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

    「康以玄今天怎麽了吗？」原来她也有在注意康以玄平常出现的时间。

    「我不知道。奇怪了，你这麽注意他做什麽？」我一手撑在椅背上，故意带着很欠揍的表情。

    「问一下都不行？难道你们在交往？」

    哇！袁巧霓这语气还真是不客气，前面的许蓓菁正掩嘴偷笑。

    「那又请问你们在交往吗？问这麽多。」我站起来，很有气势地哼了一声，只是站起来後，却发现自己个子没有袁巧霓高，气势当场弱了一截，真是的！

    「关心一下同学不行吗？」

    「他是你同学吗？你们认识喔？」我哈哈笑了两声。

    「你！不要太嚣张，孟之杏！」袁巧霓立刻变脸，还对着我大吼。

    老实说，这真的吓到我了，毕竟袁巧霓平常在班上的形象向来是乖乖nv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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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举例来说，就像是小丸子卡通里那个个x温吞的同学丸尾忽然大发飙一样，会吓si人的！

    「孟之杏。」康以玄忽然出现在窗边。

    他这声呼唤让袁巧霓明显吓了一跳，许蓓菁哈了一声。

    我掩饰住内心的惊讶，平静地对康以玄说：「怎麽了？」

    「……练唱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袁巧霓，然後这麽说。

    「嗯。」我拿起桌上的水瓶，故意撞了还僵立在原地的袁巧霓一下，朝门外走去。

    与康以玄并肩走向社团教室的途中，他始终皱着眉头。

    「你又因为你弟的事和别的nv生吵架？」

    「才不是，是因为你的事。」我没好气地说。

    「我？因为我什麽事？」他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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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今天为什麽b平常晚过来？」我指了指手表，「你b平常晚了十分钟欸！」

    「我出门前，家里突然有事耽搁了，所以才会晚到。」

    「那你为什麽不传讯息通知我？还是连打几个字的时间也没有？」我气呼呼地骂他。

    他没有接话，我狐疑地望向他，却发现他的表情很是怪异，好像有些惊讶，嘴角却又挂着浅浅笑意。

    「你g麽？」我抬起手肘撞他。

    「我不知道你还会因为我晚到而生气。」他故意挨向我，「这是不是表示，我对你来说，不只是一般朋友？」

    「你在讲什麽东西！」我很生气，故意再次抬起手肘用力撞向他的肚子，不开玩笑，这一撞真的很用力，然後趁他弯腰捂着肚子时，赶紧往前跑去。

    「孟之杏，你真的没有手下留情欸。」他抱着肚子站在原地不动，好像真的很痛苦。

    噢，我好像真的打得太大力了，我有些愧疚，缓步走回他身边。

    「你没事吧？不会是想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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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说完，我就捕捉到康以玄脸上露出恶作剧的笑容，接着立刻伸手往我的肩膀一g，瞬间我和他的距离变得非常之近。

    「g什麽！放开！」我忍不住惊呼，想要推开他。

    「孟之杏，人心是会变的。」他微笑着说完句话，就忽然放开我，站直了身t，双手cha在口袋里，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你最近很奇怪，康以玄。」

    「也许我一直就是这样。」他无谓地耸耸肩。

    走在康以玄的身後，我注视着他的背影，从来没注意过原来他个子b我高这麽多，也没注意过他右边耳朵後面有颗痣，还有他的发旋在左边。

    然後我瞄向他身上的白se衬衫，在那衬衫底下的肌肤，布满了疤痕。

    昨夜我的疑问，并没有得到回案。

    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说的秘密，但是我不想康以玄对我有秘密，毕竟，我把我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他了，我也希望能知道他的一切。

    「昨天我踩到你的底线了吗？」进到合唱教室之前，我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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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教室里练唱的声音太大声，还是康以玄假装假装没听到，总之我并没有得到他的答覆。

    虽然不要探究朋友不想提及的过去，是一种温柔的守护，但此刻我却迫切地想要知道康以玄曾经发生过什麽事。

    於是在练唱结束之後，我小声问马伊纹有没有张立贯的联络方式。

    没想到她却暧昧地笑着说：「怎样？你也对他有意思吗？已经有好几个一年级生跟我打听他了耶。」

    我大翻白眼，「拜托，我会对他有意思吗？我只是有事情想问问他而已。」

    「哈哈，不过张立贯私下有问过我你的联络方式，但我想你应该不会想理他，就没跟你说，没想到……」她继续嘿嘿笑着，一边找出张立贯的手机号码。

    「社长，你没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吗？我说我对他完全没兴趣，我只是有事情想要问他！」我继续翻白眼，手上还是把张立贯的电话号码输进手机。

    张立贯竟然会打听我，想来绝对不是什麽好事情。

    「话说回来，之杏，你刚刚唱歌有些不一样了。」马伊纹恢复社长的姿态，脸上带着赞许的笑容，「上次去圣中交流，让你很有感触吧？」

    「我大概理解你之前说我的声音突出，是什麽意思了。康以玄帮了我很大的忙。」我抬起下巴指向坐在教室最後一排座位的康以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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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是不可思议呢。」马伊纹看向康以玄，淡淡地说。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问：「怎样不可思议？」

    「就是……一种感觉，我也不知道要怎麽说，你应该也有感受到吧？康以玄这个人与他给人的第一印象相差甚远，长久相处下来，甚至会觉得自己好像慢慢喜欢上他。啊，我说的不是ai情那种喜欢啦，别担心。」她笑了几声，拍拍我的肩膀，「总之，你唱歌的时候就继续保持现在这样，若是能花点心思倾听其他声部，你会唱得更好，虽然你本来就已经唱得很不错了，但毕竟我们是合唱团，所有人能够完美配合才是最重要的。」

    我点点头，把手机放回口袋，跟康以玄说了几句话後，上课钟声随即响起，大家纷纷各自回到教室。

    刚在位子上坐下，我顺手点开手机，出乎意料，竟看见张立贯传来的讯息。

    「我le里的推荐好友出现了你的名字，孟之杏，你手机里存了我的电话啦？」

    一如记忆中的轻浮与令人不悦。

    「我想问你康以玄的事。」

    「这麽巧？我也想问你同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