姗姗赶来的商暖暖，走到妈妈面前，试探。

    “妈妈，哥哥他们怎么打起来了，姐姐她……”

    啪一声。

    妈妈回身，狠狠一巴掌，抽在商暖暖脸上：“别叫我妈妈，你这种贱种，凭什么做我女儿？”

    商暖暖想逃，被爆发的妈妈，按在地上。

    只能尖叫着哭出声。

    这动静，让商执和沈淮安回神。

    他们的眼神幽深可怖，直勾勾盯着商暖暖。

    “是你这个贱人，一切都是你。”

    “是你，害死我妹妹！”

    导演察觉不对，直播就此中断。

    节目中段后的二十四小时里，网上出现许多人。

    自发为我站台。

    扒出了许多高中时候的事。

    许多我帮助别人的瞬间。

    甚至还扒出，商暖暖学生时抽烟，打架，给人泼脏水，颠覆乖乖女形象的事。

    一时间，原先议论我的，都跑去商暖暖的，发泄。

    14

    沈淮安，最近很消沉。

    失去天才该有的，少年意气。

    有人请他帮忙，做一台古怪病例的手术。

    是同门师弟，他不好拒绝，去了。

    “师兄，这病例怎么回事，病人虽时常吐血，但因求生意志旺盛，似乎癌细胞扩散也慢了。”

    沈淮安没有搭腔，和寻常一样，用自己的所学，操作着。

    直到听到师弟嘀咕了一声：“据说是有个弟弟，她舍不得死。”

    沈淮安脸上的血色瞬然褪去。

    他忽然想起，自己学医，是为了姐姐。

    姐姐太操劳，有一次咳嗽吐血。

    他吓到，带去医院检查，却没事。

    那时他觉得，全是庸医。

    他决定自己学。

    “南予姐姐，以后你要是得病了，交给我。”

    商南予当时笑得很温柔。“好。”

    沈淮安悲恸至极，蹲在地上。

    痛哭出声。

    他知道，这辈子，他完了。

    他的手，再也无法，拿起手术刀了。

    15

    商暖暖被妈妈赶出商家。

    她以前庇护的混混，也被清算。

    但总有几条漏网之鱼。

    据说商暖暖被救时，腿都没了。

    而商执，似乎一直在逃避，很久都没回家。

    直到这天，他在开会，接到管家电话。

    “商总，商老夫人……自杀了。”

    商执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如常开完会，回家，给商老夫人办了丧礼。

    晚上他终于回了商家，家里冷冷清清。

    保姆也被打发走。

    商执坐在书桌前，把玩着，打火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