时还带着体温,显然是贴身珍藏多时。
“秦哥哥,这是我偷偷藏的一枚聚气丹和培元丹,你收下赶快提升实力,争取早日回到内门。”
“这样你就不必委屈的待在这里了。”
最后一句话几乎化作气音,像片雪花落在心头。
秦江握紧玉瓶,看着少女睫毛投下的浅浅阴影,喉结滚动。
这是少女沉甸甸的心意,秦江断然不能拒绝。
那玉瓶分明轻若鸿毛,他握在手心却感到异常沉重,这里头装的,何止是丹药。
二人相聚不过片刻时光,小师妹便匆忙起身道:
“糟了糟了!秦哥哥,我得走了。”
她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衣袖:
“我已经离开丹房好长时间了,一会师父要是发现我来找你了,肯定又会来为难你。”
秦江虽有不舍,但也不愿小师妹为难,只得安慰道:
“师妹,专心炼丹,别总担心我。”
她突然抬头,杏眼里泛着水光:
“可是”
“放心。”
秦江忽然向前一步,身影将她整个笼罩,坚定道:
“下次宗门大比,我定会堂堂正正地回来。”
少女的睫毛轻轻颤了颤,重重点头:
“我等你!”
随后转身出门,秦江目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缓缓消失在竹林小径尽头。
随后,秦江眼前闪过一道提示:
【与绑定对象洛清瑶好感度提升,当前好感度70,还差10点晋升至下一阶段】
还是跟小师妹好相处啊,秦江不由得感叹道。
就在小师妹走后不久,秦江便敏锐地察觉到两股浑厚的气息正从山门方向急速逼近,那威压如同实质一般,震得院中老槐树都在簌簌发抖。
“来得倒是挺快”
为了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秦江周身气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下去,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炼气二层杂役弟子。
不一会儿,院外的青石小路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铜锣“铛铛”的脆响。
一个尖厉的声音扯着嗓子喊道:
“杂役处所有人听着!执事堂高长老亲临问话,半刻钟内不到大堂集合的,一律按门规处置!”
那声音由远及近,又渐渐远去,显然是在各处奔走传令。
秦江望向院外,天际间残留的筑基异象还未完全消散,几缕紫气仍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这位高长老,八成是冲着那突破筑基的动静来的。
杂役处大堂内人头攒动,数百名杂役弟子挤在青石铺就的地面上,连呼吸都显得拥挤。
秦江悄无声息地混入人群,粗布麻衣的打扮让他完美融入了这群灰扑扑的身影中。
就在此时,一道锐利的目光突然刺来。
秦江余光瞥见高长老身旁那位鹰钩鼻执事正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就像发现了猎物的秃鹫。
“高长老!”
鹰钩鼻压低声音,手指隐晦地指向秦江所在的方向:
“那不是被内门逐出的秦江吗?您说会不会是这小子”
话音未落,高长老便发出一声嗤笑。
那笑声里裹胁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就他?”
高长老捋着山羊胡,连正眼都懒得给秦江一个。
“靠着秦家那点余荫在内门混吃等死这么多年,连个筑基的门槛都摸不着。”
“若说今日这筑基异象是他弄出来的”
“那老夫当场把这把胡子剃了!”
秦江站在人群中,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刻意压制的炼气二层修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看来自己这精心的伪装倒是显得有些多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