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听见的却是苏佳佳的声音,她语调婉转地撒着娇。
“廷杨,念念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所以她才不肯向我道歉,可是喜欢你也不是我能决定的呀。”
霍廷杨揉了揉肉苏佳佳的头,语气温柔。
“不会,她要是还没有学乖,我再给她送回去。”
我强忍着恶心,听着他们全部的对话。
他们走后,我才睁开眼睛,摸索着下床。
忽然我动作顿住,在柜子上摸到落了灰的戒指。
这是我向他求婚的戒指,我还记得当时自己有多高兴。
现在摸着这枚戒指上我亲手刻上的名字,内心平静。
我把戒指揣进兜里,既然我们没什么关系了,这枚戒指不如给我拿去换钱。
我沿着墙壁一点点走着,在中午的时候走出了霍廷杨的家。
又花了很长时间摸索着找到了一家二手店,把戒指卖了出去。
拿着这些钱,我给自己买了去北城的票。
这是我最后一个心愿,死前去感受感受北方凛冽的风。
原本还想看看北方的雪,可惜时间不对,我也瞎了。
我从霍廷杨家里离开后不久,霍廷杨就回了家。
发现我不在时,霍廷杨心里忽然涌现不安。
脸色铁青的抓着保姆问道。
“沈念呢?她去哪了?”
保姆愣住了,有些错愕。
“这,我不知道啊,您和苏小姐刚走,我就看见她摸着墙往外走,以为先生你知道她走。”
霍廷杨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低下头喃喃自语。
“念念一定是看见了,她在跟我闹脾气。”
说完霍廷杨跑到沈家,想质问我为什么突然离开。
“念念呢?她从我那突然离开,连声招呼都不打。”
妈妈一脸莫名地看着他,也有些错愕。
“沈念没回来啊,算了,不用管她。”
反正我现在已经没什么朋友了,在外面哪里也待不了,不出两天我一定会乖乖回来。
妈妈心想到时候就算我下跪,也不会再多看我一眼。
直到一周过去了,还是没见我的身影,爸妈和霍廷杨这才慌了。
苏佳佳突然出门也无暇顾及。
连忙给我打电话,可他们忘了,我的手机被他们亲手砸了,出院后也没人带我出去买过东西。
他们连忙派所有人去找我。
电视机里播放着一则时事新闻。
“本市今日抓获一名犯罪分子,据悉有一名女子被折磨长达两年之久。”
电视屏幕上赫然出现医生的脸,和我的照片。
霍廷杨脸色顿时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妈妈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抵达北城后,我闻着冷风夹杂着落叶的味道,心里一片安宁。
这几天,我拄着盲棍到处走。
路人有很多人,看见我是瞎子主动上前帮忙,热情非常。
可为什么分明有些血缘关系的亲人却待我如草芥。
我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
我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胃部不停地泛着绞痛。
头剧烈的疼着,太阳穴不停地跳动。
我知道,自己没几天了。
今天好不容易喝了一口粥,全部被我吐了出来。
酸水夹杂着血液,我吐的昏天黑地。
胳膊突然被人抓住,我茫然的抬头,看不见是谁。
“念念,你怎么会瘦这么多,还吐了血。走,我带你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