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摇头，顺手从储物戒指中掏出一瓶疗伤的丹药丢过去。

    “还是先疗伤吧。”

    可我没想到，她却一掌拍碎药瓶，将里面的丹药通通踩成齑粉。

    “别装模作样了！你来这里，不就是想让我跪下来求你，然后接着所谓的恩情束缚我，让我嫁给你吗？！”

    “我告诉你，司清寒，你想都别想！永远不可能！”

    我沉默地看着神色癫狂的她，心中突然有些悲哀。

    前世，她刚刚生下女儿的时候，脾气也很暴躁。

    那时，她总是用一种满是恨意的眼神瞪着我，骂我是一个刽子手。

    我一直不理解她这句话的含义。

    直到现在，我明白了。

    她觉得，因为我，害死了她和牧野的孩子。

    7.

    我淡淡地开口。

    “你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事情捅到你母亲那里。”

    “她已经退化到兽形，你若是还要她处处替你操心，甚至搭上性命，那你简直无药可就。”

    她的生母若是知道，她深爱的女儿沦落到这种地步。

    怕是会不顾性命安慰来蛇族抢人。

    到时候，死的估计就不止苏凛月一人了。

    “本君已经和蛇族族长打了招呼，也商议了赔偿，你很快就会没事。”

    我放下一枚九转仙丹。

    “临走前，本君给你两个忠告。”

    “第一，远离那只虎妖。”

    “第二，日后别再偷鸡摸狗了。”

    话音落下，苏凛月瞪大眼睛，疯了一般大声咆哮。

    “你就是想拆散我和牧野！”

    “你就是想拆散我们！”

    她冲过来要对我动手，牢门被她撞得哐哐直响。

    然而没多时，她的脸色突然一白，缓缓弯下腰，身形佝偻。

    一缕暗红色的鲜血，顺着她的大腿根一路滑下。

    我叫来蛇族的巫医。

    经过一番折腾，她保住了性命。

    她整整昏迷了三日。

    苏醒后第一句话就是：“牧野呢？我要牧野！”

    我没有理会，转身离开。

    有些人，需要她自己认清。

    有些事，需要她自己经历。

    有的路，也得她自己走完。

    凡间游历的时候，我认识了来自瑶池的圣女姚若雪。

    她是那样圣洁，不可方物。

    却在和我相处时，露出小女儿姿态。

    像极了我记忆中那个女孩。

    我和她走到了一起。

    凡间过年时，我将她带到母后面前。

    就在我们打算以凡人的方式，一起吃顿年夜饭时，房门被撞开。

    苏凛月衣衫褴褛地闯进来，身上鲜血淋漓。

    而在她身后，则是满身戾气的牧野。

    见到我，他先是一愣，接着满脸狰狞。

    “你这个骚狐狸，居然趁老子不在，偷偷来私会旧情人？！”

    苏凛月冲到我脚边，满脸惊恐。

    “救我，清寒，求你，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