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
二人一愣。
但看她神色慌张,倒也不敢懈怠,末影一剑斩开门锁,霜绛连忙跑出来带着两人往最里面去。
越往里,气味越难闻。
直到他们看见一个男子,浑身鞭子痕迹,皮开肉绽,头发凌乱地躺在潮湿的草席上。
奄奄一息。
“大殿下!”霜绛吓得眼泪都出来了,连忙跑上去,将他扶起来。
“大殿下你还好吗?你坚持住,我家小姐和七殿下回来了,马上就能回去了。”
“你一定要坚持住,小姐一定能治好你的。”霜绛哭得鼻涕泡泡都出来了,一旁的末影实在没看下去,转身从红鞭怀里抽出来一方手帕,递到了她手里。
霜绛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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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帕子犹豫半晌,还是抬手去替沈冶细细擦拭着脸上的脏东西。
只是他那半边已经毁了容的脸,如今因为这极差的环境,更严重了些。
甚至出现了腐肉。
霜绛吓得打了个嗝。
眼泪夺眶而出,她心疼小姐啊,这不是给她增加难题吗?
一想到楚竹不吃不喝不睡地替人治病的样子,霜绛就心疼的不行。
“劳烦二位,搭把手。”霜绛回头,却见两人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你们刚才是在吵架吗?”
不然为什么凶狠地盯着对方看。
“没有没有。”红鞭笑道,扯了扯末影,两人架着沈冶,走出了地牢。
霜绛紧紧地跟在后面,生怕在这个鬼地方多待上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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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这是什么味儿,呕……”霜绛忽然干呕起来,忙死死地捏住鼻子,“怎么比地牢还难闻!”
看看大殿下,昏迷不醒的时候都有了生理反应。
“这……是楚姑娘的巨能泄。”红鞭尴尬道。
他们还好,能屏息凝神,但是这小丫头就不行了,她没有功力。
红鞭回头看了一眼她,这才注意到她浑身上下全是血迹。
抬手捂住鼻子的那只手臂,触目惊心地亦是满满的鞭子痕迹。
那痕迹,一看就是有倒刺的鞭子。
红鞭的眼底泛过一丝冷意,这些人如此恶毒,对一个小丫头都这般下得去手。
“你……不疼吗?”红鞭默了半晌,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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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绛眨巴眨巴眼,顺着他的视线看到自己的伤,摇摇头,“习惯了,跟着小姐以前,这些都是家常便饭。”
末影闻言,沉默不语。
这丫头,没有哭。
反倒是看到所谓的大殿下半死不活以后,才哭的。
“老七。”兔子见末影两人带了人出来,并没有多问,只是神色有些疑惑,“奇怪,不是说来了个神棍吗?怎么没看见?”
“我也没看见。”剑锋前前后后都转了一圈,没看见什么算卦大师。
莫非是魏民新自导自演?
“那个,小的知道……”一个小厮听见几人的对话,默默举起手,却在张嘴说话的瞬间,屁流不止。
“……”
“你先别说话,实在熏的慌。”兔子揉了揉眼睛,领着被他锤昏死过去的魏民新,后退好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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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魏民新也吃了饭,哪怕昏迷着,这生理反应却没停止……
“楚姑娘这招是好招,怎么感觉跟老二的毒一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兔子再次揉了揉眼睛,揉完顺势摸了一把自己光头。
这城主府是待不了了,花飞羽略沉思一番,便从魏民新身上搜出了城主令,眼下他们需要的是帮手,城外驻扎的镇北军,倒是能帮忙。
“老七,你速度快,拿着令牌去城门把镇北军放进来,先分一波来城主府守着,我们先回郡主府。”
末影接过花飞羽递来的令牌,转眼就消失不见。
整个城主府,现在臭气熏天。
多待一刻,就感觉要窒息了一样。
花飞羽当下押着魏民新去了郡主府,由霜绛带路,红鞭扛着沈冶。
兔子和剑锋继续守着城主府,等镇北军过来。
郡主府镇压的都是边城的守卫,他们不被魏民新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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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他们看见魏民新被人拎着来的时候,都跟没看见一样,甚至主动替他们打开了大门。
“这家伙太臭了。”红鞭一路上捂着鼻子,他的嗅觉比较灵敏,闻这味要比常人痛苦的多。
好不容易到了郡主府,红鞭放下沈冶后,二话不说就将魏民新五花大绑一番,丢进了柴房,锁得死死的。
末影的速度很快,快到他途中还去客栈通了个信,当下楚竹三人就回了郡主府。
守卫的那些人一看齐南,无一不目露崇拜之色,远远地就替三人开了门。
随后到的,还有装着楚竹“药材”的一车空箱子。
守卫很是热情地帮忙搬进了院子。
好像他们不是魏民新派来守着的,倒本就是郡主府的门卫一般。
“唔……”楚竹捏住鼻子,“看来他们把人带来了,这味,真够呛的。”
沈巳倒没闻到什么,只觉得比平时要辣眼睛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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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呜呜,小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
霜绛还没来得及换洗,听见声,从里屋赶出来,看见楚竹,泪流满面,哭嚎着就抱住了她的腿。
倒底是个孩子。
楚竹看见她那副被折磨得不成形的模样,眼底略过一丝杀意。
“我回来了。”楚竹伸手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放心,你受的罪,我替你成倍讨回来。”
“我没事的小姐,都是些皮外伤,你快看看大殿下,大殿下他,很痛苦的样子。”
霜绛一想到沈冶半死不活的样子,心就提了起来,拉着楚竹就往沈冶的房里去,沈巳的眉头紧张,跟了上去。
齐南愣了愣,他刚才好像听见那丫头提了大殿下,大殿下什么时候来的?
怀着疑惑,齐南也跟了上去。
众人进门,就看见沈冶面色惨白地躺在床榻之上,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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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衫褴褛,鲜血淋漓。
若不是他胸腔还轻微起伏着,众人甚至怀疑他人没了。
“叶深!”齐南惊呼,前两天他离开的时候,叶深还生龙活虎的样子,如今……
“小姐,你快看看大殿下。”霜绛急道,生怕再耽误一会,她家小姐要付出更多来救人。
“别急。”
楚竹轻声安慰道,抬脚坐到了沈冶身边,为他号脉。
沈巳不自觉向前走去的步子,也彰显了他的担忧。
毕竟他眼里的沈冶,向来仪容整洁,从来没有这样狼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