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明抢吗!
入行这么久我还第一次遇见这号人,这在我原先的公司这属于大忌,撬客户是最恶心人的,其行为等同于偷人家的孩子!还能不能一起愉快的玩耍了!
“小丽,你的意思是,丹阳的客户,你签到你自己那了?”
陈姐的表情也有些严肃,看了看我蓄势待发的怒气,眼睛扫了一圈几个有些好奇这边形势的设计师,直接侧了侧脸,“你俩来我办公室。”
我咬着牙瞪着张丽,她要是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都容易挠她,谈客户有多辛苦先不说,按我给方彤做的价位提成也没多少钱,就是不带这么干的,要是人人都这样捡漏还能好好的工作了吗!
张丽强撑着一张淡定的表情,但等我们一踏进陈姐的办公室,眼底也有几分控制不住的慌乱,“陈姐,我也是跟客户确定过的,不是说上来就让她跟我签约的,客户同意,我才签的合同的。”
“可方彤说了,只在我手里装修,回头看见你了屡清楚这里面的事儿了她得怎么想我们公司!”
我都要气炸了,今天的身体一直不太舒服,强撑着去见业主的,回头还被这么摆了一道谁能爽,“张丽,你要是想签单,咱们明着竞争,别玩儿这套,方彤不单是我的客户,也是我朋友,她不懂这些,以为不管跟谁签约我都是她的设计师,但她要是明白这里面怎么回事儿了回头怎么看你,太龌龊了!!”
“我怎么就龌龊了,我签个单我就龌龊了啊!”
张丽也来脾气了,“王丹阳,你牛什么啊,不就是沈阳过来得吗,我告诉你,本来我刚才还想把这单让给你呢,但现在我不让了,我还就龌龊了怎么的,我凭什么有那闲工夫帮你签约啊,美的你!!”
“什么叫让,本来就是我的客户!装修方案什么都是我出的!”
“你那方案我知道,不就是现代简装吗,还整个轻欧式,多特殊怎么样啊,我三年前就给人做这种了!!还重点大毕业的学生,也就这实力了!”
“你再给我说一遍,我告诉你……”
“行了!!!!”
陈姐猛地一拍桌子,再不拍桌子我们俩就要上手了,“还把没把我放在眼里!!”
我硬压着自己的怒气,不能不给陈姐的面子,怎么说都是我的领导,与此同时,张丽也没动静了,半低着头站在那里,但是也看不出来一点对我的内疚。
“小丽,这事儿你做的不对,这是行业大忌,你这么做,以后别的同事谁还能信任你,我话说狠一点,这种事,在任何公司那都是一经发现就要直接开除的!我之前都跟你谈过了,我理解你想要签单的心情,有竞争意识是好的,但劳动果实只能吃自己的!”
或许是陈姐的脸色越发的冷峻,空气中也逐渐的散发气一股浓重的火药味道。
我没说话,这事儿我工作这么久还真是第一次碰到,癞蛤蟆爬脚背不咬人太膈应人了!
正文
581.第581章
坏(番)
等了半天,陈姐缓了缓精神头,“这样吧,小丽,你要是还想在咱们这继续干就跟丹阳道个歉,之后把这单还给人家,这事儿咱们就内部处理了,丹阳,你看行不行。“
我想说不行,但是抬眼看了看张丽那个样子,合计合计还是算了,只能点了一下头。
陈姐对我的‘大度’表现很满意,随即看向张丽,“小丽,就看你的了。”
张丽的两根手指在下面抠着,眼睛也没看我,嘴里就跟含了一块糖似得含糊的吐出一句对不起,特别的心不甘情不愿,整的就跟她成了有理似得,我也没应声,看着陈姐也不是很满意张丽的道歉态度,但是她没多说,只是摆了一下手,“行了,合同换设计师比较麻烦,丹阳的这个客户业务还算是落你身上,但是不管你这个月完没完成定额,这单的返点你得给人丹阳,客户那边,也是丹阳去接洽,要是这种事再有下一次,直接走人,明白吗。”
这真是便宜她了。
张丽点下头,可能也觉得自己这事儿除了没付出多大的后果,扫了我一眼,说了一声明白就抬脚走了。
不要以为我们设计师是按照一户一户的业主赚提成的,就像是卖衣服什么的百分之几提,我们不是那样的,我们是有个标准的,比如说这个月的业绩是二十万,就是你签单得到了二十万的总额才有提成去拿,否则就是保底工资,这么一想,张丽在我这等于是捞了一单总额的底价,甭管她能不能完成定额去拿提成,原始累积是从我这拿到了,自然是赚了。
等张丽走了,陈姐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坐吧,丹阳。”
我闷闷的坐到她的对面,听见陈姐继续张口,“你这单的客户全包是五万对吧。”
嗯了一声,没多言语,也没心思多说什么了。
陈姐点下头,“合同在财务那盖完章,换设计师你知道麻烦,但是这单子虽然落张丽身上了,但你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我手上有客户会给你的,怎么也不会少于五万的,你这个月的业绩,不会让你亏了的。”
这就是领导啊,就是得都打点安排到,我继续点头,心里虽然舒服点了可情绪还是不行,被膈应了一下谁能行,:“谢陈姐了。”
“说什么谢啊,最近咱们设计部,就属于你的业绩最好了,给我也长脸啊。”
我勉强笑了笑,“别这么说陈姐,我还得继续努力呢。”
陈姐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身体往我的身前微微的倾斜,“丹阳,你觉得张丽这个人怎么样。”
我自然是发愣的,看向陈姐,虽然内心很烦她,但还是本着尊重事实的原则张口,“比较……直吧。”
陈姐牵了牵嘴角,“坏吗。”
“嗯……”
我咬了咬唇,看着陈姐摇头,:“谈不上吧。”
真正坏人那种的都是背后阴的,张丽这种的,勉强算是找不痛快的。
陈姐笑了,“其实你想没想过张丽最近为什么总有些针对你?”
这个我上哪想去,一开始处的也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让她说话夹枪带棒的,就是最近邪乎点,“不知道。”
“你太锋芒毕露了。”
陈姐轻声的张口,“当一个人在团体里过度优秀,自然,就会遭到妒忌的,其实张丽的个性就是很直接的,她有时候看着很讨人厌,毕竟嘴巴不饶人。这样的人也好冲动,但其实,她也是着急上进不想被你比下去,作为你的领导,我喜欢你这样的员工,但作为一个团队,我希望大家能一起进步,互相提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垂着脸想着陈姐的话,半晌,点了点头,“明白了。”
陈姐嗯了一声,“好好干吧,丹阳,你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了,只要你能干的出色,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
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工作么,认真努力是一方面,人际关系也是一方面啊,虽然我被张丽摆这一道子弄得不舒服,但是说实在的,她这么干也挺傻得,用当今的话就是招黑,妥妥的招黑。
出去的时候同事大多都下班了,张丽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正打着手机,像是跟她朋友唠嗑,实际上则是在那含沙射影的说我呢,:“谁说不是呢,这年头谁能给人白帮忙啊,切,牛什么啊,这那么有能耐怎么不在沈阳混啊,还不是混不下去了,说是自己要求调过来的,谁知道是不是在那边站不住脚了,嗯,我没事儿,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几个钱啊……”
我还真是长见识了,人一踏入社会,还真是啥鸟都能看见,懒得理她,主要是身体也不舒服,可能是被气到有关,拿着包打了卡我就走了,张丽嗤笑的声音还在我身后响起:“没事儿,让她听见也没事儿,领导喜欢能怎么样啊,我又不在乎这个,有本事去打我小报告呗,行了,你晚上有空吗,我请客,出来喝点,败败火。”
也不知道上火的是谁,不过这样的人虽然膈应,最起码能把对我赤裸裸的排斥感搬明面上,在总公司这么久,接触的都是笑面虎,其实有时候,那种的,更让人上火。
回家后我直接泡了一袋方便面,真不爱动,早早的上床躺着,也没关灯,但越躺身上越酸疼,不一会儿,就似睡非睡的迷糊上了,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的,好像是听见了敲门的声音……
咚,咚,咚。
一下一下的,不是那种连贯的声音,我闭着眼皱眉,大晚上的谁能来啊。
咚,咚,咚。
忽然觉得不对,这敲门声怎么这么清楚啊,就像是门在耳边了似得,猛地反应过来,不是敲门,是敲地板的声音!!
咚,咚,咚。
声音沉闷的又响了三声,虽然我没睁眼,但是意识绝对是清醒了,不是敲门,也不是敲地板,而是敲我的床板子呢!!
“起来……你弄脏我的床了……”
一记沙哑的老人声再次响了起来,“起来……你弄脏我的床了……”
我后脊梁一阵发麻,一个激灵,双眼猛地睁开,当时就对上了一个黑青青的老头脸!!!
正文
582.第582章
没法住了(番)
当时我是侧身躺在床上的,脸冲着外面,睡觉前也没关灯,所以卧室里的灯很亮,因此,那张老头脸的异常的清晰的跟我对视的,我甚至能清楚的看见他唇上干瘪的皱纹以及泛着青光的眼仁……
没叫,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没叫,大脑是空白的,就这么直勾勾的对视了能有两三秒钟,我甚至连眨眼什么的都忘了,就这么看着他,要知道,一个床能有多高,我还是侧身躺着的,也就是说要跟一个老头能做到对视必须得是同等的高度,因此,可以推断,这个老头现在不是蹲着的,就是只有一颗头是悬着的正好跟我一个高度,因为他的上身我完全没看着。
“额……”
喉咙里有些发颤的终于吐出了一个字节,指尖开始慢慢有了意识,想要动,想要坐起来,只是一刹,好像知道要动的瞬间老头的脸就不见了!
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等看不见老头的时候我仍旧没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要爬起来,脑子里好像是恍恍惚惚的,一根弦儿像是断了似得,懵懵蹬蹬的不知道躺了多久,自己才四肢无力的坐了起来,有股凉风好似顺着鼻尖儿吹过,正对着的大衣柜门‘吱呀’一声自己就这么打开了……
眼神看去,这下子看的更加清楚,一个头戴那种寿帽穿着一身特别鲜艳的蓝色棉袄的老头就端坐在大衣柜里面,一张瓦条脸现在看去却煞白煞白的,眼珠子特别的亮,像是冒着贼光一般,灼灼的瞪着我,大嘴一张,有给我吃了的架势,“你压得我好不舒服!滚开我家!!!!!”
“啊!!!”
一股浓重的尘土气迎面而来,我吓的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胸膛里大口的往外倒着气儿,这才发现,大衣柜门压根儿就没开,四周无恙,我是一直在做梦的……
小肚子无比的涨疼,我一边喘着气一边给自己擦着额头上的汗,如果说之前的梦还没有让我有多警惕害怕,这个梦,倒是真的给我吓到了,屁股挪动了一下,我想下地,眼神一扫,发现铺的床单上居然被我蹭上了红色的血迹,是月经来了,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下面穿着的短裤,果然都透了。
怎么回事儿?
我例假一直比较正常,但谁都知道,月经周期这个东西跟精神还有环境压力有关,虽然提前了,但也还算是能有个科学的解释。
拿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正好是半夜的十二点整,微微的咬牙,四处的看了看,没有办法再去做自我安慰了,经过了这接二连三异常清晰的梦,我觉得自己在这儿是住不下去了,惹不起我还能躲不起么!要不是现在太晚了我不好打扰陈姐,不然这事儿我真得跟她好好的唠唠。
大半夜的在卧室里站了好一会儿,眼下只能先凑合一宿,我大不了不睡了,等天亮,我就撤,阴的阳的,我也没心情去摆弄明白了,我来这儿是上班的,不是驱邪的,总不能为了在这住我在把我姥姥弄来做场法事吧!
心里真是各种不爽憋屈,想想我也不是白住的,那个梦里的老头子干嘛一而再再而三的撵我,我还压他了,他要是真是地底下的人那不光是我一个人压着吧,只要是活在世上的人谁不是脚踏黄土面朝天,这不是欺负人么!
换了干净的床单和短裤,没有卫生巾就先用卫生纸折了几下凑合用,大半夜的我想我要是下楼去买谁知道能遇到什么,等都忙活完了就靠在床头看电影,没几个小时就能天亮了,我想我怎么都能熬过去。
为了能缓解一下心情,我还特意放了一个之前下过的喜剧,没多一会儿,卧室里就充斥起了电影里那种欢快的声音,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但是眼神还是止不住的往那大衣柜那扫,总是觉得紧闭的大衣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打开,那个老头子就端端正正的瞪着我坐在里面。
熬啊,熬啊,熬的一个电影看完了,我又找了一部,但是眼皮现在开始打架了,也许是来了大姨妈的关系,身体就特别的发沉疲惫,我不想让自己睡,就这么强撑着看着屏幕,直到屏幕上的人影开始恍惚,然后大脑一点点的开始进入了似睡非睡的休息状态。
意识还是很清楚的,就是没睡那么踏实,耳朵里还能听见电影里各种演员对话的声音,但是不一会儿,我听着声音就不对劲了。
“她睡着了吗。”
是个很苍老的女声,像是个老太太的,不像是电脑里发出来的,就像是站在我床头下面说的一样。
“没睡着,装的。”
这个是那个老头子,我绝对确定是那个老头子的。
“等我去看看……“
老太太说着,我就感觉自己脸上的鸡皮疙瘩起来了,脸颊上凉飕飕又细痒痒的感觉,我甚至能想象到一个满脸狐疑的老太太正伏在我的身前仔细打量我的样子。
大脑里的细胞迅速的碰撞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反应,是马上睁眼,还是继续装死?
“你睡着了吗……”
老太太的声音很清晰的在我脸前响起,她吐出的那股气都丝毫不落的扫到了我的脸上,我憋着一股气,感觉自己周身的毛孔已经全部紧缩,紧接着,脸上的皮肤好像有硬邦邦的尖锐东东西划过,心尖儿再次一颤,她再用指甲刮我的脸!
“滚开!!!!!”
实在是忍受不住,我胳膊胡乱的挥舞一气,双眼一睁,连滚带爬的从床上栽到了地板上,‘砰’!的一声,膝盖疼的厉害,没等我龇牙咧嘴的爬起来,竟然清楚的看见我的床板底下并排的躺了两个人,一男一女,脚冲着我,头冲着里面,都是布鞋,男的是黑色的那种老式布鞋,女的是绣着花纹的那种绣花布鞋,就是我奶奶死的时候穿着的那种的!!
“妈呀!!“
我胳膊撑着自己退了两步,坐直身子,这下子又发现床尾的地板上站了一对老两口,都是戴着帽子穿着的那种颜色鲜亮的寿衣棉袍,老头子高些,老太太很矮,站的溜直的看着我,见我直看着他们,只见他们一开始还很黑的眼仁迅速变白,同时抬起胳膊直接向我伸了过来。
与此同时,老太太还颤着声的张口:“不要压我老头子……”
摆明了是想吓唬我!
那一刻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除了害怕更多的是愤怒,人吓急眼了大概就是这种状态,我张嘴就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是三字经,随后踉跄的起身,几步奔到厨房,抓起我的那把菜刀,挥舞的直接进门:“谁压你们了!!”
老头老太太已经不见了,只听见我睡的床板底下发出了咚咚两记声响。
我举着菜刀锵的一声直接砍向我之前睡着的床边板子,嘴里大声的骂着,“出来啊!出来吓唬我啊!!整这些景吓唬我有意思吗!!我王丹阳从小就跟你们打交道了!!我怕你们啊!出来啊!出来!!你们想玩儿我跟你们玩儿!!!”
大声的喊着,我拿着菜刀一下一下用力的砍着床边,嘴里仍旧用力的大声骂着,“这房子是我花钱租的,我没偷没抢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住!你不是说我压你么,我现在就把这张床废了!看我还能不能压你!!!!”
又骂又砍的直到最后,我感觉自己累得不行,但是身体好像是控制不住的有些发狂,我疯了一般的去扯自己睡觉盖着的被子,把被子扔到地上,然后去扯自己的床单褥子,等到就剩一个床垫子了,我也不怕自己抻着,就这么大力的把床垫子掀开,然后想把它立到地板上,但是掀到一半我就愣住了,喘着粗气看着床垫子下的东西半晌没动……
直到喉咙咕噜了一声,我怔怔的伸出一只手拽出看见的东西,这才吓得全身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七扭八斜的床垫子从新拍回床上,我却坐在原地半晌都不敢动弹,眼睛直勾的看着被我拽出来的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
没错,是张遗像,是我看见的那个老头的遗像……
天杀的,谁那么缺德把过世的老头遗像给我放到床垫子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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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3.第583章
谁能不疯了(番)
“丹阳,这是……这是你从哪找出来的啊。”
我看着陈姐那张渐渐发白的脸,身体有些控制不住虚弱的倚靠在门框上,“陈姐,这事儿,是我要问你,屋子里,怎么会有老人家的遗像。”
老房子最忌讳里面有曾经往生者的遗物,说句不好听的,现在城里人岁数大了身体要不行了都没有往家拉的,都是放在医院咽气儿的,这是为什么,一来是现在城市里有规定不让在家门口扎帐子办丧事儿说是扰民,剩下的原因就是房子的事儿了,楼房里走过人不知根知底儿的谁敢去住,别说租了,卖那都是得藏着掖着的,谁都不带说这个屋子里送走过人的,这还把遗像放在海绵垫子底下,这不是明显让我走背字儿撞邪么!
我说我怎么夜夜做恶梦,身体也不好,运气还差,根儿就在这儿了!
陈姐站着没敢动,也没说把遗像拿起来仔细的端量确定是谁,那个遗像就在我床上放着,遗像上的老人好像就在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
咽了一口唾沫,陈姐看向我,“丹阳,这个,是我表姐的老公公,走了一年多了,在医院走的,不是死在家的,这屋子……”
我抬起手,打断了陈姐的话,“陈姐,我不是说老人在哪去世的,说实话,我不怕这些东西,我小时候也接触了很多,哪怕是有老人在这屋子里去世了,只要是岁数大正常走的,那都没事儿,可这遗像是被放在海绵垫子下面的,明显是人为故意的……”
“故意的?”
陈姐愣了一下,随即摇头,“不可能,谁能这么干啊。”
我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陈姐,不瞒你说,我姥姥就是摆弄这些事儿的先生,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告诉我,做人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认,我也没得罪过谁,谁也不会故意的这么坏我,自从我搬进来,我就会做到有人说我压他的梦,我一开始,想着是自己的工作压力太大,后来,我也用了一些自己知道的方法,梦就不做了,但昨晚忽然就严重了,也许你不信,昨晚我就看见这个老爷爷坐在床对面的大衣柜里瞪我,真真儿的……”
陈姐听着我的话吓得一激灵,不由得往我的身边凑了凑,眼睛还瞄着那个大衣柜门,“丹阳,你可别吓唬我啊。”
我这么折腾一通是一点都不害怕了,说来也奇怪,自从我把这个遗像翻腾出来,就一点事儿也没有了,啥也看不着了,可能也跟老人舒服了有关,翻腾出来了,我也不压他了,自然就不闹我了。
第一时间,我先给我姥姥去了电话,这才找的陈姐过来,“陈姐,我没有必要吓唬你,你自己看吧。“
说着,我伸手把遗像给翻过来,背面,能隐约的看见一个血印,被人用手指按得,“你看,这上面有血印,我姥说了,要是有血的,就是自己家人按上去的,沾了直系亲属的气儿了,睡在这个床上,相当于压老人的棺材板子,一般人不会这么干的,别说我住了,谁住这个房子都不会消停的。”
姥姥说这个老人也许并不想怎么吓唬我,因为我给送了香后也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但我这忽然来事儿了,女人的月事常常被人理解为晦气,但其实也有别的效果,比如说有时候可以用在辟邪上面,我没破过身,身体还阴,这血厉不厉害先不说,你就是把月经血弄在个活人脸上他也得生气吧,何况这个月事血还相当于淋在人老人头上了,说白话这老人就是难受的不行了,想不急眼都忍不了了!
我猜想他老伴肯定也是跟他葬在一起的,所以这老两口才一起出来跟我掰扯,这事儿搁谁头上谁能挺住,要不是我还算是经验丰富抽冷子整这一出儿我都容易疯了。
陈姐没有当即应话,而是看着血印子紧紧的皱了皱眉,过了好一会儿,才看向我,“丹阳,你是说你家里有明白人对吗。”
我点点头,“嗯,陈姐,你还是找房东过来看看吧,问问她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我大不了换个房子,但要是别人再在这住,这样的事儿不弄明白的话都容易给人吓出精神病来。”
真要是再把人吓出个好歹来这事儿就彻底的大了,精神分裂,这个房子先且不说结局如何,陈姐的这个表姐就负责人一辈子吧,这我都说轻的,要是承受能力差的直接吓死了呢,这更不好整了。
陈姐摇摇头,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丹阳,有这么严重吗。”
我叹口气,“你要是不信,今晚就把这个遗像重新放在床垫子底下,你在这儿睡一宿,看看……”
“别,我给我表姐打电话问问,我问问她吧。”
见我表情严肃再加上大姨妈还有些被折磨成分也是面无血色的脸,陈姐掏出手机急匆匆的就按出号码,“我问问我表姐是咋回事儿,不管怎么说,怎么也不能把遗像搁这儿,这谁看见了谁心里不哆嗦啊,别说是放在床底了,就是挂墙上我看见了我也害怕啊!”
陈姐这个时候到没有因为我的态度有什么微词,我也不管那套了,工作中陈姐是我的领导,但这事儿的确是搞得我差点都要崩溃了,心里各种想要不干回去的冲动。
房东在那边听见陈姐说的情况也觉得诧异,没二话,直接就说要过来看看,撂下电话的时候我还听见她在那头喊,怎么可能呢,我老公公的遗像咋会在那个房子里呢,我都收拾的溜干净的啊,等我马上过去!
没过二十分钟,房东就风风火火的过来了,都没用我再仔细的叙述一遍情况,双眼看着那张遗像是越瞪越圆,陈姐吃不准她表姐这是啥反应,试探性的张了张嘴,“表姐,你看这是咋……”
“小姑娘。”
房东却忽然看向了我,眼睛仍旧瞪得溜圆,“你在这儿住下后见没见到啥人过来敲门。”
正文
584.第584章
是谁!(番)
我被她这反应弄得也犯嘀咕,摇头,“没人过来敲门啊。”
“啥奇怪的人也遇到过是不?”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有一天下班我倒是看见了一个大姨,在我门外用猫眼往里面看,还问我这房子卖没卖出去,是不是我一个人住。”
“大姨?长啥样,多大年纪的……”
她连连追问,我一五一十的描述了一下那个给我一种神神叨叨感觉的大姨,“就是感觉她怪怪的,还问我多少钱租的房子。”
“这个老比灯的,我就知道是她!!!”
一听我说完,房东就猛地拍了一下大腿,看着手里的遗像是咬牙切齿,“爸啊!你那个大儿媳妇儿不是个物啊,她不养你老她还跟我们抢你的遗产啊,她害人都害到这步啦!我说她怎么敢撂话说我这房子要是不分给她钱卖不出去也租不出去啊,她烂心眼子了啊!!”
大儿媳妇儿?
我怔了一下,我那天看见的妇人是房东的嫂子?
“表姐,这怎么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