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廉亲王出手,许爱卿有没有兴趣?”
女帝萧绰眼见许良反应,心知肚明,故意发问。
许良自然也从她言语中听出了期待。
想到此前老爷子给他“恶补”的朝局形势,几乎可以确定女帝不是在试探。
两个有着共同目的的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许良抿了抿嘴,说了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话,“微臣对廉亲王不太熟悉。”
然而萧绰却立马知会其意,正色道:“廉亲王萧荣是大乾明面上武功,笑问:“他如何品行不端,心黑手辣了?”
上官婉儿愤愤道:“流连青楼,宿柳眠花;他出的每一条计策都罔顾人命,动不动就是绝户计。
重用这样的人有损您的声誉!”
萧绰笑道:“婉儿,朕不是那待字闺中的小姐寻找如意郎君,需得品行端正。
朕要的是能助朕稳住朝局,开辟不朽功业的臂助。
对朕来说,忠君爱国,便是品行端正!”
“至于心黑手辣……”
萧绰面上泛起冷意,“朕自登基以来,对朝臣宽仁,对列国忍让,结果呢?
小小魏虔竟敢在大殿之上耀武扬威,满朝文武愿为朕发声者,二三人而已。
朕用许良计策以后呢?”
顿了顿,她又重新恢复笑意,“况且人言未必可信,此前长安城还盛传他不学无术,无可救药呢!
如今再看,莫说长安,整个大乾能有他这份才智的,又有几个?”
“婉儿,你对他成见太深了!”
……
许良到内务府领了银子,感叹早起值得,挣了二百两银子。
回到府中,他先回房藏好了银子,转身去找老爷子许定山。
然而还没出门他忽地皱眉回头,退到书桌旁,发现桌案上书的位置似乎被人翻过!
他赶忙翻看,《春秋野闻》果然不见了!
“不当人父!”
许良咬牙切齿,忙又折返到床头,将银子换了个更隐蔽的地方藏好,这才去农园找老爷子。
许定山正在院里挥舞锄头,捯饬他的菜园。
顾春来正坐在一块大磨石旁边磨菜刀。
二人瞧见许良后,各自招呼:“来了,爷们?”
“大公子。”
“爷爷,春来叔。”
许良拱手。
老爷子瞥了许良一眼,“有事?”
许良:……
老头这是成精了还,他只是打了个招呼就知道有事?
“这园里只有青菜跟老头子我,你小子会这么孝顺专程来看我?”
许良点头,“是有事。”
他也没打算藏着掖着,直接问出此行目的。
“爷爷,您跟廉亲王萧荣熟吗?”
“咱家是站陛下还是廉亲王?”
老爷子撑着锄头站在菜地中,笑道:“,磨得指尖都生疼。
可以说,他前世学习都没这么用功过!
写罢,他又通读了一遍,感叹自己居然记得如此清楚,这才拿着书去找顾春来。
“春来叔,有那种无色无味,轻易察觉不到的毒药吗?”
“有,你想对谁下毒?”
“廉亲王。”
“怎么下,用书?”
“是!”
“用书能下毒?”
顾春来眉头紧锁,似无法将书跟毒联系在一起。
许良想了想,笑问:“春来叔,你平日里不读书吧?”
“读那东西干什么?”
“明白了。”
许良笑道,“你不喝酒,少了很多乐趣。不读书,少了很多见识啊。”
顾春来眯眼,“哦?”
许良心底一凛,他想到了顾春来的藤条打人还是很疼的!
他赶忙拱手,“春来叔,容我细说。你看过我爹读书吗?”
“没注意。”
许良:……
“这样,春来叔,给你一本书,现在看。”
许良手中刚写的书册递了过去。
“不看!”
“你看看再说,嗯,就翻翻也行。”
顾春来接过来,随便摊开,却没有看,“然后呢?”
许良努嘴,“再翻。”
顾春来哼了一声,但还是照做,又翻了一页。
“再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