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茂眼眶发红，做出一副慈父模样：“这么多年我欠了南姝太多，我只是想尽力弥补南姝！我只是想着……成亲嫁去旁人家里总归是要伺候公婆的！不如在自己家里，自己当家做主畅快！”
“当然入赘或许你们姜家没有考虑过，不要紧的！京都宅子我们宋家买！就南姝小两口住！我们书禾也可以立字据，绝不会以赘婿的身份和姜公子抢夺姜家家产！绝不影响到姜家！只要姜家同意让南姝招婿入赘，别把南姝嫁出去……去旁人家受苦就好！”
姜临阳看向姜夫人。
招婿入赘这件事，他们姜家之前商议过，姜夫人还问过姜临阳的意见，只是从未对外说过。
“以前实在是我不清楚其中内情，薄待了南姝，我是真心后悔，真心想要弥补！”宋成茂说着竟然用衣袖沾了沾眼角。
“伯父！”宋书禾扶住宋成茂坐下，撩起衣裳下摆就跪了下来，“姜夫人，我是真心喜欢南姝的！以前还不知道南姝不是我们宋家女时，我……我很难为情！后来当我知道南姝不是我们宋家女，天知道我有多高兴！但我实在没想到南姝竟然是尚书府千金，我只觉不敢高攀！”
宋书禾看向用手掩着双目的宋成茂：“是大伯说，以前宋家愧对南姝很多，若是我肯舍了脸面入赘，那……南姝就不用嫁到别人家去吃苦！我这才敢斗胆跪在这里和您陈情！我心中只有南姝一人，求姜夫人成全！”
宋书禾说的情真意切，朝着姜夫人重重叩首。
姜夫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就连原本来做什么都忘了。
宋成茂似乎平静了情绪，转而又看向姜夫人：“我虽然来京都不久，也知道如今登姜家门求娶南姝的人很多，我就怕……姜家把南姝的婚事定下来，南姝到时候外嫁还是要吃苦！我也怕……南姝心里还记恨着宋家，因此迁怒了书禾，不愿意让书禾成为她的赘婿！所以想着和您这位亲生母亲把南姝的婚事定下来！”
姜夫人揪紧了帕子。
她和丈夫，还有儿子，这段时间的确是在给南姝找上门入赘的人选。
可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
毕竟南姝头顶有一个哥哥，招婿入赘的女婿又得不到姜家的全部家产，人家自然不愿意。
第164章
而且姜夫人也考虑到儿子，儿子虽然也和陇西李家的嫡次女定亲，了可还没有成亲。
万一，要是儿子岳丈家听说他们姜家女儿要招婿入赘，不愿意把嫡次女嫁过来了该如何？
若是按照宋成茂说的，宋南姝和赘婿分府别居，赘婿还能立下字据不争夺姜家家产！
如此，便不会影响到儿子，他们还能把宋南姝也放在膝下庇护，简直是再好不过！
姜夫人又打量了宋书禾几眼。
“南姝的婚事，不是我们此次登门主要想谈的！”姜箬澜见母亲不住打量宋书禾，干脆开门见山开口，“今日我们来，是希望你们能签下文契，承认阿璃是我们姜家养女，以后阿璃就和你们宋府没关系了！”
“这怎么行！”宋老太太顿时就不同意了，“你们能把南姝认回去，怎么能阻止我们认回我们宋家的骨血！这也太蛮横霸道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你们宋家是个什么腌臜地心里没数？”姜临阳开口，“你们连嫡女都能送给旁人小妾……”
“姜公子，您也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宋家不比你们姜家，我们无权无势，有些时候也是身不由己！况且……现在阿璃已经嫁给柳世子，我们能做什么？”宋成茂叹息，“阿璃是我第一个孩子，我当初那般对待南姝，也是爱阿璃至深的缘故，知道这些年阿璃在姜家过的如此好！我实是很感激姜家！可……现在我的女儿就在眼前，我也……想把我的孩子好好认回来！”
“这样，只要你肯签了阿璃和你们宋府再无瓜葛的文书，你们宋家要赔给南姝的一半家产，我们不要了！”姜夫人开口。
“母亲！”姜箬澜不赞同地看向自己的母亲，“这是南姝的事，应当等南姝回来自己做主！”
“姜夫人是南姝的亲生母亲，自然是能为南姝做主的！”宋成茂语声温和。
姜箬澜猛然看向宋成茂冷笑：“就知道，你们宋家说什么赔偿南姝一半家产赎罪是假的！”
宋成茂看也不看姜箬澜，只对姜夫人说：“不过，这件事我不能同意！这一半的家产是我们宋家补偿南姝的！我知道……您这是在为阿璃打算，不想让阿璃有我们宋家这么卑微的母家！所以才为了阿璃，选择牺牲南姝的利益。”
姜箬澜眉头一挑，一时间不明白宋成茂到底想说什么。
但她不能否认，母亲确实是选择牺牲南姝的利益，来为阿璃换好处！
“既然姜夫人为阿璃打算，我也要为南姝打算打算！”宋成茂说，“南姝从小到大受过太多苦，不论是曾经在我们宋家，还是后来嫁到安远侯府！那个安远侯府的柳世子，他为了阿璃……和南姝成亲四年都没有碰过南姝！我知道了心里不知多难受！”
宋成茂哽咽：“你们姜家都惦记着阿璃我很高兴！所以我得惦记惦记南姝……”
宋成茂这一句……姜家为阿璃打算，他也要为南姝打算，简直是堵死了接下来他们的所有话。
就连南姝曾经在他们宋家吃过的那些苦，这宋成茂一上来也都解释了，说是因为太爱自己第一个女儿，知道南姝是假的，所以才会迁怒南姝。
姜临阳诧异看着宋成茂，难不成……这宋成茂在知道南姝不是随便被捡回去的后，还变成了慈父？
宋成茂一瞬不瞬望着姜夫人：“既然姜夫人要我们宋家和阿璃断亲！那么……姜夫人就必须允了书禾与南姝的婚事，当然……我说的都还作数，书禾可以立下白纸黑字，自愿成为南姝的赘婿，也绝不会沾染姜家的家产！生下的孩子跟南姝姓，我们宋家还会再出宅子和铺子、田庄，当做书禾的嫁妆！另外……书禾此生不会再纳妾，只有南姝一妻！”
姜夫人瞳仁颤动。
满京城……怕是也找不到比宋家给出条件更好的赘婿了！
但凡上门成为旁人家赘婿的，要么……就是身体有残缺，要么就是活不下去了。
这宋书禾还有功名在身！
姜夫人承认，自己很心动了……
若是定下宋南姝的婚事，一来南姝可以留在姜家，解决了南姝的终身大事！
二来，还可以让宋家从此和阿璃再无瓜葛，简直一举两得。
宋成茂的弟弟看着跪在大哥身侧的儿子，心里打鼓，不知道大哥这是在做什么，他的儿子宋书禾……可是他们宋家子弟中的佼佼者了！
“好！”姜夫人心一横，一口应了下来，“你们现在白纸黑字写下和阿璃的断亲书！让这个宋书禾立下在就不与我儿争家产，此生不纳妾！这婚事我们姜家应了！”
“母亲！”姜箬澜不可思议看向自己的母亲，“这件事，不是我母亲一个人能决定得了的！得回去和我父亲商议后决定！”
“姜夫人是南姝的生母，怎么就不能定下？”宋成茂还是那副眉目含笑的样子，“阿璃有姜夫人这样的母亲护着我很放心！我也想护着南姝，所以……今日只要姜夫人留下白纸黑字和信物，我必当场写下和阿璃的断亲书！”
宋成茂说完给自己母亲使了一个眼色。
宋老夫人用力敲着拐杖：“不成啊，那阿璃是我们宋家的骨血，而且阿璃现在还是安远侯府的世子夫人！这对我们宋家以后多有裨益！你怎么能为了向宋南姝赎罪，就不要阿璃！再说了那当年换孩子的又不是你！这不是我们宋家的错！”
“大哥，你真的是糊涂！”宋二爷也跟着嚷嚷起来，“有阿璃在，我们就是安远侯府的亲家！以后要多少好处没有？为什么又要给半数家产，还要把我儿子送出去入赘，还写什么断亲书！”
“这……”宋成茂做出为难的样子，“我刚才只想着南姝，没考虑那么多，再说我这话都对姜夫人说出去了。”
“事情又没定！”瘸了腿的宋二爷拄着拐杖站起身，“和阿璃写断亲书弊大于利！而且……书禾可是我们宋家最优秀的孩子了！大哥你就这么忍心把我儿子送出去！”
第165章
“老二，我现在是宋家的当家人！宋家我说了算！”
宋成茂拿出说一不二的气势来训斥了宋二爷，又看向姜夫人：“姜夫人，你若觉得可以，我们现在就把事情定下来！我们两件事情一起办！不然拖下去……我怕我自己抵挡不住母亲和弟弟的怨怼……”
姜夫人看着宋家人互相撕扯，心中也是焦急万分。
尤其是，宋家老太太和宋家二爷都不想阿璃和宋家断情，摆明了就是打算要利用阿璃安远侯府世子夫人的身份。
这让姜夫人如何忍得？
姜夫人当即摘下腰间玉佩：“这是我当年出嫁之时，我母亲赠送的玉佩……”
“母亲！”姜箬澜惊得站起身来，“不可！”
她知道，母亲这是看到宋家内部意见不合，不敢拖到回去和父亲商议，打算现在就用南姝的婚姻，来换阿璃和宋家断情。
可姜夫人为了姜箬璃，已经铁了心，她定定看向宋成茂：“现在立刻写断亲书！”
姜箬澜挣扎阻止，她道：“断亲书是得写！就当是宋家致使我姜家承受十几年骨肉分离之苦！又虐待我们姜家亲女！我们把阿璃好好供着养着！阿璃自然是我们姜家的孩子！但婚事……必须等到南姝回来再说！”
姜临阳一听这话，连忙上前拉住姜箬璃：“姐！你别闹，娘做事自由分寸！”
在姜临阳看来，这婚事是顶顶好的！
别的不说，就身上有功名还愿意入赘的……怕是就只有宋家这个宋书禾了。
而且这个宋书禾，长得也不赖！
应该说宋家的人长得都还算不错。
今日即能把宋南姝的婚事定下，既能避免宋南姝入宫，又能解决阿璃和宋家的事情，简直是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姜临阳压低声音说：“姐，娘这是为了南姝好！”
姜箬澜挣脱不开自己的弟弟，只能喊道：“母亲，你要想清楚，南姝还没回到我们姜家，你就这么不和南姝商议就定下南姝的婚事，还是为了阿璃用她的婚事做交换，南姝会恨你的！”
姜夫人也只是犹豫了一瞬，她再抬眼看向姜箬澜，便坚定道：“我这都是为了南姝好！南姝本就是和离弃妇，往后能找不到什么好人家？招婿入赘在我们眼皮子下面以后她就再也不会吃苦！宋家人对南姝有愧，也不敢不对南姝好！阿璃……也能不被京中人嘲笑有宋家这么个母家！一举多得！”
“可南姝呢？娘……南姝的婚事应该她自己选！”姜箬澜据理力争。
姜临阳还记得陛下向父亲提过宋南姝婚事的事，生怕宋南姝一回来，皇帝就会下旨让宋南姝入宫，便对姜箬澜说：“姐，婚姻大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件事不一定非要等南姝回来！娘给定下来就成了！”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姜箬澜不可思议盯着弟弟。
姜临阳也恼了：“本来就是！你们看之前南姝和那个柳云珩成亲，那柳云珩是南姝自己选的把！可那是个什么狗东西！和南姝成亲了四年……竟然都没有和南姝圆房，如此侮辱南姝！还不如娘给选好了……”
姜夫人厉声训斥姜临阳：“闭嘴！别忘了，现在柳云珩是阿璃的丈夫！这些话……你不许再说了！”
姜临阳唇瓣嗫嚅，最终还是抿住唇。
眼看着宋家下人已经奉上了宋成茂已经写好的断亲书，还有婚书。
姜箬澜顿时明白，宋成茂是有备而来！
估计宋成茂在他们登上宋家门，猜到他们来意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这断亲书和婚书了。
“母亲！”姜箬澜急得眼眶通红，“至少这件事你得和父亲商议一下再说！”
姜夫人只看了姜箬澜一眼：“我是南姝的母亲，我怎么不能替南姝做主！阿璃已经等不得了！”
她的阿璃被宋家逼得都不敢出门！
见宋成茂在断亲书上按下手印。
姜夫人也将随身玉佩放在桌上，拇指沾上红泥，要落于婚书之上。
“母亲！”
姜箬澜上前阻止不及，眼睁睁看着宋成茂将婚书拿走。
她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南姝还没有认回我们姜家！这婚书不能作数！”姜箬澜瞪大眼看着宋成茂。
“但，南姝总是要回姜家的！”宋成茂将玉佩和婚书叠在一起放入怀中。
宋成茂不相信，宋南姝会为了拒婚，放弃成为尚书府的嫡出姑娘。
姜夫人看着手中的断亲书，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这下，她的阿璃再也不用害怕被宋家纠缠了。
“既然你们宋家已经写下了断亲书，那么……日后就不要去纠缠我们阿璃了，阿璃以后就只是我们姜家的女儿！”姜夫人说道。
“这是自然！”宋成茂已经达到目的，也就不再装什么慈父了，他笑着说，“断亲书中写的很清楚，书禾即将成为南姝的赘婿，两家结亲便是一家人，故而……宋家不再要求阿璃认祖归宗！”
没有看到断亲书内容的姜箬澜听到这话，就知道她母亲被宋家人算计了。
他们姜家是冲着让宋家和阿璃断亲来的。
可人家宋家，是冲着要让自家儿子和南姝成亲来的。
看着母亲拿到断亲书那高兴的样子……
姜箬澜觉得很无力。
不知为何，姜箬澜有种强烈的预感，他们姜家这一次要彻底失去南姝了！
她什么都不想再说，转头便先行离开姜家。
“姐！”姜临阳唤了一声，不见姜箬澜停下步子，又看向自己的母亲。
姜夫人将断亲书攥在手中，又定住了一句：“我再提醒你们一次，不要再去纠缠阿璃了！也不要拦阿璃的马车，弄得阿璃都没法出门！否则……别怪我们姜家不客气！”
“姜夫人放心！我们宋家也算是生意人，讲信用的！也希望姜家能讲信用！”宋成茂笑着看向姜夫人。
“好！”姜夫人说完也没有久留，带着自己儿子就走。
姜家人一走，宋老太太便皱眉问自己儿子：“成茂，你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咱们之前商量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你就改口了？”
第166章
宋成茂看了眼还在正厅内未曾离开的宋家晚辈，道：“除了书禾，你们其他人都退下！”
“是！”
宋家晚辈都离开之后，宋成茂的弟弟宋二爷率先沉不住气：“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当着姜家人的面我不好骂人，你怎么突然让书禾当宋南姝那个贱人的赘婿！大哥你莫不是忘了，我这条腿就是那个小贱人打折的，你却让我儿子给仇人当赘婿！”
“爹你先别着急，大伯这么做自然有大伯这么做的原因！”宋书禾上前安抚自己的父亲。
宋二爷气恼地偏过头去，用力按住自己的右腿。
宋成茂这才从胸前拿出姜箬璃派人送来的信：“阿璃派人送来了信，母亲先瞧瞧。”
宋老太太接过信，表情微微有些错愕，一边展开信纸，一边问：“那个不孝女不是不肯见我们吗？怎么会送信来？”
她低头看着信纸，上面姜箬璃写着，现在姜家正着急和宋南姝找赘婿。
若是宋家能把握住这次机会，让宋家的儿郎成为姜家赘婿，对宋家岂不是更好！
毕竟，她只是姜家的一个养女，而宋南姝才是姜家的亲生女儿。
姜箬璃还在信中说，安远侯府之所以能让她进门，全都是因为姜尚书和姜夫人对她一如既往，把她当成亲生女儿。
若是她认回宋家人，那就会伤了姜尚书和姜夫人的心。
到时候，别说是请姜家和安远侯府帮宋家了，她也会被姜家厌弃，就连安远侯府可能都会将她扫地出门。
她知道自己是宋家的女儿，知道当初母亲为了她能活命才把她和宋南姝调换，她很感激母亲和宋家！
但现在，她做姜家女反而更能在暗中帮到宋家。
毕竟他们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打断骨头连着筋。
宋南姝就不一样，宋南姝很恨宋家……
之前她从姜临阳处听说，皇帝有意要纳宋南姝入宫为妃，若是宋南姝入宫了，宋家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所幸姜临阳和姜家人都不想让宋南姝入宫，怕宋南姝入宫后吃苦，还动了想要给宋南姝招婿入赘的心思。
要是宋成茂能抓住姜家人心疼亲生女儿这一点，能设法让宋家的男儿成为宋南姝的赘婿，能写下保证书不和姜临阳争夺家产，就有一定的竞争力成为姜家女婿。
一旦宋家的儿郎成为姜家的女婿，以姜家疼爱女儿的程度，又怎么会不帮扶亲女婿？
只要宋家儿郎能在朝堂中依靠姜家站稳脚跟，还怕日后宋家没有前程？
姜箬璃还在信中说，宫中的柳嫔就是安远侯府的千金，要是这一次宋家能献上自家儿郎给宋南姝，阻止宋南姝入宫争宠，安远侯也会记宋家这份恩情。
宋老太太看完信，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要是宋南姝入宫，就凭曾经宋家对宋南姝做的那些事，宋南姝绝对不会让宋家有出头之日。
甚至可能还会打击报复宋家！
“阿璃信中写的，我觉得很有道理！”宋成茂道，“所以我才临时想了个办法，想着在宋南姝那个小贱人回来之前，把这件事定下来！”
宋成茂清楚姜箬璃今日送这封信来的意思，姜箬璃果然是他的种……
这孩子和他是同一类人。
别看姜箬璃信上写的言辞恳切，好像真的很在意他们这些血脉至亲。
实际上，对他们也不过是利用而已。
姜箬璃定然也不希望宋南姝入宫，毕竟她占了宋南姝的身份在姜家享福这么多年，若是宋南姝站在比她高的位置上，想怎么拿捏她，就能怎么拿捏她！
而对宋成茂来说，如今姜箬璃已经嫁给了柳云珩，而且还是世子夫人，与姜箬璃维护好关系……对他们宋家来说大有裨益。
有姜箬璃送来的这封信，若是再拿到姜箬璃给的信物，他将来提出什么要求也不怕姜箬璃不答应。
“所以，你才要书禾成为宋南姝那个小贱人的赘婿？可……你说书禾以前和宋南姝那个贱蹄子关系好，都是胡扯的！那宋南姝要是回来了能乐意？”宋老太太心中担忧，“那姜夫人一问宋南姝，就真相大白了！”
“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姜夫人给的信物和手印！能由得宋南姝不同意？”
宋老太太一听，觉得是这个道理。
“老二，你也别生气了！这一次你大哥是为了咱们整个宋家！”宋老太太看着气恼的二儿子，对宋书禾说，“书禾，把信拿给你爹，让他看看！”
“我不看！”宋二爷拄着拐杖站起身来，“母亲，大哥！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可我这么多儿子里只有书禾最出色，书禾甚至可以说是我们宋家最出色的儿郎了！你们让书禾去做赘婿！”
“做赘婿也就罢了！可是……那宋南姝是什么人？她连我的腿都能打断！你们就不怕她迫于姜家压力和书禾成亲后，对书禾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