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楞在原地,我乘胜追击:
    “四年前,我不该那么说你,阿凛哥哥。我是真的知道错了,你最后再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
    他敛下眉眼,不着痕迹地抽出手腕,冷声道:
    “这位小姐,请你自重。”
    他竟然假装不认识我。
    我恼火得直呼他的名字:
    “沈凛。”
    他蹙紧眉头,还是要走。
    我着急地直跺脚,试图追上他。
    可他的步子又急又大,一不留神,我就被路上的石块绊倒在地。
    手掌心被碎石磨出血珠,脚踝处也隐隐作痛。
    我惊呼出声。
    沈凛下意识地回头转身。
    他忙不迭地向我跑来,眼底的神色也几经变换。
    从冷漠再到慌乱,最后全化为愧疚。
    “对不起。”
    也许是被他偏爱惯了,也许是这段时间在江栩安身边受了太多委屈。
    我一下子红了眼眶,哽咽着嗓音看他:
    “沈凛,我好痛啊。”
    他的语气又软了几分,只是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少。
    “上来吧,我背你回去处理一下。”
    沈凛把我背回了他们医疗队所在的医院。
    他细心地为我清理手上伤口,上药。
    看着他换回一身白大褂,极其认真的模样。
    心里说不出的暖意。
    这才是我心底的白月光。
    清冷但温和,不落神坛,无人能及。
    在此期间,我几乎每天都过来找沈凛换药。
    江栩安也没闲着,每天不停地给我发消息。
    从一开始的严词厉色到追悔莫及,他终于意识到我是真的离开他了。
    医疗队有护士,按理说用不到医生亲自给我换药。
    可沈凛每次都是亲力亲为。
    想起四年前发生争吵那一夜,他暗藏在信里的告白。
    我脱口而出:
    “沈凛,我们结婚吧。”
    6
    到底是没在西藏领证。
    但我硬要拽着沈凛,在日喀则拍了一组藏服双人写真留作纪念。
    沈凛拗不过,还是同意了。
    期间,江栩安的消息不停弹出来。
    不一会儿,他发来了一张图片。
    是日喀则的火车站。
    我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直接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转念一想,还是给他敲了一条信息。
    随即,我毫不犹豫地把人拉进了黑名单里。
    可拍摄过程中,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摄影助理无奈,只能把手机又递给了我。
    “小姐,您还是先接一下电话吧。”
    看着来电显示,我摇摇头。
    根本不想浪费一点时间在江栩安身上,只想和沈凛美美地拍“婚纱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