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也说,「我亦听闻他很久之前就已经亡故了。」
「人是si了,但你们不知道吧?那位半魔将军还有一位与他休戚与共、祸福相生的至交,他们拥有极其相似的命数,能力上亦有相仿之处,据说当年半魔将军si後,他的那个至交就此不知去向,若能寻得此人,保不准还有些许解开萦心的机会呢!」文墨真君一脸认真地说,然而君悦的脸se却在听的过程中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没想到真君知道的还挺多。」君悦道,语气隐约带着几分冷意。
偏偏文墨真君丝毫没注意到对方的表情变化,还一脸「不用谢我」的模样,应道:「哪里,只是素日喜欢读些闲书,这才偶然得知些陈年旧事罢了。」
还是玉理仙君敏锐些,目光瞬间扫过君悦的神情後,立刻轻咳一声道:「你这旧事来源可靠吗?可别是看些瞎编的话本得来的啊!」
「可不可靠不敢说,但总归是一个机会嘛!」文墨真君笑yy的回答,话甫毕,却见玉理仙君瞅着她的眼睛彷佛ch0u了一下,她还没反应过来那是什麽意思,便听姜离应和:
「真君说的没错,无论如何还是得尽力一试,今日多谢两位了。」
「说实话我们也没帮上什麽忙……二位若还有事就先去吧!我让苍晨送送你们。」玉理仙君道。听见主人的叫唤,苍晨旋即自慵懒的趴姿起身,当真是个极为称职的领路人。
「如此,我们便先告辞了。」最後颔首致意,姜离和君悦双双起身,在屋内二人的注目礼下随着苍晨离了初弦。
确认他们离开之後,玉理立刻摇头道了句:「你啊你,眼力可真差。」
「啥?我怎麽就眼力差了?」
玉理侧首,朝君悦方才坐的位置努了努嘴,「你可知月仙旁边的那位神官是谁?」
「不知道,没见过。」文墨老实道。
「我原先也没认出来,但他说自己是七玄殿的人,後又提到了萦心,我便突然联想到了一个人。」
「谁啊?」
玉理眨了下眼,慢条斯理道:「七玄殿下。」
「七、七玄殿下?」文墨本要给自己倒茶的,听到玉理这麽说,动作一下子凝滞在了半空中,「那他为何……」
「我也不知他为何要施法遮掩面容,但会这麽做肯定就是不想被人认出来吧,所以我才想了个方法测试他,结果就是了。」
「……我方才在隔壁,你们的对话我也听了个七八成有,怎麽就没听出你是怎麽测试的?」
「他方才说自己中过萦心的术,那事你听见没?」玉理问。
「听到啦!」
「那就对了,实话告诉你,方才月仙拿来的这个盒子里,装的根本就不是萦心。」玉理边说边用指尖敲了敲她桌面上的桃木盒。
「蛤?那你为何不告诉她。」文墨一脸纳闷。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嘛!」玉理续道:「不久前我才接道月下翁的信息,说是若月仙来问关於法宝的事,要我顺着她的话说,别拆穿这东西不是萦心的事,他当时话也没讲明白,只说我看到和月仙一道来的人就会懂了。」
「喔!那我大胆猜测,是七玄殿下也想瞒着月仙萦心的事!」文墨铿锵有力地说。
「是啊!我之所以不敢把话说破,就是因为萦心很久之前就已经不在千机阁了,可当时借走的人曾特别叮嘱,要我绝不能让别人知道是他拿走了萦心。」
「你不如直说是七玄殿下拿走萦心算了。」这点她可还不至於听不明白,只是话刚说完,脸se却突然垮了下来,「……等等,我这听下来,该不会……殿下其实并不想有人介入拔除萦心的事吧?」
「你才想到啊!」玉理白了友人一眼。
「完了完了,看来我刚刚是多嘴了……」文墨打了自己嘴巴一下,恨自己怎麽就那麽管不住话,可听都听了,有一事她还是好奇。
「按你说的,倘若萦心真是殿下拿走的,那他又怎麽会中了萦心的术呢?还是说这也是骗人的?」
「唉呀没有,七玄殿下确实是中了萦心的术没错。」
「那……」
「只不过,月仙并不知道,萦心其实还有别种用法……」
玉理沉了沉眸,半晌,才在文墨探究的目光下接着道:
「七玄殿下他,是在明知萦心会造成什麽後果的前提下,亲手将它系到自己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