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葡萄

类别:科幻灵异 作者:七斗才 本章:第八章葡萄

    一个月後,我在休假期间到彰化鹿港去学习cha花的技巧。这次的cha花并不是做cha一脚的事情,而是真的在学cha花的艺术。

    下午四点,我在返回成功岭的途中路过了彰化县大村乡,这个乡镇是巨峰葡萄着名的产地之一。穿梭在大村乡境内不难看到道路两旁林立了许多卖葡萄的摊贩,约莫相隔五十公尺就有一摊。

    超甜葡萄,不甜砍头。一个惊悚的标语x1引了我的注意,一间摊贩的老板手中拿了一把西瓜刀对着往来的行车叫嚣着,一旁的nv助手一脚还踩着两颗万圣节用的南瓜灯,依稀代表着已经有两颗头被砍了下来。

    「老板,你的葡萄怎麽卖?」我停下机车问道。

    「一斤六十元,你可以先试吃几颗看看。如果不甜,我就直接送你一斤,然後把助手的头砍下来向你赔罪。」老板对自己种的葡萄相当有信心。

    我看了nv助手一眼,她正憔悴地低头看着地上,不发一语。

    「你在发什麽呆阿?快拿葡萄给客人试吃。」老板对着nv助手吼着。

    「喔!好。」nv助手信手抓了五颗葡萄给我,泪眼汪汪道:「拜托,千万不要说葡萄不甜。」

    「阿!你是……三太妹。」我指着nv助手讶异道,她正是三太妹本人。

    我与三太妹小聊了一下,原来自从我在通校结训後就没有人能够罩她。事後她又在某一天内连续做错十次餐点,麦当劳的经理一气之下就将她给炒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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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太妹一度想回大村乡境内的政兴轮胎工作,但是却遭到公司的婉拒。最後,她只能挨家挨户地到大村乡每个果农之家应徵零工,而眼前的这份工作就是她昨天才找到的。

    「光头哥拜托你做个样子,老板生气起来真的会砍头,只不过是砍手指头。半个月前有一位客人故意刁难葡萄不甜,老板就将整摊的葡萄送给那位客人,还将当时零工的手指头给砍下来。人家就是因为那位零工辞职後才来这边工作的。」三太妹哭哭啼啼地塞了一颗葡萄进入我的口中。

    我咀嚼了几口,赫然发觉葡萄的甜度极高,简直就是在吃荔枝一样。倏忽在我的舌尖之处有一种奇怪的触觉,彷佛有一个柔软的海绵在搅动着舌头上的r0u。

    「你帮洒家看看这是什麽?」我张开嘴巴,请三太妹观看。

    「阿!」三太妹忽然尖声惊叫了五秒钟。她颤抖着右手从口袋里取出一面化妆用的镜子,道:「你……咬si了一条葡萄虫。」

    「什麽!」我从三太妹手中的镜子上发现,我的嘴角正留着一丝绿se的血ye,而残留在我嘴巴里的是一条约莫半公分长的葡萄虫,只不过牠已被我咬得血r0u模糊。

    「洒家杀生了!」我停下咀嚼,开始念着往生咒。

    「怎麽了吗?该不会是葡萄不甜。」老板走了过来,左手将三太妹的手腕强压在桌上,右手拿着西瓜刀作势要向三太妹的手指头砍断。

    「老板,您种的葡萄是洒家这辈子吃过最甜的水果。你看,洒家都感动到哭了!」我泪潸潸道。流泪的原因当然不是因为葡萄很甜,而是在为惨si於我齿下的葡萄虫感到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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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逝者已矣,我已经无法挽回葡萄虫的x命。当务之急就只能咬着葡萄虫的屍t来解救三太妹的x命,於是我假装咀嚼地津津有味。然而,在葡萄甜美的味道过境之後,蔓延在我舌尖的却是酸涩刺骨的滋味,我想那应该就是葡萄虫血ye的味道吧?

    「哦!年轻人。从你真挚的眼神中我发现你对本店的葡萄十分情有独锺。好!今天就给你个大放送,你买一斤就多送你一斤。」老板得意道。

    「那麽……洒家就买下你整摊的葡萄。」我掏出一打千元钞票,阔气道:「不过这些葡萄洒家要运到成功岭,可能要借用你的助手和洒家一起去寄宅急便。」

    「没问题。」老板眉开眼笑地收下一万两千元,并释放三太妹与我一起将整摊的葡萄拿去寄宅急便。

    片刻後,老板喜孜孜地离去,三太妹则是帮我叫来了一辆宅急便的货车,我则是一边流泪、一边不断为惨si的葡萄虫念经。

    「呼!没想到这份工作必须冒着生命危险。人家还是不要做了!光头哥,再次谢谢你的相救。」三太妹擦拭我不断涌出的泪水。

    「唉!洒家杀生了!如果让住持知道洒家咬si了一条葡萄虫,那麽洒家铁定会被逐出见笑寺。」我道出心中的恐惧。

    「要不然,你乾脆就还俗。人家愿意嫁给你当老婆,反正人家欠你的恩情只能够以身相许了!」三太妹由衷道。

    「感谢你的厚ai,洒家还是等待住持定夺後再做决定。阿弥陀佛。」我合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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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宅急便将葡萄送到成功岭营区,我吩咐货车司机将车子开到伙房外面下货。

    「阿唷!怎麽有那麽多葡萄。」一位留着淡紫se小平头的男子向我走了过来。

    男子是我们的营辅导长,名叫蒲涛,相传是聊斋志异作者蒲松龄的第十二代子孙。

    蒲涛的命名是取葡萄的谐音,因为蒲涛在出生的时候手中就抓着一颗葡萄。据说,他母亲在生他的时候原本是要剖腹生产,只是医生剖开腹部後却忽然被他父亲给制止。

    剖腹生产会改变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蒲涛的父亲十分反对这种违反天命的做法,於是要求医生将蒲涛母亲的腹部缝合,好让蒲涛能够自然被生产。

    然而,医生在缝合蒲涛母亲的腹部时,一旁的护士正在嗑着葡萄,而且还将其中一颗掉入蒲涛母亲的腹部里。y错yan差之下,自然生产的蒲涛来到这个世界上,他的手中就抓着一颗葡萄。

    蒲涛认为自己的天命与葡萄息息相关,所以从小就立志要当一位军中的辅导长。因为辅导长如果念成台湾国语就是葡萄长。

    「这些葡萄是洒家要让连上弟兄加菜的,营辅导长也想要吃一点吗?」我问着蒲涛。

    「你这话说的不对。我是营辅导长、你是连辅导长,再怎麽说我都算是你的直属上司。你应该要主动提个箱葡萄到我的寝室去,怎麽会在伙房前面问我要不要吃一点哩?」蒲涛似笑非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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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是。洒家这就提十五箱葡萄到营辅导长的寝室。」我道。

    「哦!你这个光头仔还真是滑头,我说箱葡萄,你就自动换算成三乘以五等於十五箱。很好!专业的辅导长就是要这麽滑头,以後由我罩你。」蒲涛喜道。

    对於辅导长而言,礼拜四是个重要的日子,因为连上所有人都必须在下午两点收看华视的莒光园地。看完莒光园地後,辅导长还必须讲授一连串的心理辅导教育课程,而最累的莫过於还要批改所有新兵的莒光作文簿。

    「值星官,连上的新兵要上哪去?」我问着甘pa0,他是这个礼拜的值星官。当下时间已经两点十分,但是却没有一个新兵进到中山室。

    「所有人戴着钢盔、紮好水壶,迅速往连集合场移动……」走廊上的甘pa0招呼着新兵。他转头对我道:「连长清扫化粪池的惩处刚刚截止,他说连上的新兵课程进度落後太多,现在要加强他们的刺枪术。」

    「不行。按照规定,礼拜四下午所有人都必须在中山室内上莒光课,人员、场地、课目都不容许被改变。」我义愤填膺道。

    「连上谁阶级最高,我就听谁。有事请找连长。」甘pa0冷冷道,随即继续催促着新兵。

    我气愤愤地走往连集合场,循着屎尿味最浓郁之处前进,因为恶臭味的始作俑者正是何维南。

    「连长,请将部队带到中山室上莒光课。」我义正辞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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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莒光课只是让新兵在中山室打瞌睡,一点儿也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c课。我不在的这一个月,这一群新兵已经爽过头了!」何维南跋扈道。他边说还要一位路过的新兵帮他擦大头皮鞋。

    「莒光课除了看电视之外还必须写作文簿,而辅导长的职责就是透过作文簿内容去了解连上新兵的心绪反映,以消弭危安因素。」我道。

    「我说辅导长阿!不是我要吐你的槽。一直以来,我都觉得辅导长这个职位是多余的,充其量只是多一个人帮忙轮值二清。说到心绪反映,部队只要持续不断地在c课,不要让新兵有闲下来的时间,那麽他们就不会去胡思乱想,危安因素也自然而然就消弭……」何维南讲得天花乱坠,且将辅导长评得一文不值。

    咚!忽然有颗铜板大小的物t从营办公室的方向飞了出来,正好命中何维南的鼻头。一阵果香缓缓晕开,使得何维南鼻子上的屎味消除了三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除了连辅导长之外应该还有营辅导长。」蒲涛站在营办公室手上还把玩着两颗葡萄。他讽刺道:「维南阿!我听说你要买一台一百寸的电浆电视放在连集合场给新兵收看莒光园地。现在我只看到新兵在连集合场上集合,但怎麽没有看到电浆电视?」

    蒲涛的官阶是少校,b上尉的何维南还要高出一阶。所以,蒲涛的话让何维南无法反驳。

    「1妹的,甘pa0。今天是礼拜四,又不是礼拜三,你把新兵带到连集合场找si阿?还不快把新兵带回中山室。」何维南见风转舵道。

    一旁的甘pa0一脸茫然,只好再将新兵喊回中山室。

    「哦!原来是咱们的维南连长记错时间呀!那还真需要吃一些葡萄糖来加强记忆。」蒲涛冷笑着,似乎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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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报告辅导长,您吩咐的葡萄拿过来了!」一位气质非凡、谈吐高雅的下士心辅士从营辅导长室内提了一箱葡萄出来。我认得那一箱葡萄是我向三太妹买的。

    这一位义务役心辅士的名字叫做胡柏,台律系毕业,他之所以取名为胡柏是因为他父亲希望他的内心能像是湖泊一样澄清,并成为一代的官。

    「维南,这箱葡萄送给你。」蒲涛用下巴朝着何维南的方向一指。胡柏立刻将葡萄提到何维南面前。

    「谢谢营辅导长。」何维南一脸难为情地收下葡萄。

    「耶!先别太早谢我。这些葡萄现在要麻烦你用刺刀将它们去皮。」蒲涛冷笑着。他续问着我:「智深,你们连上新兵加上g部总共有多少人?」

    「一百五十人。」我道。

    「那好,身为单位的主官理应在莒光课时t恤部属,就请咱们的维南连长削掉一百五十颗葡萄的皮去招待部属品嚐。倘若有葡萄的皮没有削乾净、或是葡萄果r0u被刺刀刺穿,那麽一颗就检束一天。」蒲涛随机向一位新兵借了一把刺刀,并拿给何维南。

    「胡柏,你在这里盯着你们连长削葡萄。如果他偷用手去剥葡萄皮,而没有用刺刀去削皮,那就直接检束一百五十天。」蒲涛j笑着。

    半晌後,莒光课在蒲涛的相救之下得以顺利进行,只不过主官总结是由施如品代理,因为何维南还在削葡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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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後来,何维南削到第一百零一颗葡萄时出现手ch0u筋的现象,於是自己开了一张检束四十九天的签呈让蒲涛批示。检束四十九天,意味着何维南将有四十九个例假不得出营区。

    晚间八点,胡柏抱着一叠莒光作文簿进到我的寝室。若以建制来看,心辅士算是协助辅导长的士官,只是胡柏的能力太好,先前被叫去旅部政综科协助处理一场诉讼案件,直到最近才回到连上。

    那场诉讼是吕志带着智慧型手机跑到替代役营舍内去偷拍一位貌美nv雇员的裙底风光。最终的结果,吕志必须赔偿十万元给那位nv雇员。

    「都改完了吗?」我惊讶问道。一百五十本莒光作文簿,我只改了十二本,其余的一百三十八本都被胡柏给改完。

    「嗯!目前只有学号78、87、109三位新兵要注意而已。」胡柏道。原来,他出生以来就有一目十行的能力,一百三十八本莒光作文簿三两下功夫就已经全数看完。

    「哦!他们三个人怎麽了吗?」我问道。

    「其实也没什麽,他们就觉得副连长太风sao,所以在莒光作文簿中提到想要跟副连长shang。」胡柏淡淡道。

    「是喔!那你怎麽回应。」我问道。在部队里,辅导长和心辅士都要在新兵的莒光作文簿中回应一些字句,好让新兵觉得有人在关注他们。但是如果新兵写出b较偏激的字句,那麽辅导长就必须找他们来约谈。

    「他们怎麽写,我就怎麽回罗!」胡柏ch0u出学号78、87、109的莒光作文簿给我。只见,他分别在三本莒光作文簿上回应着:回家乾你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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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写这样适切吗?」我苦笑问着。

    「适切阿!这一梯的新兵都只有高中毕业,十个中有九个满口脏话。我们要是在作文簿上也回应个几句脏话,他们反而会觉得连上的g部很亲切。不过这还是要见机行事,如果这一梯新兵是素质b较高的si大学生,那麽用字遣词就要斟酌一下。」胡柏大谈着带兵的应对进退,顿时让我觉得他反而b较适合当连长。

    「辅导长,你有智慧型手机吗?」胡柏无趣地趴在我的桌上。

    「有阿!」我取出当下htc最新款式的2手机,问道:「你要借吗?」

    「是阿!」胡柏收下我的手机,兴致b0b0地登入他的脸书帐号。他一边滑着手机、一边侃侃道:「军中的一些制度十分可笑。为了招募志愿役,国防部下令志愿役人员得以带智慧型手机进入营区使用,但却禁止义务役人员携带。这种法规根本就是违反宪法。」

    胡柏点出他脸书上的宪法第七条给我看,上头写着:无分男nv,宗教,种族,阶级,党派,在法律上一律平等。

    「倘若宪法保护阶级平等,那麽为何同样是二兵阶级,志愿役二兵带智慧型手机进入营区是合法的,但义务役二兵带智慧型手机进入营区却要被禁足或禁闭一到七天。所以说,资安奖惩规定本身就是违宪,长官们却还敢讲得大言不惭。」胡柏感慨道。

    叩、叩,我寝室的门被敲了两下,胡柏怕被其他人看到他在使用智慧型手机,於是赶紧还给我。

    「少尉排长艾智尉,请示进入五星上将葡萄长室。」智尉在门外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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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门,放狗。」我戏谑道,但还是亲自帮智尉开门。

    「三师兄大驾光临寒舍,请问有什麽事情吗?」我问道。

    「也没什麽。今晚甘灵滴要在排长室内跟我一起过夜,但是我表排四点到六点必须查哨,所以想请你代替我去查。」智尉开门见山道。

    「虽然洒家十分愿意帮三师兄服其劳,但是洒家四点半就必须到伙房去督导。」我道。

    军中的伙房要运行都必须要有伙督官在旁边督导才行,但其实多数的伙督官根本就不懂怎麽煮菜炒饭,军中这样的安排充其量只是要在伙房烧起来的时候找一个替si鬼来承担责任罢了!

    「那正好,反正四点到六点的查哨官必须去验证各营的伙督官有没有在场督导。你帮我查哨就可以不用去伙督了!因为验证每个伙房内有没有伙督的人就是你,你应该不会傻到向旅部提报步三营的伙督没有按时就位吧!」智尉狡黠道。

    「阿弥陀佛,这样洒家知道了!洒家这就帮三师兄查哨。」我恍然大悟道。我在智尉身上又学到了军中的一步奇招。

    「报告排长,今晚的夜哨可以排我四点到六点吗?」胡柏忽然对智尉道。

    因为何维南之前安排隔天要出车的伊志豪站夜哨,造成救护车冲撞替代役营区的事件,所以吕志特别要求连上的卫哨轮值全权由智尉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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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难得有人要站四点到六点。好!就排你站。」智尉道。

    夜哨一共有四班22-24、24-02、02-04、04-06。依照规定,轮值夜哨的人员都可以补眠到七点。只不过步三营到库哨所的距离十分遥远,站完最後一班哨的人员走回连上往往都已经是六点四十分,根本就没有时间可以补休。於是,四点到六点被公认是最烂的哨。

    智尉走後,胡柏对着我笑道:「报告查哨官,我帮你改完了莒光作文簿,这样我还要去站夜哨吗?」

    刹那间,我听懂了胡柏的弦外之音。因为我是凌晨四点到六点的查哨官,那个时间点又正好是胡柏站夜哨的时段。只要我睁一眼、闭一只眼带过,胡柏根本就可以不用去站哨。

    「洒家知道了!记得通知两点到四点的卫哨兵自行下哨。免得他一直站下去。」我道。

    对於卫哨勤务而言,只要没有人来接哨,哨兵就不可以任意下哨,纵使站哨时间已经超过。

    九天前,常仲协站晚间六点到十点的哨,但是那天智尉却只顾着与甘灵滴在排长室内缠绵,竟忘了要排晚上十点过後的夜哨。可怜的常仲协就从当天晚上十点一直站到隔天晚上十点。

    不过好在当时常仲协被一只百年的树妖给附身,所以连续站哨二十四小时只是稀松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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