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禾试探着推开门,随口大喜,因为她感受到了书桌上传来的草木灵气。
    她放下食盘,欣喜的跑去鸣阳身边。
    “殿下,这是花神的真身吗?可……为何只有一瓣。”
    说完又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不经意间露出头上的银丝。
    “只有一瓣,也是好的,禾禾不是不知足的人,只想多陪殿下一些时日。”
    鸣阳冷淡的看了她一眼,从她手里生抠出了花瓣,白禾的手被划得鲜血淋漓,可他却视若无睹。
    妥善放好花瓣后才对白禾说。
    “这世上灵药不少,你又为何揪住花宁的真身不放?是哪个巫医告诉你的。”
    白禾似乎被梗住了,又或者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从来都是她想要,鸣阳便给。
    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又眼眶通红的说起她的所谓伤心往事。
    “我命薄,没有花宁姐姐母家强盛,原想与殿下只是年少相识,却没想到惹了姐姐的眼。”
    “我也是恨自己这幅不争气的身子,还不如早点死了就好。”
    她边哭边用余光偷偷打量着鸣阳。
    可鸣阳捏了捏眉心,反倒问了她一句。
    “到底是哪个巫医说你要用花宁的真身炼药?当年说她怀了魔胎的巫医吗?”
    他不是不会怀疑,只是不舍的怀疑,现在又是要为我讨一个迟来的公道么?
    可我和孩子都死了,有什么意义?
    白禾的脸上笑的有些勉强。
    “殿下,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会用自己的性命说谎?”
    11
    鸣阳还想再质问什么,白禾捂着胸口晕过去了。
    她以为再次醒来时,又会跟以前一样,得到她想要的所有东西,甚至连我也任由她发落。
    从前她也时常晕倒,只要她晕倒,我就要去赎罪。
    堂堂火神正妃,跪在她门口,把额头磕的血流不止向她一遍遍重复着。
    “求白姑娘恕罪,我不该占了你的位置。”
    她什么时候醒来,我才能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不过这次她想错了,她醒后屋内只有只有一个侍卫。
    “殿下呢,他人呢?是不是去抓花宁了?”
    侍卫冷面着回答她。
    “殿下说了,你要是起来,就打开桌上的盒子。”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长空。
    盒子里装的是巫医的头颅,怒目圆睁直勾勾盯着白禾,死不瞑目。
    她强装镇定扶稳桌子,指节都抓的发白。
    “这是什么意思?”
    12
    能有什么意思,无非是一个小小的警告,真是可笑,我和孩子两条命,他也只是警告一下白禾而已。
    他觉得白禾是被奸人所蒙蔽可同时又在发疯一样找我。
    六界之内,人人都知道火神的正妃走失了。
    他去花界找小蛮,卑微的抬起头问她。
    “宁宁,有没有话留给我,哪怕一句。”
    可小蛮只是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溃不成军,他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出。
    “罢了,罢了,他该是恨我的。”
    我跟着他走遍六界,他先是长跪在祖神殿不起。
    可祖神早已身归混沌,否则我也不会被欺负成这样。
    他跪到膝盖处露出森森白骨也没有神谕降下只有三道天雷驱赶他。
    他又去幽冥河畔寻找我的魂魄,直愣愣的跳了进去,开始摸索。
    “宁宁,你在哪里啊,我来带你回家了。”
    他的双手已经被河里的恶魂啃食的鲜血淋漓,双腿也几近废掉。
    幽冥主看到他这个样子,只能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