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狐泫然欲泣,探着柔白的狐狸爪子,委屈极了。
她只是一时馋嘴,又有什么坏心思呢!
可恶的小烨。就会欺负她,要不是馋久了,她才不稀罕呢!
“你这只嘴馋的狐狸,还知道痛啊?”
抹了抹白狐眼角的泪滴,江烨拿出了一枚蓝白相间的发卡,捋起雪色的发,温柔的别在螓首上。
这发卡,正是从毒蛙娘娘那里,拾来的紫色饰品——最毒妇人心。
“这是……给我的吗?”
璎珞转悲为喜,摸了摸冰凉的发卡,惊喜的娇喘道。
“喜欢吗?”
“很喜欢!”
璎珞点着头,下意识的挽着江烨的脖颈,在银龙与天使吃人的目光下,做贼心虚般轻点在他的脸颊。
“扯平了哦。”
她红着脸,小声的嗫嚅道。
不喜欢欠人情,那就报恩抵债就好了。
除了师尊以外,她还没有受到什么礼物呢!
这发卡,比她的命都重,要好好的保管,一被子都不能落下。
“你以后生气了,可不许收回我的发卡。”
似乎害怕江烨反悔,白狐璎珞急忙捂着额角,警惕的道。
“不会。”
江烨哭笑不得,这小狐狸,未免也太小心了吧?
“那就好,我要好好的保管一辈子。”
璎珞喜不自禁,这才松了一口气,放下护在额角的狐爪。
她除了有些护食之外,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就比如知恩图报,报恩这一块,她可是数一数二的!
拿了发卡,就要以身相许,这可是璎珞身为青丘圣女的觉悟!
“偏心!”
银龙姬抿着唇,吃醋的抱怨道。
虽然她已经有了项链了,可还是不知足。
“我吃醋了!”
珈百璃咬着唇,不满的轻哼。
不要当着她的面,给别的女人戴发卡呀!
会吃醋的,会不满的,更会伤心难过的!
“哼,馋死你们。”
璎珞却是嘴角轻扬,也不用纸扇遮挡,肆意的炫耀道。
果然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永远喜欢十八岁的,她虽然也就18岁零984个月的少女,魅力可不比银龙和天使差,可谓是风韵犹存呀。
一时间,受宠的白狐可谓是飞扬跋扈,巴不得让少女们见识到蓝白相间的发卡,展示着清冷的可爱。
刹那,修罗场,凝结!
闻到了飘来的醋意,江烨暗道不好!
他竟然忘了白狐璎珞可是吸收了七宗罪欲念的狠狐,【嫉妒】的欲望催化得炉火纯青,引暴了少女们心中的不满!
“你可是害苦了我啊!”
顶着少女们病态的目光,江烨顿时如芒在背。
这种寒意,可是被百万蛟魔包围,还要凌冽万分!
……
与此同时,跌倒在地的百万蛟魔,乌压压一片!
慌乱沸腾,惊恐蔓延!
“不耗!二皇女顷刻命陨,这一脚,是人类该有的力量吗?!”
“卧槽!地震了!这股气浪,竟将我等横冲直撞?!”
“嘶……满目疮痍,尽是裂痕,这还是人类吗,给我干到哪里去了?!”
一脚踏出的气浪,卸力化劲自沟壑中跌宕冲击,震得百万蛟魔跪坐在地,苦不堪言!
蔽空的旌旗尽数倾倒,井然有序的军阵乱做一团,凌乱不堪!
“该死!”
主帅龙君怒掷酒杯,清脆的碎裂声,也发泄不了心中的怒意!
“怎么可能?!那个躲在女人身后的小白脸,竟然才是最强的存在?!”
红羽鸡冠的龙四瞪着斗鸡眼,酒杯从爪中滑落在地,却仍未察觉,忍不住惊呼出声!
那可是略超他一筹的皇姐,竟然如此轻易的死在了那男人的脚下,未免也太狼狈了吧?!
“二姐都死得那么轻易,要是换做俺……”
牛头人龙海吞了吞口水,一双浑浊的牛眼霎时间清澈如许了。
扪心自问,他比之白虎,却是略输半筹,绝对不是那男人的敌手!
“咕咚!”
吞咽口水声不绝于耳,他们下意识的拿起酒杯,却发现早就碎了一地,只能尴尬的笑了笑,掩饰着心中的不宁。
比起无能的弟弟妹妹,当大哥的龙君,脸色更是阴沉如水!
他不在乎不中用的白虎死活,却在乎她死的那么轻易!
堂堂龙皇之女,身负真龙之血,自是超凡脱俗。
可却被一只卑贱的人类蝼蚁一脚碾压,这也太丢人了!
在龙君眼中,这哪里是在杀白虎,这分明就是在打他的脸,在嘲讽!
“有谁愿去斩那恶徒,替二妹一雪前耻?!”
龙君冷着脸,深呼一口气,压着怒气,沉声询问道。
“大哥,我娘子要生了……”
“放屁!三哥你娘子上个月才生的,这个月能生个啥?”
“你才放屁!我娘子是鸡,是鸡!一个月下几次蛋,不是很正常吗!”
“下那么多……也不一定都是你的,回去干甚,倒不如把这窝囊气撒在那恶徒的身上,替二姐报仇雪恨!”
鸡哥都快急哭了,连给老婆接生的借口都搬了出来,死活不肯出战!
老牛喘着粗气,红着眼撺掇着。
望着吓破胆的公鸡和牛头,龙君那叫一个气啊!
一帮没用的东西,尽给龙皇丢脸!
“怎么,方才不是争先恐后,现在却唯唯诺诺?”
“莫非是怕了那恶徒不成?!”
龙君冷哼一声,不满的轻喝道。
“大哥,你是知道我的,我每天起的那叫一个比鸡早,睡得那叫一个比鸡晚,勤勤恳恳替父皇效忠,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鸡毛哥抹了抹眼泪,哭得稀里哗啦,死活不肯出战。
“要不是俺老牛扯了牛丸腿脚不便,要不然定叫那恶徒好看!”
牛头别过脸去,喘着气,愤愤不平。
“好,你们不去,我去!”
龙君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这口恶气,他实在咽不下去,定要叫那恶徒好看不可。
他可不是身后的两头怂包,一身实力早就出神入化,比之蛟龙皇也不遑多让了!
“大哥,且慢!”
“那恶徒身手不凡,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鸡毛假惺惺的相劝着,斗鸡眼中却巴不得老大送命。
“怕他个卵!大哥好样的,别丢份,杀他个片甲不留!”
老牛却是红着眼,喘着气,使着牛劲奋力撺掇道。
“呵,你且温一杯热酒,在此放好!”
“为兄……去去便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