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前排押了七人,百姓们才发现,事情似乎没那么简单。
郑生华哈哈大笑,“小样儿,藏了这么多天,总算逮到了。”
话音刚落,只闻城墙下一阵惊呼,郑生华寻声看去,有五人直接口服毒药,暴毙而亡。
剩下两人被及时敲晕了。
“你们是不是傻?!”郑生华咬牙切齿,早跟他们说过了,这些东西都是死侍,要注意别让他们自杀了。
还是没看住!
底下的镇北军也是一阵愧疚。
七尺男儿,铁骨铮铮。
那像是犯了错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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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们不傻,看见他们服毒暴毙后,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郑将军,”有人恭敬地唤了一声,不卑不亢道,“敢问将军,是不是在利用我们的性命,捉拿奸细?”
此话一出,周围的百姓脸色都有些难看。
为了捉这七人,他们的父母兄弟,到死也没能见上一面。
“我不怪将军此等做法,我儿昨日病情加剧,已经不省人事了,我也得了瘟疫,哪怕是死,我只想再见我儿一面。”一颤颤巍巍的老太太走了出来,每一个字,都夹杂着她的痛心。
“还有我爹,我爹身子强壮,他能熬过去的,你们能不能把我爹还给我……”一个少年逐渐红了眼眶,却手握成拳,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掉下来。
“……”
生死离别的言语,最是让人动容。
镇北军哪个不是为了自己的血亲,踏上了征战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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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他们内心最柔软的地方,狠狠地被人撞击。
“大家稍安勿躁。”郑生华红了眼眶,站在城墙之上,摆了摆手。
他就往那一站,就让人忍不住心生敬仰。
他一开口,还欲开口的人,就收了声。
每一道视线,都落在他的身上。
郑生华生平第一次,竟然觉得这些目光,有些烫人。
“大家想一想,自打瘟疫出现,可有亲眼看见一具因瘟疫丧命的尸首?”郑生华笑道。
“没有,是不是我的爹爹已经被烧了?”那少年愣了半天,忍痛问出。
郑生华一下子被呛到,心情竟有些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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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瞎猜了,”郑生华揉了揉眉心,“郡主已经研制出了解药,你的好大儿,你的爹爹,还有你的丈夫……”
“都安然无恙在郡主府附近的宅院住着。”
郑生华笑道。
如果说笑容能发光的话,那天城墙上的郑生华,如同艳阳高照,风华绝代。
“真的吗?”少年不可置信地问,一双眼睛睁得浑圆。
“我郑生华,从不骗人。”郑生华笑道,“我们要抓的人,已经抓到了,只是疫情还未控制,这城还是得封着。”
“大家该回去抓紧回去,亲人已经发放回家,解药也已经分发到各药铺,医馆,全部免费,大家回去后,就近领取。”
“另外,记得遵医嘱!”
郑生华不忘嘱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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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郑生华亲自领着被抓的几人离开了城门,众百姓还在怔愣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南街的邻居们快来领解药,早吃早好!”南街医馆的伙计笑嘻嘻地在门口招呼。
他早就看戏看了许久,终于轮到他上台了。
“小六子,你不也得了瘟疫吗?真好了?”有人认出他来,惊呼道。
“想啥呢?这可是郡主没日没夜不吃不喝研制出来的,你看郑将军身后那几个普通装束的将士没?”小六子指着陈文几人。
那人点点头。
“那几位就是当初从乱葬岗抬回来的,瘟疫也是从乱葬岗传出来的,你看看,各个都生龙活虎呢!”小六子使劲儿夸赞。
他现在心里就只想着,怎么把救苦救难的郡主大人,推成全民医神。
这可不能让他一个人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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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快给我配药!”有人挤出来,跑到小六子面前催促。
“急啥急,”小六子白了他一眼,“你不是南街的,自己回自己家最近的铺子去领去,这都是有份额的,可不能瞎领。”
小六子话刚落,眼前黑压压的人群突然开始快速移动,往自己家的方向奔去。
还没到门口呢,就远远看见自己被押走的亲人,健康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一时间,嚎啕之声经久不绝。
因失而复得,所以才深感珍惜。
郡主府隔壁院子。
郑生华将人押到了后院,沈冶几人已经早早地在那等着。
楚竹,沈巳,连齐思元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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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忙活了这么些天,为得就是这么一天。
好不容易抓到了人,审问的这一环节,怎么能错过。
院子里的闲杂人等,已经退了出去。
郑生华端来慢慢一盆水,对着两人的脸就是一泼。
两人瞬间清醒,警惕地看着四周。
楚竹挑眉,“哟,这二人运气挺好,都没有沾上瘟疫。”
两人嘴角抽了抽。
他们没有沾上,并不是运气好,全是凭本事的好吗?
一想到他们每天都要在炭火旁边烤着,日日夜夜都捂着口鼻,这日子就过得十分的憋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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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他们的身份。”沈冶坐在正中间,声音漠然。
郑生华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拔了两人的衣服,仔仔细细找了一遍,没有看见什么印记。
郑生华摇了摇头。
“哦?”沈冶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眼神里尽是玩味,“不是毒蛇,也不是黑狼,莫非你们直属安王?”
安王两字一出,齐思元的眸子里,尽是复杂。
不过,那两人却是微微一愣,连忙接着道,“没错,我们就是安王的人,识趣儿的赶紧放了我们,不然,安王定让你们生不如死。”
“蠢货。”郑生华一脚踹了过去,将说话的那人差点踹晕死过去。
可见这一脚有多狠。
“安王段会做面子功夫,他手下的人做事,没有一个敢将他搬出来的,你倒是有胆识。”郑生华走上前,提着他的衣领,又丢到了沈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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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是肯定有问题的。
他们现在想知道的,是参与他的人,究竟有哪些。
“我这有药,或许能让他们开口,要用吗?”楚竹忽然道。
“什么药?”郑生华下意识问道。
“嗯……相思方。”楚竹笑道。
沈巳似乎猜到她要做什么,一时间竟是不知道是哭是笑。
众人虽然头一次听说,但是听这名字,八成是媚药那一挂的。
再看楚竹的笑容时,竟莫名觉得有些瘆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