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李鸣玉声音低哑,“不会疼……”
阴茎热烫地挤进臀缝中抽插,毛发扎着腿根处的皮肤,李鸣玉咬着我后颈,手探到前头来摸我,熟练地撸弄着。
他对我的身体太熟悉,我矛盾地在他手指里快活,逐渐也忘了骂人,死命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声响,撑在水里的手攥紧了。
高潮时李鸣玉松开了捂住我眼睛的手,我爽利地无意识地流泪,迷茫地看着水不断荡起波纹——我将它弄脏了。李鸣玉射在我的腿间,他从背后抱着我,喃喃着说了什么。
我低头掰开了他的手指,撑着地踉跄地站起来。
李鸣玉没有阻拦我,只是仰头看着我。腿间黏腻的精水顺着朝下淌,我顿了下,面无表情地走出卫生间,进卧室反锁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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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里有合身的衣服,然而当务之急是处理身上的脏污。
别墅里仍是漆黑一片,我只能借着窗外稀薄的光,看清膝盖上磕出了淤青,腿根也磨破了皮,火辣辣地疼。我坐在床边,发泄地用力擦腿根的精液,反倒自己疼得直皱眉。
他偏偏射得又多,擦不干净似的。
李鸣玉果真是条疯狗。
正准备再拿湿巾擦擦,门却突然开了。
不意外,李鸣玉才是别墅的所有者,他进不来才奇怪。
我动作滞了瞬,自顾自地低下头继续擦,没去看他。
李鸣玉的脚步声很轻,以至于走到我身前时我都没察觉,被抱进湿漉漉的怀抱里才发觉,冷得要命,我剧烈地挣扎出来,盯着他:“还没够吗?”
“附近有电路检修,等会儿才来电,”李鸣玉答非所问,“饿吗?”
肚子居然在这时候叫了声。他欺负我,连胃也不争气!
我觉得丢脸,又莫名其妙地感到委屈,鼻子隐隐发酸,话语有点哽咽:“我不需要你假惺惺地给我看!”
床侧忽然传来重量,李鸣玉坐到了床边,声音很轻:“我拿了药,抹点药会好得快点。”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受伤。”
李鸣玉沉默下来,手微微拢紧了些。
我夺过他手中的药,背过身去涂药膏。看不分明,只能凭着直觉抹,努力平静下来。
李鸣玉忽然低声说:“我不是故意的。”
我几乎都要气笑了:“对,是我求着你插进来的。”
“我有幽闭恐惧症,”李鸣玉轻声说,“焦虑、不安全的情绪是不受我控制的,如果你没有来找我,过段时间我也会清醒,继续像正常人那样……但你找到了我,我没办法放你走。”
幽闭恐惧?
这个名词对我而言并不常见,只在网上的小测试和书中看到过。李鸣玉怕封闭的环境?玩笑。小时候班里玩捉迷藏,他最喜欢躲在柜子里,我从没感知到他的惧怕。
我头也没回:“我很好骗,是吗?”
李鸣玉没出声,许久才笑了笑,说:“是啊,只是我想做而已,哥哥很聪明。”
灯在这时候突然亮起。我皱眉闭上了眼,等适应了刺眼的光芒才睁开,下意识转头去看李鸣玉。
李鸣玉:“等会儿就不要穿贴身衣物了,这样不会蹭到药膏。家里有地暖,不会冷。”
他伸手摩挲了下我的脸颊,在我躲开之前放开了,站起身打开衣柜,拿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换好衣服:“我去做饭。”
“李鸣玉。”
我鬼使神差地叫住他。
李鸣玉停住脚步。
你真的有幽闭恐惧吗?七年前你明明不怕这些,是不是在骗我?那些话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可笑,明明这段时间是他强迫我,不过是说了几句漂亮话而已,和先前那样把我耍得团团转没有区别。
于是我冷下声:“把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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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李鸣玉的失控好像只是幻象,之后他仍是那副清澈明朗的模样,甚至有心思去买玩具。比如乐高,switch。
“你不如把手机给我,”我无语,“我不喜欢这些。”
李鸣玉困惑地看向我:“真的吗?但之前在家里,你有在电脑搜过这些。”
我气急败坏:“那是我之前喜欢的!”
“好吧,是我现在喜欢这些,”李鸣玉从背后环抱住我,“你陪我玩吧。”
我扭过头去不看他,李鸣玉也不劝我,反倒自己玩了起来,直到我被声响吸引过去,这才把switch放到我手中,说:“这儿我不会,你试试。”
“这都不会,”我陡然有了优越感,嫌弃地说,“笨死了。”
不知不觉就玩了好几天,直到通关,我才霍然觉察到不对劲。
小学的时候,我学过什么叫温水煮青蛙。
这像极了我现在的处境。
即便我对李鸣玉没有任何感情,但这种氛围与环境营造的假象,却无孔不入地蚕食人。我没有办法接触外界,世界里只有李鸣玉,长此以往,我也会逐渐忘记为什么而讨厌他。
我不想成为他的笼中之物,不想退化自己,不想被驯化。
我需要逃出去。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李鸣玉几乎每天都在陪着我,即便不在别墅,也会锁好门,客厅里也有监控。
李鸣玉不可能放我离开,但如果是——我突然想到——如果是我生了场大病,不得不让他打开这扇门呢?
颜
第34章34
逃离囚禁小
想是容易,但真正计划起来却很困难。
李鸣玉与我有共感,我难受或是疼了,他是知道的。一开始我打算在身上弄点伤,然而拿着刀子对着皮肤比划,好不容易敢下手了,刚划破道口子,疼得直皱眉的时候,李鸣玉的脚步声便传来了。
胳膊上的血慢慢地朝下淌,那片皮肤显得雪白,看着骇人,我一时慌了:“我想切个苹果,不小心划到了……”
李鸣玉脸色沉沉,拿了家用医药箱,低头仔细处理了伤口——其实不过三四厘米,还要贴个创可贴。
“想吃什么可以叫我,不用自己来,”李鸣玉轻声说,“再深一点要留疤的。”
可能是怕我又不小心割到,别墅里的尖锐利器都锁到了柜子里,钥匙单独放在李鸣玉那儿。我没办法通过伤害自己来让李鸣玉带我出去。
最近气温降得很快,有寒潮,过几天气温预计只有零下十度。
别墅里有地暖,但我还是有些感冒,鼻子不通,只能用嘴呼吸。李鸣玉像是不怕传染似的,仍是凑过来吻我,看我脸憋得通红的模样笑,我恼怒地推他,话语带着鼻音,没什么气势:“别亲了!”
“明天阿姨找我,我要离开一趟,后天才能回来,”李鸣玉忽然说,“你要和我一起吗?”
我别过头:“我去见你养母干什么?不去。”
“那就不去了,”李鸣玉说,“饭我会做成半成品的,你记得放微波炉加热再吃。窗户记得关好,省得有风。药也要记得吃。”
我不耐烦地打断他:“啰嗦死了。”
感冒药中有安眠成分,吃完之后我困顿得很,迷糊中能感知到有道目光一直望着我,但实在提不起精神,很早就睡着了。
再醒来别墅里空无一人,静得出奇。我头昏脑胀的,走出卧室才发现手腕上也并没有锁铐,他吃准了我离不开,连锁链都不必上了。
我一直找不到逃出去的办法,如热锅上的蚂蚁,再加上感冒,心情愈发得急躁。冲澡时连水温都忘记调,冰凉的水劈头盖脸地浇上来,顿时冷得一激灵,水甚至呛进喉管里。
我剧烈咳嗽着,闭着眼关了水,只觉得肺都刺得疼,缓了好一阵。
一个想法骤然闪过。
既然不能留外伤,那普通的感冒发烧总是可以的。烧到不能只靠吃药的地步,李鸣玉怎么可能不带我出去?
我大喜,连身体的难受也顾不得,往浴缸里全放了冷水,又怕不够,从冰箱里拿了许多冰块放进水里,这才小心翼翼地踏足进去。
太冷了,我死死咬着下唇,缓慢地坐进去,逼着自己只把头露在水外,身体不自觉地发抖,冰块似乎冒着雪蓝色的寒气,我很快冻得浑身没了血色。
但这还不够。
我披了浴袍,在客厅温暖的环境战栗着呆了会儿,等身体回暖后,又再度回了浴缸里,反复几次,倒是觉得身体愈发得热烫。
难道没有效果吗?不应该啊。我开了窗户,外面是浓阴的天,防盗栏把云割成一块块的,刺骨的冷风涌进来。
我坐在地上吹了半个多小时,撑着地想要站起来,再去浴缸里泡会儿,却腿脚发软,走不动了。
那就去床上睡会儿,我混沌不清地想,睡会儿再继续泡。
谁知道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深夜,我是被烧醒的,浑身又冷又热,呼吸灼烫,一闭眼脑中便如坐过山车,晕得厉害。
成功了!我觉得喜悦,却又不知道具体温度,如果只是三十七八度,李鸣玉一定不会带我出去的,光吃药就能好了。
于是我强撑着身体坐起来,打开了窗户,脱掉了身上的睡衣。
昏昏沉沉中,我又突然想到,如果明天李鸣玉回不来呢?那我会不会死在这里?
然而我实在提不起来力气关窗户了,只蜷缩起了身体,意识陷入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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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中,我闻见了很清淡的肥皂香,迷蒙睁开眼便看到了李鸣玉的下颌线,我从未见过他这副神情,抱着我的胳膊都在发抖。
车飞速地行驶着,行过颠簸处时有明显的晃动。是深夜,昏黄的路灯闪过他的脸颊,眼尾的痣明艳漂亮。
“小鱼,”我攥紧了他的袖子,不停流着眼泪,“我头好疼,好难受……”
李鸣玉说了什么?我没听清,抽泣着昏睡过去。
醒来时,我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只觉得疲累,浓郁的酒精味萦绕在鼻畔,低头便看见手背上的输液针。
是在医院。
……我逃出来了?
头仍是疼得要裂开一般,我刚坐起来,病房门便推开了,我下意识看过去,撞进李鸣玉沉沉的眼眸中。
他把手中的保温桶放到一边,手背探到我额头上:“还头疼吗?”
“还疼。”一出声才发现哑得厉害,破锣嗓子似的。
“别出声了,你昨天晚上烧到了四十度,烧成了轻度肺炎,需要再住院一段时间,”李鸣玉忽然陷入沉默,久久地注视我,声音发涩,“……我只是离开了一天而已。”
我陷在狂喜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神的变化,主动凑近亲了下他的嘴唇,哑着嗓子说:“是我自己不小心,小鱼……”
保温桶里盛着粥,我烧得也尝不出味道,吞咽的时候嗓子像刀片在刮,只喝了一半便实在不肯再吃了。李鸣玉也不勉强我,看着我吃完了药,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我的背脊。