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玥儿……她毕竟还未出阁。今日之事若传扬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还怎么嫁人？”

    他试图用这套说辞来说服我，也说服自己。

    “你不同，你是朕的皇后，已经嫁给了朕，朕保证，这辈子都不会负你。”

    他的承诺我只当耳旁风。

    我缓缓转过头，看着他的双眼，平静道：“我知道了。”

    江止渊看着我，眼神里带着几分试探：“你不生气了？”

    我抬起头，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疲惫：

    “生气的，但转头一想，如果谢祈白被毁了名声，我也会这样做，大概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吧，你太爱你妹妹了，就像我太爱谢祈白一样。”

    江止渊的脸色突然变了。

    他猛地站起身，眼里情绪复杂。

    似乎有愤怒，又似乎有某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我看着他，心里有些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我等着他说话，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挤出一句：

    “以后不再提他，可以吗？”

    我一愣，眼神里带着一丝不解：“为什么？”

    江止渊的声音低沉而压抑：“因为我不喜欢。”

    我微微蹙眉，不明白为什么，却也没再多问。

    反正很快我就会离开了。

    片刻的沉默后，江止渊像是下了决心，从怀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我：

    “这个……是谢祈白的遗物，算是给你的补偿。”

    我小心接过玉佩，抬眼看他：

    “陛下想用这个玉佩堵住我的嘴？手法倒是高明，不过我喜欢！”

    “您对齐玥玥情深意切，我不管，但别牵扯到我。”

    “你该跟她讲清楚，你我之间那纸契约，无关情爱。”

    我满心满眼都是手里的玉佩，自然没发现江止渊眼里的失落和嫉妒。

    他似是隐忍般轻嗯了一声，“齐玥玥今日受了惊吓，朕……去看看她。”

    他离开不久，我拿出皇宫通行令，把写有契约的纸平放在桌上。

    离开了皇宫。

    这五年，终于彻底结束了。

    第9章

    出宫的一路都很顺利，直到宫外还有些恍惚，难掩激动兴奋的心情。

    我雇了一辆马车，到岸边登上船。

    看着渐渐离远的青云国。

    江止渊才从朝阳宫走出，上完早朝，立马往我宫里赶。

    手中下意识握紧的锦盒。

    里面是他为我准备的，和生辰礼同样的红玉，新做的一套。

    想要弥补我那天的失落。

    嘴角勾起，像是很期待见到我的样子。

    走到宫门外，里面竟是异常的安静。

    江止渊皱了皱眉，心头掠过一丝不安。

    “陆枝意？”

    他扬声唤了一句，声音在空旷的庭院里显得有些突兀。

    无人应答。

    他又提高了些许音量，“皇后？”依旧是一片死寂。

    江止渊抬步便往寝殿走去。

    走到殿门口，只有李嬷嬷低眉站在廊下。

    “皇后呢？”江止渊的语气不耐，他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

    李嬷嬷缓缓抬起头，平静的回话：“娘娘走了。”

    江止渊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浓重的不安瞬间攫住他。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陡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