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血立刻涌出,浸透了他的衣袍。
"这一刀,我该受。"
他闷哼一声,反而向前一步,让短刀刺得更深,
"还有两刀,是不是?为念念,为你父亲,为你失去的三年..."
“对不起,是我当初不敢直视我的内心,我强迫了你。
却自私的不肯给你名分,但又贪婪得想让你委屈自己迎合我扭曲的心灵。”
“直到害念念死了,你抱着她的尸体走了,我才知道,
你们对我是多么的重要,没有你们的王府,让我孤寂到发疯。”
“我现在告诉你,我真的很爱你,我对司曼洛的感情不是爱,只是一种不内心的不甘。”
我猛地抽回短剑,鲜血顺着剑尖滴落在被褥上,绽开一朵朵暗红的花。
秦颜策踉跄了一下,却趁机抓住我的手腕,将我拉入怀中。
"放开!"我屈膝顶向他腹部,却被他早有预料般用大腿格挡。
我们就这样在狭小的床榻间交手数招,每一招都带着往日的记忆——他曾经的冷漠和无情。
"你的招式我都记得。"他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带着淡淡的酒气,
"就像记得你每次在我身下颤抖的样子。"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我。我放弃防守,短剑直接刺向他咽喉。
秦颜策终于被迫松开我,后退时撞倒了屏风,发出巨响。
"先生?"隔壁房间传来小满迷迷糊糊的声音。
我心头一紧,压低声音:"滚出去!别吓到孩子!"
秦颜策却突然笑了,那笑容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惨淡:
"我们的念念,如果还在也该有这么大了.."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生生剖开我结痂的伤口。
我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却见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膛上纵横交错的伤痕。
"看,我惩罚自己了。"
他指着心口处一道狰狞的伤疤,
"每次想起念念,我就划一刀。这一道,"
他的手指移到腹部,
"是想起你求我请太医拿雪莲时划的。"
月光照在他瘦骨嶙峋的身体上,那些新旧伤痕像无数蜈蚣爬满全身。
最触目惊心的是左肩处一个尚未愈合的血洞——正是我白天的枪伤。
"你疯了..."我不自觉后退一步。
"是啊,我疯了。"秦颜策步步紧逼,
"从发现你带走念念那天起,我就疯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
"你摸摸,这里跳得多快。每次想到你可能在别人怀里,它就痛得要炸开!"
掌心下传来急促的心跳,混合着黏腻的鲜血。我想抽手,却被他死死按住。
"知道我怎么找到这里的吗?"
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
"我让人查遍了江南所有新开的武馆、学堂。
每找到一处不是的,我就偷偷暗杀掉一个司家的人。
司曼洛的哥哥、母亲、堂弟...现在只剩她爹和她了。"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你真的无耻。明明是你自己的错。偏偏要赖在无辜的人身上。
我真替司曼洛感到悲哀。为什么会认识你这种人渣?"
"我把她关在念念去世的那个房间里。"
秦颜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
"让她每天对着空棺材忏悔。她不是说只是小风寒吗?
那就让她也尝尝高烧不退的滋味..."
“他不是说你只是争风吃醋吗?我就让她……”
"够了!"我厉声打断他,
"你以为这样就能赎罪?念念能活过来吗?我三年所受的冷漠和无情能还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