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日，是我的生辰宴，江止渊却迟迟未到。

    许久之后，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

    “陛下驾到——朝阳公主驾到——”

    我抬眼望去，江止渊神色不自然，带着心虚。

    而他身旁的齐玥玥，眉眼间满是春情，一看就是被滋润过的模样。

    她亲昵地挽着江止渊的胳膊，姿态得意。

    江止渊特意穿着高领，却仍遮不住领口边缘的暧昧红痕。

    齐玥玥娇笑着先开口，声音甜得发腻：

    “皇嫂，你可别怪皇兄来迟了。”

    “都怪玥玥缠人，昨夜非拉着皇兄陪我，皇嫂最是大度，定会理解的。”

    说着，她的视线有意无意地扫过江止渊的脖颈，炫耀之意十分明显。

    我得体浅笑：“本宫理解。”

    短短一句话，昭示着我并没有把齐玥玥的挑衅放在心里。

    江止渊看着我浑不在意的神情，心中一哽。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才示意身后的太监：

    “皇后，这是朕为你准备的生辰礼。”

    太监捧着紫檀木匣子上前。

    我刚要道谢。

    “哎呀！”齐玥玥突然惊呼，身体看似无意，却精准地撞翻了木匣。

    瞬间，满匣的珠宝倾泻而出，当场碎裂。

    “皇嫂！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齐玥玥捂着嘴，满脸惊慌，眼底却难掩快意。

    江止渊眉头微蹙，下意识地维护道：“皇后，玥儿她不是有心的，你……”

    他本想说“你别跟她计较”。

    我听惯了这句话，抢先开口：“妹妹伤吧？”

    江止渊准备好的话被噎在喉咙里。

    我的不在意落到他眼中，莫名让他心头涌起一股失落。

    我没把刚才的闹剧当回事，只道：

    “陛下，公主，入席吧。”

    第4章

    宴席继续，朝中贵族不断上前向我敬酒。

    我自幼体弱，不胜酒力，从不饮酒。

    此事极少有人知晓，江止渊却是知道的。

    所以每当有人向我举杯，江止渊总会先一步抬手：

    “皇后身体不适，这杯酒，朕替她喝了。”

    众人见状，纷纷恭维：

    “陛下对娘娘真是体贴入微啊，真是羡煞旁人！”

    “难怪后宫多年，唯有皇后娘娘一人。”

    赞美声此起彼伏。

    江止渊接受着众人的称颂，眼角余光却不自觉地瞟向我，我只当没看见。

    我知道，这不过是逢场作戏。

    但这五年我看够了，也演够了。

    就在这时，齐玥玥端着酒杯走来：“皇嫂，玥玥敬您一杯，祝皇嫂生辰吉乐！”

    江止渊几乎立刻伸手阻拦：“玥儿，皇后她……”

    “哎呀皇兄！”齐玥玥撒娇道，“今天是皇嫂生辰，这杯酒，玥玥是真心实意敬皇嫂的！皇兄替喝，算怎么回事？”

    江止渊看着她这般模样，转头看向我，带着商量的语气：

    “皇后，你看……要不，就少喝一点？全了玥儿这份心意，别拂了她面子。”

    我没有伸手去接酒，只低声道：

    “陛下这是不想演了？当着这么多朝臣，皇上要崩人设委屈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