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22.
    林妤被抓进了监狱,还得到了江凛的‘特殊’关照。
    江凛的公司一天不如一天,他却无心去管。
    整日里缠着顾佰铭,始终对我的死抱有怀疑。
    弹幕就像我的另一双眼睛。
    江凛落魄的样子,被他们转述。
    而我则是在林妤被判刑的那一天,直直的看向弹幕。
    弹幕上,文字变成了恶毒的利刃。
    我轻轻伸了下懒腰,服下了医生给的药物。
    对着空气轻声开口。
    “谁说,我一定会死?”
    弹幕疯狂刷屏。
    林妤的开庭现场被全网直播,从此之后,她只能是罪人。
    而不是弹幕嘴里的女主。
    我晃了晃手中最新的检查报告,故意开口问医生。
    “所以,只要我积极治疗,我的病就不会有什么大事对吗?”
    “是的宋小姐,顾总找到了这个领域最权威的专家,他会亲自给您做手术。”
    我拿起床头的花瓶,用力抛过去。
    花瓶碎裂,弹幕消散。
    既然林妤已经对我造不成威胁,它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23.
    此后的许多年,我都没有再关注过江凛。
    绝大多数有关他的事情,都是从顾佰铭口中得知。
    江氏的公司很快就会被宋氏吞并,江凛也即将破产。
    他整日疯疯癫癫的抱着我的遗像,守在我们曾经居住的别墅里。
    曾经被我扯断的平安符,也被他重新缝好,挂在脖子上。
    他一直装作我没有离开的样子。
    买菜、做饭、倒掉。
    直到我手术成功的那天,顾佰铭发来了视频通话。
    画面里,是拍卖会现场。
    拍品,是我数年前的一幅画。
    画的是江凛。
    台下,江凛红着眼,一次次举着号码牌。
    顾佰铭每次出价却只比他多一块。
    无奈下,江凛咬着牙点了天灯。
    江氏,彻底破产。
    可当画被送到江凛手中时,他再度崩溃。
    因为这副画,是赝品。
    真品早在我得知江凛出轨的那一天,就被我烧了。
    这副画不过是顾佰铭拿来替我报仇的工具而已。
    画面里,江凛吐出一口血后。
    昏迷不醒。
    再次醒来已经彻底变成了傻子,还背负上了巨额债务。
    最终在疗养院的楼顶,一跃而下。
    窗外,生机盎然。
    是我迎接的第一个健康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